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淵面無表情,眼底流露一抹寒意。
看來,林初墨又受一幫親戚刁難了。
“媽,蘇淵他是我丈夫,爲什麼不能進家門!”
林初墨失聲憤怒道。
她拉着蘇淵上樓鎖門。
門外是王翠蘭各種污言穢語。
“發生什麼事兒了?”蘇淵關切問。
“沒,沒什麼。”林初墨臉色看起來不太自然,她低頭沒看蘇淵一眼,便去衣櫃丟給蘇淵被子道:“你也出不去了,晚上就在我房間睡吧。”
蘇淵皺着眉頭。
她這樣子肯定有事兒。
不過林初墨爲人固執,她不主動說,蘇淵肯定問不出來。
結婚三年,二人頭一回同房。
雖然蘇淵打地鋪,但關係好在是大半年來最近的一次了。
關上燈,外面王翠蘭罵聲也漸漸小了。
過了一個小時或兩三個小時,蘇淵心思放在玄典上,隱約之間聽到林初墨聲音:“你睡了嗎?”
“還沒,你怎麼沒睡?是不是想剛纔的事兒?”蘇淵低聲問。
“嗯。”
林初墨沒有反駁。
聽到她翻了個身子,在面向蘇淵這邊。
藉助着從窗簾投射進來月光,依稀看到林初墨絕美疲憊的俏臉。
“蘇淵,我好累。”
“我知道,只要你開口,我會幫你解決一切麻煩的。”
“謝謝,聽到你這句話還挺開心的,快睡吧,晚安。”
林初墨想了想,她決定還是不把蘇淵牽扯進來。
在她眼裏蘇淵只是一個普通人,跟他說了他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引火燒身,害了蘇淵。
畢竟薛家不同於江家。
雖然薛家地位不高,但他是多個聯盟的同盟家族。
據說,這個聯盟裏駐守一位古武者,這種人百里之內便可取人首級,乃是幾乎超脫衙門管理的存在。
如若蘇淵惹上了他們,必然死無全屍。
蘇淵不知道林初墨的想法,他見林初墨又不說話,便繼續學習玄典。
不知多會兒,耳邊傳來關門上。
她要幹什麼去?
蘇淵嘀咕一聲。
剛掏出電話詢問林初墨時,江雲煙打來電話,要過來接自己。
算了,問多了她也會煩,不如讓江家幫自己調查會更得當一些。
蘇淵簡單收拾一下,從臥室出去,遇到王翠蘭在客廳喝咖啡,自然少不了她一頓訓斥辱罵。
蘇淵將其無視,他還故意伸了個懶腰:“舒坦!”
王翠蘭氣的臉色發白,高血壓都快犯了。
蘇淵約了一個靠遠的地方和江雲煙碰面。
“神神祕祕的,搞的好像會情人似的。”車裏,江雲煙打趣笑道,美眸輕佻,如煙如夢。
“開的你車。”蘇淵長出口氣,餘光往江雲煙那一瞥,那雙雪白修長的大腿無不令人神往,妖嬈性感的曲線,更讓人熱血噴張。
加上車內的香水味,蘇淵立馬開窗透氣,省的當面出醜。
“要不要跟林小姐說一聲?”江雲煙眨眨眼笑問。
“你饒了我吧,要是讓她知道,哎......
到了江家,他們已經把一切準備就緒了。
三十三隻公雞血混合硃砂,在天南地北四個方位畫上陣點,再通過畫符、咒語加持,忙活到兩三個小時才結束。
“公雞是蜈蚣天敵,正午12點以公雞血點燃至陽之火,便可驅散地底及水下邪氣。”
蘇淵說話間,剛好12點。
莊園四角燃燒赤紅烈火,化成四道火線往泉水聚集於一點。
隱隱一道公雞打鳴聲,肉眼可見一縷縷黑氣從泉水底滲出,沾染到陽光便化作烈火焚燒殆盡。
親眼看到這一幕,饒是江恆山也徹底服了。
“我再爲你設立龍龜鳳虎四獸鎮宅局,便可抵禦內外邪氣入侵。相信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夠破解此局了。”
蘇淵絕非在吹牛。
畢竟這世上,沒有人會有第二本《神相玄典》。
江恆山感到陰寒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股從腳底下涌出的充盈和紮實感,忍不住感慨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小兄弟,我是徹底心服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