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方的吐蕃趁虛而入,從三路出擊,成功將雍、蜀、楚三地的第一道關卡攻克。
然而吐蕃大軍繼續進軍時卻糟到了許多中原武林豪俠的刺殺。
普通兵士損失不大,但中層高層將領短短几天內就損失了二十幾個。
爲此,中原武林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不下百人行刺時被捉住斬首。
無論如何,因爲中原武林豪俠的努力,吐蕃的進軍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而北方,大明的主力趕到,與金遼的戰爭正式進入了激烈的拉鋸戰。
而冀州府在寧遠伯李成梁的守衛下,在元軍的進攻下倒是穩如泰山,但隨着幽州府和兗州府被金遼中佔了不少城池,也開始出現了後方不穩的趨勢。
天下大亂,逃離戰亂的百姓蜂擁至還未被戰亂波及的中、揚、荊、交四府,一路上不知留下多少餓殍。
與此同時,盜賊流寇四起,即使在江湖正義之士的壓制下,依然變得越發猖狂。
然而就在此時,大明最後的安寧也在被打破的邊緣。
此時徹底失去監天司這雙眼睛的朝廷,對天下的控制已經弱了許多。
皇宮中,朱奢依然每日沉溺於聲色犬馬,天下的戰亂對他而言,彷彿微風吹拂。
“哼!豎子!”
往日裏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千秋神侯突然來到皇宮,見到在正在與幾個男寵鬥蛐蛐的朱奢時,忍不住怒罵一聲。
見到朱萬載,朱奢總算稍微收斂了一些,將男寵們趕走後對朱萬載正色道:“皇祖,你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朱家的天下就要拱手送人了!”
天下都知道朱萬載威震天下近百年,但此時被朱奢叫做皇祖的人,看上去卻只有四十來歲。
他的頭髮烏黑髮亮,根本看不出半點歲月的痕跡。
相貌也繼承了皇室一貫的俊逸,比起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朱奢,充斥着陽剛之氣。
而他魁梧又不顯浮誇的身材,也根本不像是一個年過百歲的老者應有的姿態。
見到朱萬載臉上的怒氣,朱奢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是之前讓護龍山莊去查的金人有消息了?”
“不錯。”朱萬載點點頭。
朱奢眼前一亮:“那拿回來了嗎?”
朱萬載強忍怒氣道:“朱家奪得江山近千年,找遍天下才找到剩餘金人的其中兩個,若是如此容易就能被找到,這皇帝哪還輪得到我們朱家來坐。”
“哦,皇祖教訓的是。”朱奢哪敢向正在氣頭上的朱萬載頂嘴。
“不過,在西涼的鷹犬已經查到了相關的線索,在當地牧民的家中發現的古玩上記載:漢冠軍侯征討西域時沾染怪疾,臨死命令軍中死士在西涼與雍州地界各留下一處密藏,其中藏有金人及先秦寶藏的線索。”
“那皇祖是找到了冠軍侯的密藏?”朱奢頓時喜出望外道。
“哪有如此簡單之事,當年即便是冠軍侯也只是找到線索,而他留下的密藏所在地如今已經無人知曉,唯有通過他留下的將軍令方可找到,且那令牌也是進入密藏必須之物。”
“那令牌呢?”
朱奢情緒不斷變化,最後自我安慰道:“沒有找到也好過被別人找到。”
“豎子。”朱萬載再次怒罵出聲。
朱奢聞言頓時表情陰沉了下來:“皇祖何故一再羞辱於我。”
“十數日前,祖陵中金人異動,必是感應到了其他金人即將出世,那令牌雖然沒有被血刀門所得,卻未必沒被其他人得到。”
“這……”朱奢愣了片刻,恍然大悟:“難怪皇祖說天下快要拱手送人了。”
“哼!”朱萬載冷哼一聲。
“不過皇祖,就算別人得到了一尊金人,可我們朱家一共有三尊金人,未必會怕他吧。”
“你忘了前朝是怎麼沒有的了?”朱萬載冷哼道。
“那不是有個絕世魔頭出世,殺盡了大元朝最爲依賴的幾位絕世高手才導致的嗎?”
“那又該如何解釋,我朱家剛得到金人,就立刻有魔頭出世?”
“皇祖是說,如今天下大亂,是因爲又有金人被其他人得到才導致的?”
“未必不可能。”朱萬載冷哼道。
“那這,皇祖此次前來是?”
朱萬載輕輕說出四個字:“皇室密庫!”
朱奢聞言,頓時臉色陰沉不定起來:“皇祖已經被賜予了丹書鐵券,難道還不滿意嗎?”
“若是不找到金人在誰那裏,江山都要拱手送人,你在還猜忌些什麼?”
朱奢陰沉着臉道:“此事容朕三思,皇祖先回去等朕的消息吧。”
“豎子!”怒罵一聲後,朱萬載身影消失在御書房。
當皇宮裏,朱萬載與朱奢發生了爭執時,天下第一莊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秦三珏帶着三個相貌俊朗的高手前來拜訪。
“秦姑娘,請!”
狄仁雄將秦三珏請入莊中。
天下第一莊,雖然名義上只是一個山莊,但實際上卻絲毫不比一個鎮規模小。
其中建築與綠植暗含陣法與機關之道,若是沒有相應的的破陣之法,外人進入這裏走上再久也難以進入真正的莊內。
一路上,狄仁雄的目光不時看向秦三珏身邊的三人。
“這三位武功如此高強,爲何狄某不記得江湖中有這樣的高手?”
秦三珏收回觀察四周建築的目光,隨意笑道“他們一直在隱修,最近武功大成才決定出山。”
“是嗎?”狄仁雄突然問道:“天下會看來也藏龍臥虎啊,秦姑娘前來拜訪莊主莫非是想請天下第一莊一起逐鹿中原?。”
秦三珏臉色微微一變,而她身後的三人同時爆發出一陣殺氣,瞪視狄仁雄。
“果然啊!”狄仁雄彷彿絲毫感受不到殺氣,輕撫鬍鬚笑道:“這裏是天下第一莊,秦姑娘若是見到莊主還是不要如此造次爲妙,畢竟不是誰都有這麼好的脾氣。”
秦三珏表情漸漸恢復了平靜,對身後三人吩咐道:“天霜、無相、無常,不要失禮!”
三人聞言收起氣勢,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