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青衫門的人來了!”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習武場聲音變小了,兩三秒後,已經變得鴉雀無聲。
喬步山走在前面,身後四個執事,在往後又跟着三十六位門徒。
四十一個人,全是古武者!
此等陣勢,讓人驚駭不已!
孫宇成攥緊拳頭,臉色變得陰沉不定。
他很難想象蘇淵如何應付整個青衫門。
九死一生,也不爲過。
江恆山和季鴻飛活了幾十年,心性比一般人沉穩。
可看着眼前這仗勢,他們變得不淡定了。
事到如今,連他們都知道該如何破局了。
青衫門距離蘇淵還有十米的地方停下來。
喬步山掃一眼鄉紳富豪們,見他們流露出的震驚表情,內心充滿了輕蔑。
一羣凡人弱者。
甲執事上前一步,看着蘇淵道:“小輩,本執事問你,你可是蘇......”
“別廢話了。”蘇淵直接打斷,淡漠道:“我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交出石靈花,要麼交出你們的項上狗頭。”
聲音不大,卻輕飄飄傳入每個人耳朵裏。
一瞬間,整個習武場陷入了死一般寂靜。
他們乾澀嚥着吐沫,甚至能聽到自己膽顫的心跳聲。
儘管他們清楚這一切與他們無關,他們只是個旁觀者,可當蘇淵說出這句話時,他們赫然感到一陣驚恐不安,唯恐牽連到自己,讓他們涌出逃跑的衝動。
“這個人瘋了,他是瘋子!”
“居然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是活膩了吧!”
“真是活久見了,他以爲他是誰啊,以爲有三巨頭護着,就能相安無事了?”
“這小子也太猖狂了,就應該好好教訓他,死了好,死了才活該!”
鄉紳富豪們爲自己心底萌生出的膽怯而感到丟人。
可他們不能四處撒氣,只能對蘇淵發火。
孫宇成氣的翻白眼。
江恆山和季恆飛相視一眼,苦笑不已。
甲執事及喬步山他們聽了蘇淵的話全都愣住了。
他們來的路上腦補一百種蘇淵下跪求饒的畫面,唯獨沒想到蘇淵會以談判威脅的姿態來面對他們。
挑釁!嚴重的挑釁!
甲執事一聲暴呵:“原本念你主動上門,或許能饒你一命,沒想到你不識擡舉,踐踏我們青衫門的門規,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現在你自斷雙手雙腳,並拔去舌頭,挖掉雙目,我便饒你不死。”
孫宇成、江恆山與季鴻飛深色凝重。
他們用腳指頭都想得到,蘇淵斷然不可能答應這樣的要求。
這一戰,不可避免!
蘇淵冷笑道:“你說這話怎麼不動腦子,還是說你聽不懂人話?我需要你饒命嗎?是你應該向我求饒纔對。”
嘶——
鄉紳富豪們深吸口氣,感覺到頭皮發麻。
這小子是真不怕死啊!
不等甲執事說什麼,他身後一名紅衣門徒站出來開口怒斥道:“愚蠢的東西,副門主之面,你居然敢辱罵青衫門執事!”
“你說我愚蠢,那你又算什麼東西?”蘇淵眉頭一挑,戲虐道。
“我是甲執事親傳姊弟,陳宇川。”紅衣門徒站了出來,一臉傲然之色。
聽了這話,許多人面露驚異之色。
“居然是陳宇川?這小子死定嘍。”
“雖然陳宇川只是一名門徒,但他是甲執事親傳弟子,在三十六門徒中,實力最強。”
“三年前東區十個古武門之間進行一次比武大會,陳宇川在一衆人中脫穎而出,大會探花。”
“別看他體型較爲瘦弱,實際上他拳頭特別硬,據說還練出了微弱的內勁,一拳可以打爆300斤沙袋。”
“我還聽說前陣子他和一名西方拳王切磋,一拳直接把人轟下臺,直接變成了植物人。”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孫宇成三人更加緊張了。
江恆山嘆了口氣,連一個小小門徒實力都不可小覷,這下蘇淵有點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