“好,你想清楚就好,如果爸媽泉下有知,一定會爲你感到驕傲。”蘇晴除了擔心以外,眼裏更多是肯定。
她用着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呢喃道:“畢竟你是......他的後代。”
祭拜父母后,準備下山了。
蘇淵以三急爲藉口,讓二女先下山,他則繞到山後,用噬生刀割破手掌,攥緊拳頭讓鮮血順着掌心紋路滴落。
“天爲仁,地爲方,以吾之血簽下契約,以地爲神,以天爲靈......”
蘇淵低唸咒語,圍着半山腰繞了一圈。
滴落鮮血融入泥土,隱隱釋放出奇特的靈氣,與這座大山交融。
撒星陣。
以血爲引,設下靈陣。
可護山、驅邪、聚靈,屬於寶典至尊風水術,最低也要風水宗師七品以上纔可施展。
一般範圍不超過十丈,像蘇淵強行佈陣護山,對他的損耗極大。
一圈下來,蘇淵眼眶深陷,嘴脣慘白,跟病入膏肓的病人似的。
“爸,媽,以前兒子沒本事,現在有兒子在,必然不會讓別人打擾到你們安寧。”
蘇淵來到墓碑前,反掌拍在胸口,一口心血揮灑半空與空氣交融。
整座山林氣場發生微妙變化,墓前方圓十米被一股無形氣牆籠罩,任何物體都不得接近墳墓半分。
蘇淵一揮手,一塊數噸重巨石凌空而起,砸向墳墓。
巨石還沒砸下,便被強大力量碾碎成粉末消失不見。
墳墓是撒星陣陣眼,也是法陣禁地。
別說普通人了,哪怕地境巔峯強者強行靠近,不死也得脫層皮。
蘇淵原地打坐調理氣息,恢復差不多了才下山,以免讓姐姐擔心。
肚子餓了,在老城區找了一家麪館吃麪。
剛點好面,來了電話。
王天萊打來的。
這傢伙不是什麼正經人。
蘇淵爲了避嫌,出去接了電話。
“蘇爺,您出院大吉,我想請您喫個飯,爲您接風洗塵,您有空嗎?”王天萊小心翼翼道。
發生了這麼多事兒,王天萊早把蘇淵當成了大哥。
他誰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蘇淵。
他也知道隨着蘇淵名氣越來越大,他出現在蘇淵視野裏的機會也就越來越少,趁現在自己對蘇淵還有點用處,他是想盡辦法在蘇淵面前刷存在感。
“你的心意我領了,喫飯等下次吧。”
“今天您沒空,那明天呢?”王天萊知道‘下次’很可能是幾個月以後了,所以他要抓住任何機會和蘇淵搭關係。
“我現在在睢縣,明天不一定回去了,等有空再說。”蘇淵無奈道。
“您去睢縣幹什麼?”王天萊不解問。
“你是不是問的太多了?”蘇淵有些不高興。
“您別誤會,我,我有個得力手下叫狼頭,他手裏管着狼頭幫,是當地最大地下勢力,您有什麼需要儘管命令我,我會讓他給您安排妥當。”王天萊說話哆嗦,後背被冷汗浸溼了。
“我又不是來打架,要人幹什麼?”蘇淵沒好氣道:“我面要坨了,掛了。”
掛了電話,回到麪館看到七八個社會青年把姐姐和林初墨圍住。
老闆躲在一旁,大氣不敢喘。
周圍食客也都躲着遠遠的,不敢攙和半分。
有人挑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