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說吧。”蘇淵淡然一笑。
蘇淵自小與姐姐相依爲命,喫過的苦比普通人多得多,自然比同輩成熟許多。
加上這一年來他遭遇諸多變故,公司背奪,姐姐病危,親人背叛,社會鄙視,還有林家羞辱一整年......
如果蘇淵沒撐住,或許他會瘋癲一輩子。
可是他終究扛過來了,他心性得到質量的蛻變。
“我派人密切盯着他們動作,發現薛家正暗中集結人手,或許他們會採用綁架手段來威脅報復。”
“是那個古武者嗎?
“那倒不是,王極聖的存在更多是一種威懾,除非到了萬不得已,否則他是不會出手的。”
“那是挺可惜的。”蘇淵暗暗搖頭,他還想着趁機會好好練練手試試水呢。
季鴻飛暗暗擦把冷汗。
別人都害怕和王極聖硬碰硬,蘇淵倒好,人家不出手,他反倒覺得可惜了。
換做別人,季鴻飛肯定認爲對方不要命了。
可放在蘇淵身上,他反倒覺得一切皆有可能。
“據可靠消息,這次薛家找來的不是普通打手,而是五湖商會領頭人吳興漢。”
“五湖商會?莫非是五湖霸業旗下的子公司?”
“咦,你知道?”
“以前我開過公司,被五湖商會受過保護費,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季鴻飛點點頭道:“不錯,五湖霸業是跨市集團,背後掌舵人王天萊更是東區了不得的狠人。當然,這種小事兒不會牽扯到王天萊,不過他手下干將吳興漢也很難對付,甚至有傳言他也是一位古武者,實力不可小覷。”
“哦?”蘇淵眼睛一亮,來了興趣了。
季鴻飛低聲問:“蘇先生,需要我們季家插手嗎?我想憑我季某人面子,或許能遊說讓吳興漢保持中立。”
“暫時不用,我會親自過去和他好好聊聊的。”
蘇淵見剪彩儀式結束,便轉身離開了。
與此同時,林初墨走下臺階,隨意擡起頭卻看見玻璃窗處站着季鴻飛,在旁邊還有一個熟悉身影,讓她差點叫出來了。
蘇淵?
她揉了揉眼,定睛一看,季鴻飛身邊空無一人。
果然,自己看錯了。
兩人在一起大半年了,蘇淵什麼能力她還不清楚,是不可能跟季鴻飛站在一起。
活動結束後,林家聲望達到了歷史以來的頂峯。
各個豪門勢力爭先恐後來示好。
林家成爲季家最親密的合作伙伴,未來必然成爲臨江城又一一線勢力,現在打好關係,收益無窮。
“你剛纔去哪了?”林初墨見蘇淵走過來,隨口問道。
“我啊,一直在下面看着你,還拍了幾張你的照片,要不要看?”蘇淵揚着手機笑了笑。
“無聊。”林初墨嬌哼聲,心底還是蠻開心的。
“待會兒奶奶要給我擺慶功宴,到時候我會幫你美言幾句,你自己也要爭氣啊。”林初墨叮囑道。
“初墨,我來是想告訴你,我臨時有事兒,可能去不了了。”蘇淵歉意道。
林初墨俏臉微微一變,低沉道:“你在擔心奶奶他們會爲難你?”
蘇淵搖搖頭道:“我很爲你感到高興,可我也真的有事兒,這樣吧,下次我單獨請你喫一頓,好嗎?”
王翠蘭道:“乖女兒,你還聽不出來啊?這個廢物他一點不想努力,爛泥扶不上牆,他就想一輩子喫軟飯。”
再看看蘇淵,指罵道:“廢物,還有八天婚約就到期了,你準備收拾東西滾吧,別再來糾纏我女兒。”
林初墨一言不發,可她看蘇淵眼神已經漸漸失望了。
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就不給對他抱有任何期望。
大伯那邊在催促,林初墨轉身就走。
蘇淵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口。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說多了反而會引起更大的誤會。
半小時後,蘇淵坐上季雲長的車,來到了華南路66號。
老街道,梧桐樹,民國建築,距離市中心直線距離不過800米,看似古樸無奇,實則在無形之中彰顯着它強大的實力和背景。
大門口豎着一塊三米高石碑,刻上五湖商會,四個龍飛鳳舞的紅色楷書。
來的路上,蘇淵已經從季雲長口中瞭解五湖商會歷史大概。
五湖商會不屬於臨江城任何一個勢力管轄。
它存在官方意義是管理臨江城商家經營,背地裏卻是在整合資源爲己所用。
說直白點,就是收保護費的。
它還不是收一家保護費,而是收整個臨江城商家勢力,甚至包括江家、季家。
可想而知其霸道。
薛斌父親年輕時是大佬王天萊的跟班的,薛斌正是藉着這個關係才請動吳興漢。
“儘管五湖商會霸道,但也不是不能招惹。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即便王天萊也不會輕易與我季家翻臉,更何況你背後還有一個江家。”季雲長意味深長道。
他還是想勸蘇淵要慎重。
畢竟大門裏面是吳興漢的地盤,難保不會出什麼意外。
“心意我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