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泡半分鐘,吸足湯汁再喫。”蘇淵突然冒出一句。
葉輕寒停下手中動作,美眸充滿錯愕問:“你說什麼?”
“怎麼了?”蘇淵不解問。
“你怎麼知道有這種喫法?”葉輕寒急切詢問。
“難道不都是這樣嗎?”蘇淵看着餘夢瀟,餘夢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蘇淵撓撓頭道:“我沒什麼印象了,只記得很小的時候,我來這邊喫過幾次,當時就是這麼喫的。”
以前父母在臨江城做生意,每次寒暑假的時候,蘇淵就會和姐姐進城找父母一起住,每次忙到很晚的時候,父母就會帶他們來這附近喫夜宵,經常會在這家喫。
這種記憶已經存在於深處了,近乎成爲下意識行爲,要不是葉輕寒着重問一遍,蘇淵也不會想的這麼多。
“小夥子,看不出你也是老顧客了,以前剛擺攤的時候,但凡買餅子的人,都會教他們這種喫法,現在啊,早就不教嘍。”老闆揉着麪糰,一臉懷念道。
聽着老闆解釋,葉輕寒打消了追問的念頭。
“姐姐,你又爲什麼經常來這裏喫呀?”餘夢瀟止不住好奇問。
“我啊?是一位很好的朋友介紹來的。”葉輕寒輕輕一笑,眼底涌出一抹憂傷。
當初她的姐姐違背家族意願,與一個男人私奔至此地。
她知道後,便自告奮勇,來勸姐姐回家。
她印象非常深刻。
姐姐聽完自己威逼利誘後,什麼話也沒說,跟她男人帶着自己來這裏喫餅子。
可那一晚過後,次日一早她便回族內,向族人傳達支持姐姐的意願。
雖然得知姐姐死去消息,讓葉輕寒連續兩三年沒睡好覺,經常陷入深深自責,認爲當初堅持要帶姐姐回去,或許是另一番結果,但自從接手家族事務,經歷複雜人際關係和爾虞我詐後,她便一掃陰霾,衷心爲姐姐感到幸運,甚至有點羨慕姐姐。
起碼,她幸福過。
餅子泡半分鐘再喫,還是姐姐教自己的。
自從她來到臨江城,便經常來這裏喫夜宵,以此來懷念姐姐。
聽到蘇淵說起餅子的喫法,她下意識認爲是故人。
畢竟蘇淵年齡十分相仿,這也是她一開始就對蘇淵富有好感的原因。
可聽到老闆的解釋,她一絲幻想被理智打破了。
姐姐兩個孩子早就死了,他怎麼可能是他......
葉輕寒越想越難過,甚至愛喫的餅子泡湯嚼在嘴裏也如同嚼蠟。
很快,這頓飯草草結束了。
葉輕寒跟蘇淵和餘夢瀟告別,便上了一輛車離開。
餘夢瀟見蘇淵神色恍惚的樣子,在他面前揮着小手,不解問:“你怎麼了?”
蘇淵如夢初醒般,看着葉輕寒的背影,沉思道:“我總感覺她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尤其今天晚上她坐在我面前喫飯,總感覺......”
蘇淵沒繼續說下去。
對於曾經的過往,蘇淵既懷念,又不敢多想。
他知道那種日子再也回不去了,有時候想太多了,反而徒增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