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也能看出來,這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在演雙簧戲呢。
區區的扣工資,完全不痛不癢。
而他呢?
來之前誇大海口,把半個餐廳都給包了。
結果聲勢浩大的把人都帶來了,卻像是個傻子一樣被人忽悠,臉面全都丟光了。
王翠蘭捋着袖子,潑婦一樣罵道:“一句道歉就完了?!今天是我女兒和女婿見面的大喜事兒,你們必須把事兒給解決了,否則我把你這個破店給砸了!”
“規矩就是規矩,任何人不能壞了它。”李衡水沉着臉,淡淡道:“你們不按規矩來,我作爲總經理也沒辦法,不過,看在齊少的面子上,我們可以將下面的場地騰出一間供你們使用。”
王翠蘭、齊恆生等人臉色難看。
頂級餐廳變成了樓下小餐廳,檔次低了,面子上更掛不住。
不等他們說什麼,李衡水淡淡道:“我希望你們端正態度,我們空中花園餐廳開了三十二年,依舊是臨江城第一餐廳,自然有它的道理。”
王翠蘭氣得臉色漲紅,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她作爲臨江城本地人,對於空中花園餐廳背後的背景,自然是非常瞭解的。
它不屬於單個人,是由臨江城乃至東區各個大佬合資建造的,不論背景還是體量都非常龐大,絕非一個小小林家能招惹的起的。
可來之前她都把自己一家來空中花園餐廳聚餐的事兒告訴了身邊所有人,甚至以前的老同學以及閨蜜,正打算藉此漲個面子。
如今突然被趕到了下面小餐廳,這讓她怎麼向那些人解釋?
豈不是被人看了笑話?
“恆生,現在怎麼辦?”王翠蘭連忙問。
齊恆生心情本來就糟糕透了,王翠蘭這麼一咋呼,引來李衡水的威脅,讓他心裏更加不爽。
本來他商量一下,或許這事兒就這麼過了。
如今他被架在鴨架子上,必須把事兒解決了,否則他以後還怎麼在林家親戚面前吹牛皮?
齊恆生瞥了王翠蘭一眼,忍着火氣,走過去,對李衡水道:“現在已經飯點了,再換個地方也不合適,把那些人聯繫方式給我,我來跟他們溝通,這總符合規矩吧?”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非要逼我動用齊家的力量來制裁你們嗎?!”齊恆生壓抑怒氣低吼道。
李衡水無奈道:“齊少,你就別爲難我了,雖然齊家很大,但傳承數百年的家族,想必也是講道理的,您這麼做,着實不太符合情理。”
“恆生,要不算了吧,一頓飯而言,我們下去喫也行。”老太太發話了。
其他親戚們面面相覷,他們嘴上沒說什麼,可眼裏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看着這情況,林初墨心情好多了,她輕笑道:“爸,媽,我公司剛好有事兒,就先走了。”
“死丫頭,你瘋了,這頓飯專門爲你請的,你走幹什麼。”王翠蘭立即拉着道。
然後,王翠蘭對齊恆生催促道:“樓下我們是不能去了,不然丟得是我們全家的面子,你想想辦法,今天必須在這一層喫。”
齊恆生捏着拳頭,心底異常憤怒。
要不是他饞林初墨身子,早一巴掌扇死這個潑婦了。
蘇淵看着他們窩裏斗的樣子,心情也跟着爽多了。
“笑什麼笑,你這個廢物!”王翠蘭餘光看到蘇淵的樣子,跟點着了火藥桶似的,立即跺腳大罵。
“哼,他見不得別人好,現在遇到絆子,心裏自然是高興。”
“我們大發慈悲讓他過來蹭一頓飯,他還幸災樂禍?小氣到這種程度,真是個垃圾。”
“他也沒資格笑,就算我們去下面喫飯,那也是在空中花園餐廳喫飯,也比爲了省錢在家裏做飯的強。”
林興學等人一臉冷笑,鄙夷的看着蘇淵。
蘇淵笑着搖頭,這些人吶......
他看了李衡水一眼,李衡水立即會意了,故作接了個電話,對齊恆生道:“齊少,有個好消息,訂包廂的那個人,願意和你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