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萊一拳頭將姜凱誠鼻子打歪,怒道:“你算什麼東西,還敢跟我談條件?說,不然我發誓讓你生不如死!”
最近一年兩年王天萊一直被疾病纏身,有幾次險些喪了性命,本以爲是年輕拼命時留下的病根,如今姜凱誠說出這番話,必然另有蹊蹺。
他受夠了這些折磨了。
“四十年前遇到一個人,他是不是賒給你一把刀?”姜凱誠嚥着吐沫,快速說道。
“我爸說,那是一把惡刀。四十幾年來你能平步青雲、仕途穩步,全靠着那把惡刀,作爲代價,你這一年要死,而誰能得到那把惡刀,就能延續你的福報。”
“一派胡言,我看你是真得不想活了!”王天萊一聲怒斥,一拳把姜凱誠打暈,猶如死狗一樣丟在地上道:“給我把他關起來,任何人都不能接觸!”
“是。”
屬下下去操辦。
張天師漸漸緩過神了。
他盯着蘇淵的眼睛都紅了。
蘇淵展現出超凡醫術及水準,猶如一個巴掌般,狠狠扇在他的臉上,讓他幾十年來的榮譽一朝丟盡。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費勁力氣也難以觸及的生靈境,被蘇淵輕鬆擁有,前後反差讓他十分嫉妒。
不過冷靜下來想想,他內心又充滿了激動。
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居然掌握玄乙門失傳多年的神針篇。
倘若將這一則消息彙報給玄乙門,那他豈不是立了一件大功。
明天長老席評選,必然有他的份兒。
思緒至極,他忍着內心激動,板着臉對王天萊道:“王舵主,這次沒能幫上忙,酬金就算了,老夫先走了。”
“不送。”王天萊點點頭道。
張天師臉色一黑,他本意是客氣一番,哪曾想王天萊真的不給,這不僅是錢的問題,更是身份上的藐視。
而這一切,全是拜蘇淵所賜。
張天師看了蘇淵一眼,便轉身離開。
王天萊清空人羣后,將蘇淵單獨帶到他的臥室。
“蘇兄,有一件事兒,我有些難以開口。”王天萊遞給蘇淵一根香菸並親自劃火柴點上。
“姜凱誠說的那把刀的事兒吧?”蘇淵淡淡道:“一開始我就說過,你體內潛藏煞氣,且蝕骨入血,必然長期接觸到某種邪物所致,刀呢?拿給我看看。”
“你稍等。”
經過前面一樁事,王天萊對蘇淵極爲信服。
他掀開被褥,從牀底櫃子下打開一個暗格,取出一把半米長的大砍刀。
雖然被紅布裹着,但仍能感受到裏面撲面而來的凶煞之氣。
“四十年前我從山裏來到東區,連買個烤山芋的錢都沒有,當時爲了混口飯喫,就想着加入一個當地小幫派。”
“那個時候大家都窮,我長得又瘦小,幫派一直不肯收我。”
“後來我遇到一箇中年人,他把這把砍刀賒給我,說是四十年後來收。”
“當時我正缺傢伙,也想着自己快餓死了,還考慮四十年後的事兒,就收了這把刀。”
“然後我靠着這把大砍刀順利加入幫會,連續立了幾次大功,讓我結交了不少人,奠定了如今的成就。”
王天萊說着,將紅布打開,一股濃重血腥味撲面而來。
蘇淵發現這塊紅布上寫了一些金色佛文,以此來鎮壓刀的邪氣。
“這些年我也發現刀的異樣之處,先後找了幾位大師對寶刀進行一個渡化和鎮壓,蘇兄,你看出什麼端倪了嗎?”
蘇淵盯着刀柄上刻着特殊紋路,眯着眼道:“上面刻的是邪文,用來陷害、嫁禍,以及轉移運氣的。有一句說一句,姜凱誠倒是沒騙你,這的確是一把惡刀。”
“啊,這......還有惡刀一說?”王天萊喫驚道。
“刀本無善惡,看上面刻着什麼紋了。”蘇淵呵呵一笑道:“說起來,你知不知道民間有個職業叫做賒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