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一些變故,還是不提了。”
“哪能不提啊,我還指望你賺大錢呢。”
張良鵬嘿嘿一笑,話裏充滿陰陽怪氣。
他和王向東走的一直很近。
對於蘇淵現狀,他比誰都瞭解。
“不說別的,你這一身太寒酸了,要不我借你500塊錢,給你換套衣服吧?”
“不用,我覺得挺好的。”
蘇淵摸着口袋裏的黑龍卡,心裏琢磨着這10個億該怎麼花。
二人來到六樓,推開套房大門,二三十個人聚集在裏面。
各個打扮的光鮮亮麗。
“副班長來了啊。”
見到張良鵬,不少同學紛紛圍過來。
“同學們,你們瞧瞧這次誰來了。”
張良鵬嘿嘿一笑,讓開了一個身位。
“蘇總大忙人,終於想到同學們了啊。”
“幾次同學聚會你都不來,終於來啦。”
同學們眼睛一亮。
蘇淵在大學開了公司,年入百萬,一直都屬於校園風雲人物。
這些同學擠破腦袋,都想點子跟蘇淵走的更近一些。
“嘿,什麼狗屁蘇總,他就是條殘疾廢狗而已。”
不合時宜聲音傳來。
陳淦跨着八字步進來。
乍一看陳淦精神十足,可仔細看他臉色蒼白,眼窩深陷,整個人跟個大煙鬼似的。
“哎呦,這不是陳淦嗎!”
“陳老闆,聽說你跟王總混的不錯啊,不過你臉色怎麼搞的,是不是生病了?”
“你會不會說話,咱們陳老闆是白天當老闆,晚上當新郎,這有錢了,肯定少不了女人伺候啊。”
說着,一個人上去還推了陳淦一把。
陳淦身子一晃,險些摔倒了。
他晃了晃有點發昏的頭,擠出笑容道:“這都你們看出來了,我啊,昨天通宵太嗨了,有點沒醒過酒。”
衆人嘻嘻哈哈大笑,陳淦卻連忙背對着身子,從口袋裏摸出兩粒止痛藥塞嘴裏,這樣他頭纔好受一些。
這一幕被蘇淵看着眼裏,他嘴角流露出一抹玩味微笑。
陳淦作爲閻羅手第一個判死的人,大限將至,已經沒有幾天的活頭了。
他現在全靠止痛藥撐着。
原本一天兩粒,被他喫成半小時兩粒。
而且過了今天,他的情況會急轉直下。
疾病將一步步侵蝕他的大腦,他將在最後人生中,將之前二十多年以及未來幾十年所造成的的孽障及痛苦全部嚐個遍。
死,對陳淦而言都是一種奢侈。
這時候,張良鵬走過去:“王總呢?他怎麼沒來?”
“王總在日理萬機,他讓我先來招呼同學,稍後就到。”
“陳老闆,剛纔我沒聽清楚,你說蘇淵是殘疾狗?爲什麼啊?”張良鵬明知故問道。
“你們還不知道吧?蘇淵早破產了,現在他就是個身負鉅債的廢物,連飯都快喫不起了,前段時間還去找我們家王總跪下借錢呢!來,我這有照片,你們來看看。”
止痛藥藥效發作,陳淦立馬有了些精神,拿出照片給同學們看。
同學們一邊看着照片,一邊嫌棄看着蘇淵。
“嘖嘖,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還下跪了,真是不要臉。”
“以前沒看出來,他怎麼這麼沒出息啊。”
“虧我還認爲他什麼潛力股,結果是個垃圾!”
蘇淵冷冷看着陳淦道:“看來你還是沒接受教訓啊。”
“垃圾玩意兒,你跟你爹說話呢?”陳淦呸吐口吐沫,趾高氣揚道:“我們這些同學中就你混的最差吧?垃圾就該待在垃圾堆裏,參加什麼同學聚會,我要是你早自己滾了。”
“陳淦,大家都是同學一場,別把關係鬧得太僵了。”
一個皮膚黝黑,體型頗瘦的男子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