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纔說的話,還沒有失效,你隨時可以攻過來。”
說着,本部以藏目光在人羣中搜尋了片刻後,帶着一絲忌憚看着郭海皇:“你也可以再試試偷襲過來,這次我可不會大意了。”
郭海皇表情冷漠,一動也不動。
失手一次後,他也拉不下臉再出手了。
被強行打斷的戰鬥,再次開啓。
愚地克巳和神心會員衆都自覺退到了門外觀戰,王凡和郭海皇也在其中。
不算大的訓練場中,只剩下烈海王與本部以藏。
烈沒有立刻進攻,而是看着本部以藏“你完全恢復了嗎?”
“不知爲什麼,我現在的狀況前所未有的好,郭海皇可真是厲害,竟然讓我之前所受的暗傷都痊癒了。”
哪怕是第一次見面,他也認出了大名鼎鼎的郭海皇。
王凡心裏一動:“倒是忘了,治療術和身體的自愈不同,的確可以完全恢復那些暗傷。”
郭海皇再次低頭看着自己的手:“……”
“那就開始!”
烈突然拔出腰間的兩柄飛刀向本部以藏擲去。
“只用拳法,我是一百分的話,但我不是隻會拳法!”
本部以藏踉蹌閃過時,烈海王已經棲身靠近,右手攤平,五指併攏向本部以藏的喉嚨刺去!
“貫手!”
如果被他刺中,喉嚨被毀是最輕的下場,而本以藏纔剛好勉強躲過剛纔的飛刀,眼看着要中招了。
“嘭!”
訓練室中突然爆發出一陣濃煙,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門外觀戰的衆人只能夠聽見一些拳腳甚至金屬交錯的聲音。
“他是忍者?”王凡看向身邊的愚地克巳。
“不是的,他研究的是日本古流武術,對所有的武器都很精通,也包括忍者慣用的煙霧彈和手裏劍。”
兩人討論了沒多久,煙霧中的擊打聲突然停下,傳來本部以藏的聲音:“看來你無法通過我這關啊。”
煙霧中靜悄悄的,烈海王並沒有迴應。
幾分鐘後,煙霧散盡。
此時烈海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而本部以藏則是唯一站着的人,勝負一目瞭然。
不過只看這兩人樣子,誰都不會覺得本部以藏是勝利者。
他身上的傷勢可以說是慘不忍睹,滿臉是血,鼻子被打得一片模糊,眼睛只有一隻能睜開,另一隻眼睛腫得像拳頭一樣。
而躺在地上的烈海王,上半身光潔的肌肉上,只有幾道淺淺的傷口,除此以外,再也沒有別的傷勢。
這些傷口,不是本部以藏造成的,而是不久前與郭海皇訓練中被砍出的刀傷。
將烈海王翻過身來檢查了一遍後,郭海皇才嚴肅地問道:“你用了毒?”
“當然,這也是古流武術的一部分,如果他身上沒有被您砍出的傷口,我恐怕也沒辦法這麼輕鬆戰勝他。”
“輕鬆?”看着他鼻青臉腫的樣子,所有人都有些無語。
“解藥呢?”郭海皇點點頭算是認可了他的解釋,問道。
“沒有解藥,只是一些助眠成分而已,對身體無害,但就算是大象也要昏睡一星期才能醒來,他至少也要睡三天。
而且他即使現在就醒來,明天也一定會遵守約定棄權,烈就是這樣的人,不是嗎。”
本部以藏顫抖地從包裏拿出香菸點上,看向王凡。
“我聽說還有一個大明來的年輕武術家向宮本武藏發出了挑戰,就是你嗎?”
王凡搖搖頭:“是我沒錯,但我不是武術家。”
“本來打算將你們一起阻止,不過現在我有些不方便繼續戰鬥,有興趣接受和烈一樣的挑戰嗎,三天後的凌晨開始,地點時間不限。”
“容我拒絕!”王凡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他可沒有閒工夫徹夜不睡地等待本部以藏的襲擊,有那時間睡一覺或者繼續修煉真氣難道不香嗎?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容易拒絕,不過我可不會放棄的,那就這麼決定了,三天後見!”
本部以藏離開後,愚地克巳才張了張嘴。
他現在才從烈海王戰敗的事實中反應過來,這麼強大的烈海王都輸了,豈不是說自己面對全力以赴的本部以藏,也沒有什麼勝算?
但是,白鬼可不是烈海王,他最強大的不是那些武技,而是毫無弱點的身體。
這一點上,簡直和那個範馬勇次郎如出一轍。
他記得沒錯的話,本部以藏兩次和範馬勇次郎交手,都是慘敗而歸。
真的有可能戰勝白鬼嗎?
烈海王果然直到第二天的比賽當天,都沒有再醒來。
王凡再次知道了這個世界的武道家另一個弱點。
相比輪迴者們全方位的提升,這些武術家體魄再強勁,但也無法讓自身的免疫之類的身體機能得到相同幅度的增強。
即使是能讓大象昏睡一星期的藥量,估計只能讓王凡稍微打一會瞌睡,或許沒等到睡着,肝臟就解完毒了。
烈雖然無法參加戰鬥,但東京巨蛋的比賽照常舉辦了。
比賽開始前半小時,上次空蕩蕩的觀衆席,早已是人山人海。
和平日裏的喧譁不同,這次的觀衆席氣氛有些凝重。
這還是首次解禁武器的比賽,而其中一方,是號稱日本最強劍豪的宮本武藏,而另一方是深受衆人喜歡的拳雄烈海王。
無論宣傳中那個人是否是真正的宮本武藏,這場解禁武器的戰鬥,很可能將以其中一方死去作爲結局。
平日裏看見的那些無所不用其極的戰鬥方式,都已經足夠了。
觀衆們想看的是最接近實戰的比賽,但其中是否包括屍塊橫飛的行刑呢?
雪白的探照燈下,競技場中間,堆着一堆沙丘,上面插着幾十種不同的兵器。
刀槍暗器狼牙棒、劍戟長鞭流星錘,幾乎能想到的冷兵器都齊了,可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終於,宮本武藏入場了。
他佩戴着日本國寶“國虎”從白虎之門走進場中。
頓時,所有觀衆目光被這個相貌奇異的男人吸引。
和書上流傳下來的樣貌差別很大,但所有人看見他的時候,都下意識知道了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