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發制人!
不管怎麼樣,先把蘇淵殺了,就會少許多後患。
“滾!”吳興漢非常瞭解姜井龍爲人,一直在旁邊做準備。
見姜井龍出手剎那,他便一腳飛踢,直接將姜井龍踹飛撞在牆上。
吳興漢一箭步衝上去,擡起一腳直接踩斷的姜井龍的手。
咔嚓。
“唔!”姜井龍渾身一顫,忍着劇痛,咬緊牙關道:“吳興漢,你他媽居然幫外人,你真要反了!”
“要反的人是你。”吳興漢冷笑道:“你爲了維護你這個狗兒子,連蘇爺都敢得罪,我看你是誠心要害死我們這幫兄弟!”
“我維護我兒子又怎麼樣?凱誠他還不是總舵主的義子?老子幫兒子,不天經地義?”姜井龍臉上掛不住,猙獰吼道。
“我沒這個孽子!”
王天萊一聲低吼,猶如獅王咆哮,所有人都爲之一顫,包括姜井龍也瞬間萎靡了。
王天萊扶着牆喘着氣,旁邊人要去攙扶,被他一個胳膊甩開:“我已經好了,不需要扶。”
姜凱誠面露驚恐,連忙道:“義父,您是不是被騙了,吐了這麼多血......”
蘇淵淡淡道:“他吐的是腦子裏的淤血,對身體不會有絲毫損傷,最多事後喫點補血營養品而已。”
王天萊哈哈一笑,抹去嘴角上的血道:“蘇兄弟,大恩不言謝,說好幫你辦三件事兒,我決不食言。”
此言一出,所有人表情都變了,下意識看着姜井龍和姜凱誠父子二人。
此時二人面色灰白,眼裏充滿了驚恐與絕望。
緊接着,姜井龍就爬起來向王天萊跪下。
姜凱誠一臉恐懼,撐着輪椅,噗通一聲跌了下來,膝蓋着地,剛打上石膏的腿又斷了。
以往他擦了皮,都會痛的大呼小叫的。如今因爲恐懼,渾身上下冰涼與麻木,讓他完全顧不上疼痛了,跟着一起跪下。
“總舵主,我跟你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您不能爲了一個外人殺了我啊!”
“義父,義父,您沒有兒子,我是您唯一的兒子。雖然是義子,但卻勝似親兒子,您不能就這麼把我殺了啊!”
父子二人哪有先前半點囂張氣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着王天萊不斷磕頭,身體抖得跟剛出生的鵪鶉似的。
“總舵主,這父子倆說了,只要蘇兄弟能治好您,他們死也無妨。”
“哈哈哈,還說什麼一命換一命值了之類的。”
高層們大聲嘲笑道。
在此之前他們多多多少少有些可憐二人,可父子二人這副慫樣,讓他們感到極爲厭惡。
尤其姜井龍還是霸業會會長。
就這麼一個怕死的慫人,居然是他們的會長,想到這兒感覺比吃了蒼蠅還要噁心。
姜井龍父子跪伏在地上,渾身冷汗,瑟瑟發抖。
他們很懂這一行的規矩。
說出去的話,等於潑出去的水,他們不可能不認賬。
況且蘇淵所展現的實力,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了。
王天萊絕不會爲了他們,而得罪蘇淵這樣的能人。
所以他們必死。
唯一生還希望,就是取得蘇淵的原諒。
思緒至極,姜井龍頭也不擡,轉而又朝蘇淵跪下。
姜凱誠一時不肯,被姜井龍直接拽過來按在地上,顫聲道:“蘇先生,犬子一時眼戳,招惹到您,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父子兩人吧。”
“原諒你們?”蘇淵眼閃冷光道:“你們若有什麼不滿,直接來對付我,我隨時奉陪。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我身邊人開刀。江雲煙和吳興漢都是我的朋友,你對他們動動手,就是在踐踏我的底線!”
吳興漢盯着姜井龍道:“姓姜的,要不是蘇爺實力強勁,或許今天就死在你們手裏了。既然你們一開始就要蘇爺的命,那蘇爺憑什麼原諒你們?”
王天萊淡淡道:“興漢說的不錯,姜井龍,你們父子倆做錯在先,就先下去吧,過幾十年我再去尋你們。”
說着,王天萊擡起手,幾人舉槍對準了姜井龍的腦袋。
忽然間,姜井龍猛地從地上跳起來,雙手猶如鋒利的刀刃,切向江雲煙的脖子。
“老子死也要拉個墊背!”
可他偏偏一不小心,給自己樹立這麼一個恐怖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