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興漢心咯噔一下,他猜到蘇淵會拒絕,卻沒想到他態度強硬,絲毫不給餘洪面子。
果然實力強,說話都硬氣。
餘洪收斂笑容。
先前他搬出盟主,就是爲了給蘇淵一個下馬威。
本以爲他見好就收,哪曾想直接駁了自己面子。
“年輕人,姚中天就姚寧一個兒子,這恐怕不合適吧?”
餘洪淡淡道:“況且姚寧算盟主半個孫侄子,即便我有心答應,也無權這麼做。”
“這還不簡單,讓你們盟主來見我不就行了。”蘇淵淡然一笑。
反正他已經和薛斌撕破臉皮,跟資源聯盟對立,早晚翻臉都一樣。
餘洪臉色冷冽,心中嗤之以鼻。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連盟主面子都不給,遲早會死的很難看。
“咳咳,先不談這事兒了,蘇先生,我的問題,您能幫着解決嗎?”
吳興漢沒想到蘇淵會這麼生猛,直接挑釁王極聖,嚇得他連忙叉開話題。
“你的問題我已經摸清楚了,去準備一隻三年公雞,放活血,再備一盅鍋底灰,倒入雞血均勻攪拌給我。”
吳興漢立馬吩咐手下去做。
餘洪陰陽怪氣道:“蘇老弟,你還是一位風水師?呵呵,看你年紀輕輕,連法訣沒被背全,就出來經營了吧?小心反噬,年輕命短。”
蘇淵圍着樹坑打量,完全沒有理會。
餘洪見自己被無視了,臉色發狠。
他倒要看看蘇淵如何裝神弄鬼,找機會一舉揭發,借吳興漢的手置之死地而後快。
片刻,雞血混合鍋底混端到蘇淵面前。
蘇淵聞聞味道,確認無誤後,分別往兩個樹坑裏倒一點。
滋滋——
樹坑猶如往油鍋裏潑水,雞血翻滾,迅速變成了黑色,散發着濃烈腥臭味。
“這是......”吳興漢往坑裏看了一眼,臉色如紙一樣慘白道:“我,我好像看到一張臉,她,她在盯着我。”
“想知道原因嗎?”蘇淵往坑裏丟兩塊石頭,石頭沾染到黑色雞血迅速被腐蝕融化。
“哪個王八蛋這麼狠,是要把我置於死地啊!”吳興漢大罵道。
蘇淵瞥了他一眼道:“十年前,你是不是害死一個八歲小女孩?”
聽了這話,吳興漢咣噹一頭栽在地上,旁邊親信手下都一臉震驚。
“沒,沒有。”吳興漢爬起來,連忙搖頭道。
“真沒有?”
“這......倒是有,可並不是我害死的。”
“十年前我跟一個朋友開發地產項目,拆遷款都打到位了,可一家人死活不簽字,後來我才知道那家女人偷偷把錢轉走,跟一個小白臉私奔了。”
“男的沒錢了,就找我來要。”
“我是生意人,不是活菩薩,這事兒找他妻子去,找我幹什麼啊。”
“男的要不到錢,就帶着他女兒爬到樓頂以跳樓爲要挾要錢,結果他自己沒站穩,不小心把他女兒推下樓摔死了。”
“後來我看男的可憐,就給了男的15萬,算是盡個人道主義了。對了,我還有發票,您不信,我可以拿發票給您看。”
吳興漢挺真誠的,他怕蘇淵一怒之下不救他了。
“不用了,既然跟你沒關係,就好解決。”
蘇淵讓吳興漢脫掉衣服,手指沾着雞血道:“我會在你後背上畫一道符咒,專門來破解你體內煞氣。”
“不過提醒你一句,女孩屍骨被父親找高人用邪術加持,養成邪煞侵蝕你的身體。”
“倘若與你無關,煞氣可破;倘若與你有關,被你害死,煞氣暴動,你會心脈爆裂,死的很慘。”
吳興漢臉色一變。
哪怕真跟他沒關係,他心裏也打怵。
“哎,我是看不下去了。”
餘洪逮到機會,嘲笑道:“吳會長,你我都是圈內人,對風水頗有了解,說話也不用避諱。”
“煞氣這玩意兒,是不見光的,這樹坑被曬一天了,有煞氣早破了,怎麼可能會繼續害你?”
“再說了,他口口聲聲說樹坑裏有女孩屍骨,爲什麼你們沒半點發現?你啊,就是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