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淵隨便查了鄰桌一個男人,信息精準出現在腦海裏。
反之再查林初墨,依舊一無所獲。
蘇淵陷入沉吟。
閻羅手可審判天地一切生靈。
林初墨之所以超脫之外,不僅跟她的特殊體質有關係,或許自己與她糾纏太深了,以至於因果相互牽連,才導致無法閻羅手‘失效’。
正所謂醫者不能自醫,正如自己不能查看自己因果一樣,也無法查看林初墨的。
蘇淵有些頭疼。
如此一來,除非林初墨自己告訴病情,否則他絕不可能查得出來。
“可以了嗎?”林初墨試探性問。
“嗯。”蘇淵緩緩放下手。
見蘇淵表情沒異樣,顯然他是沒發現自己懷孕了,不禁鬆了口氣,取而代之則是無助與落寞。
矛盾的情緒,讓她說不出話,氣氛陷入僵局。
“林初墨。”這個時候,蘇淵緩緩開口。
林初墨一怔。
這還算蘇淵第一次叫她的全名,一時有些無所適從。
“怎麼了?”林初墨故作平靜,攪拌着咖啡道。
“明天你就要訂婚了嗎?”蘇淵輕聲問。
她輕輕點頭,不敢擡頭看着蘇淵的眼睛。
“抱歉,你可能不會如願了。”蘇淵吐出一口濁氣,微笑道:“因爲你是的妻子,哪怕我們離婚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只能成爲我的女人。”
林初墨嬌軀一顫,美眸流露出慌亂:“你怎麼突然說這樣的話?”
“你聽我說。”蘇淵深吸口氣,盯着她微紅的眼睛道:“我認識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在想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美的女孩子,她那麼善良,那麼純真,雖然會有小脾氣,甚至很倔強,但我知道那都是她在保護自己。”
“現在我很清楚一件事,我很愛你,我不可能讓你進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更不可能讓你嫁一個你不愛的人。”
“雖然我知道我說這話很讓你爲難,但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只是做我盡我所能的一切,不給我們之間留下任何遺憾。”
說到這兒,蘇淵張了張嘴,半晌苦笑道:“抱歉,我這個人嘴巴很笨,連我姐都罵我感情遲鈍,一些動情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
蘇淵頓時說不下去了,因爲他看着林初墨低着頭不斷啜泣,眼淚順着她憔悴絕美的臉龐滴進咖啡裏。
“你別哭,如果你不願意,我收回我剛剛那些話。”蘇淵頓時變得慌亂,匆忙拿着紙要幫她擦眼淚。
林初墨搖着頭,擡頭眼淚流下,痛苦道:“你爲什麼跟我說這些,我明明已經在試圖放下你了,可你爲什麼還要這樣,蘇淵,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我......”
蘇淵伸出溫熱的手,輕輕放在她的腦袋上,溫柔問:“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告訴我好嗎?”
如果他還感受不到林初墨的情意,那他就是徹頭徹尾的白癡了。
可她依舊堅持着什麼,肯定是被人威脅了。
“是不是你的家人威脅了你?又或者是齊恆生?”蘇淵笑着問。
迎着蘇淵的眼神,林初墨無法抗拒,她咬着嘴脣,輕輕點了頭。
呼——
蘇淵重重鬆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我太蠢了,一直沒能看透這件事。”蘇淵心裏懸着一顆石頭終於落了下來:“如果你忌憚他們,那我可以告訴你,你的擔心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