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值不等同於實力,但對於這個圈子的人來說,卻十分重要。
畢竟對手都是能一拳打死普通人的猛獸,抗擊打能力不行的話,根本無法在這個圈子存活。
封於光作爲蠅量級世界排名45的猛人,擁有這樣的血量非常合理。
但是侯力,王凡從網絡上找到的資料中,根本沒有他打拳的資料。
這就非常奇怪了。
要知道,就連在世界賽上沒有拿到任何成績的董哥,都能找到一大堆相關的影像資料。
侯力,能找到的卻僅有簡單的勇者俱樂部總經理的身份。
一個非搏擊圈的人,卻隱藏着不輸給頂級選手的實力,王凡能想到的,也僅有那個可能了。
回到俱樂部,王凡徑直找到了在辦公室品茶的侯力。
對他突然造訪,侯力有些好奇,給他斟滿茶後,笑眯眯的詢問他的來意。
“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王凡搖了搖頭,看着侯力一字一頓道:“我要學打拳。”
“當然,你請的兩天假很快就結束了,不用特地來找我商量。”
“不是封於光他們那種,而是你這種,現在就要學。”
這句話出口,王凡僅僅觀察侯力的表情。
只是,他的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端起茶杯輕輕嘬了一小口:
“你可真會開玩笑,我也就懂一點,和專業的運動員可比不了。”
王凡不說話,只是目光一直死死盯着他。
“這麼看我做什麼,我可沒有藏私,搏擊的話老侯他們幾個比我懂得多。”
侯力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卻見王凡還是不說話,保持着剛纔的目光。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別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有這時間去訓練不是更好嗎?”
侯力終於有些不高興了,站起身開始下逐客令。
猛然間,一隻拳頭在他眼中極速放大。
在這一瞬間,他身上的肌肉猛然繃緊,卻又瞬間恢復了原樣,彷彿對這一拳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拳頭在他眼前突兀地停下,帶起的拳風將他的頭髮吹得向後飄起。
“你,你要幹什麼?”侯力愣了一秒後,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連連後退,神色也有些驚慌。
而王凡則收回拳頭,臉上露出看戲的表情,雙手叉腰,好笑地看着他的表演。
“我沒有虧待你吧,要是嫌薪水低可以直接給我講,爲什麼要動手?”
見他越裝越來勁,王凡無語的搖搖頭:
“行了,別裝了,還挺像這麼一回事的,可惜你的身體本能把你賣了。”
“本能!”侯力的表情凝固了片刻,最終變成了一臉鬱悶和無奈,起身將辦公室門鎖上: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難道我哪裏露出了破綻?”
“你做的很好,只是身體強壯過頭了,而且網絡上的資料也太少了。”
對於王凡的回答,侯力並不滿意:
“身體強壯的人很多,我作爲俱樂部的館長,經常去健身是很合理的一件事吧?”
“當然。”王凡點點頭,但心裏已經笑開了花。
誰叫自己有洞察術這個作弊手段呢。
據王凡所知,健身是以增加肌肉塊頭爲首要目的。
因此體型或許比許多運動員還誇張,但比專項肯定就不是運動員的對手了。
“行吧,不管你從什麼地方知道了我以前的經歷,但是現在我已經退出很久了。”
侯力攤手道。
“沒關係,我只需要你帶我進入那個世界。”
“你沒病吧,好好地打職業不行嗎,非要去打黑拳,你不知道那是會死人的嗎?”
侯力說着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背上幾道巨大的疤痕。
“就算是我,也是好幾次差點死在裏面。”
卻見王凡依然表情堅定,絲毫不爲所動道:“我只要進去打拳就好了,死活你不用管。”
“我怎麼可能不管,你是我親自簽下來的天才,只要好好打職業,未來絕對能成長爲名留青史的巨星。”
“那個圈子,比你想象中危險得多,有些人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了,你去了也很難活下來。”
“唉,怎麼年輕人不停勸呢。”侯力愁得直扣頭,突然,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這樣吧,你和我打一場,答應了,我就答應帶你去看看,另外不管輸贏,你都要給我老老實實訓練。”
王凡聞言表情一鬆,鄭重抱拳謝道:“謝謝館主成全。”
“還別急着謝,哪怕我這幾年技術和身體都退化的厲害,但也不是一般職業搏擊手能比的。”
侯力脫下外套,光着膀子退後幾步,看向王凡:“開始搏殺吧!”
“等等!”王凡連忙叫住他:“就在這裏?”
侯力不置可否:“地下黑拳,可能在任何地方開打!”
“明白了。”
王凡慎重起身,真氣流轉全身,不同於侯力肌肉暴起的兇悍,看上去還有點出塵的意味。
“哈!”
就在王凡看向侯力的同時,他突然一聲爆喝,跳過桌子向王凡撲來。
比起昨天切磋的周奇來說,他的速度快了太多。
以王凡5.3的思維速度,都不覺得慢。
但是,王凡在真氣的輔助下,身體各方面素質一點也不比侯力差。
侯力雙手呈爪狀抓向王凡的咽喉。
王凡側過身子,避開爪擊的同時,提膝向侯力的腹部頂去。
“嘭!”
侯力的爪擊打了個寂寞,但王凡的膝擊同樣沒有起到效果。
他的一條腿同樣擡起,擋在腹部。
正當王凡爲他的反應速度而有些喫驚時,猛然心口一燙,眼前同時蹦出了傷害信息。
【你受到了攻擊,原始傷害18(p3銳),你的防禦及效果減傷20.3%+2.5,實際承受傷害11.8】
王凡喫痛,連忙向後跳開幾步。
所幸侯力沒有追擊,王凡低頭看去,上半身的衣服此時已經被劃開,露出的皮膚上留有一道明顯的紅色痕跡。
此時王凡心裏驚怒交加,因爲這明顯是利器所劃。
看向侯力時,只見他坦然自若,絲毫沒有爲自己不講武德的行爲而有一絲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