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被六扇門的尹博誤會爲這個宗門的人。
如今,自己總算是真正見到了能動的屍體。
不是生物,而是屍傀的話,一定有人在控制。
王凡環顧四周,除了被打得非常狼狽的成文武外,並沒有發現操控者的身影。
能夠將成文武逼成那樣,屍體死前的實力一定極其強悍,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畢竟在上一層的丹藥那麼多,如果沒有過期,給普通人喂下去,都能培養出一個近乎肉身無敵的怪物。
成文武雖然被單方面虐打,但他的抗擊打能力還是非常給力的,到現在還生龍活虎。
“鬼大爺,放過我啊,我的肉不好喫,你看我又老又柴,身上肥肉也沒有多少的,你去喫他好不好。”
王凡正準備放出雄蟻大軍去幫忙,聞言臉一黑。
“鬼大爺”當然聽不懂也不會聽成文武的話,就讓對他窮追猛打,彷彿不把他的銅皮鐵骨拆掉就不算完,對門外的王凡視而不見。
王凡心中突然一動,莫非這屍傀不能出房間?
若是爲了清除侵入者,剛纔王凡二人剛下樓梯被機關兵俑圍攻時動手豈不是更好?
看了一眼與屍傀打得非常熱鬧的成文武,王凡放出雄蟻羣護身,向其他屋子探去。
每一間屋子王凡都謹慎地推開門卻沒有進去。
不出所料的是,每一間屋子裏都有一個屍傀捧着一件寶物一動不動。
對於只是在門外觀望的王凡,它們沒有任何反應。
而在最後的第五間房前,王凡推了推,發現無法直接推開。
這間屋子和其他屋子不一樣,並不是在走道兩邊,而是正對着走道,而且屋門也是用非常特殊的木料製成,摸起來像石頭一樣冰涼堅硬。
其他房間王凡都看過,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因此他猜這裏面,應該就是操控屍傀的人所在之處。
屋門無法推開,讓王凡想起自己之前在祕藏中遇到的情況。
在門上並沒有能夠放入司南的凹槽,王凡將目光擴大到整個走道。
成文武不知是否還沒發現屍傀不會追出屋子,怪叫聲響徹整層過道。
以他的皮實程度,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受傷,王凡也懶得理會他。
在走道中來回查看了幾遍後,王凡在兩個燈籠上發現了異常。
其他燈籠都有螢火,唯獨這兩盞燈籠不亮。
稍微轉動燈籠後,燈籠表面蒙着的畫布頓時收了起來,露出其中隱藏的凹槽。
其中一個正好能放入司,另一個能插如南。
將司南歸位,只聽“咔噔”一聲輕響,緊閉的門頓時出現了一條縫。
這裏面很可能藏着活了不知多久的老怪物,王凡放出全部的雄蟻,也不自己靠近,而是讓雄蟻去開門。
“吱嘎!”木門發出刺耳而沉悶的聲音,緩緩被雄蟻推開。
以雄蟻強悍的力量,幾隻一起上都顯得如此喫力,裏面的東西顯然是非同小可。
一個閃耀着各色光芒的背影隨着門縫越來越大,出現在王凡視野中。
門完全被推開,屋裏的全貌也一目瞭然。
而正中央背對着王凡的人影,足有兩米五的高度,渾身上下宛若鎏金打造,隨着屋門打開,正在緩緩地轉身。
當他完全轉過身時,王凡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金人!”
這個人外形根本就是一個放大的兵俑,只是身上的裝束不像普通的士兵,而是全副武裝的將軍。
除此之外,它渾身都彷彿是金屬打造,身上顏色雖然是正常人的顏色,但卻全部反射着金屬的光澤。
王凡和它對視了幾眼後,金人突然開口發出了沉悶的低鳴:
“是你將我喚醒!如今是何年?”
“能對話,金人是活的!?”王凡努力維持着面色不崩,但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個世界可不像正常的世界那樣歷史短暫,秦滅亡的年月,距離如今已經有一萬六千年。
先不說金人是活物這件事驚世駭俗,光是能活一萬多年,就已經匪夷所思了。
除非對方也修煉了長生訣甚至更厲害的武功,而且修煉的程度比王凡更勝一籌。
但是長生訣是不能自主修煉來提升等級的,這個世界的正常人即使修煉,真氣也幾乎不可能比王凡更多。
轉瞬間,王凡再次想到了樓上的過期丹藥,心中頓時更加驚駭。
金人除非能喫東西!
但這就更離譜了,連身體構造與人類完全一樣的魃都無法使用大部分人類的丹藥,真正銅皮鐵骨的金人,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
“爲何不說話?”金人再次發出疑問。
王凡穩定了一下心態,好不容易忍住了丟洞察術的想法。
如今對面的金人是敵是友無法分辨,實力也極有可能比成文武更強,貿然惹怒對方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如今是大明萬曆七年。”
“大明?秦呢?”金人似乎有些疑惑。
“秦已經在一萬六千年前滅亡了。”王凡答道,全神貫注地看着金人,防止他突然暴起發難。
金人聞言,愣了片刻突然仰天大笑:
“亡了!哈哈哈哈!子嬰竟敢恩將仇報,謀害於我,沒想到吧,我趙高在你秦亡之後還活着。”
“趙高!”
哪怕王凡再怎麼努力保持平靜,也忍不住變了臉色。
眼前的金人竟然是鼎鼎大名的佞臣趙高!
禍害遺千年?
這明顯是說少了,若金人就是趙高,何止遺千年,萬年都綽綽有餘。
“哦?看來我的名號你聽說過。”
金人的活動越發自如,玩味地看着王凡。
“你既然能將我喚醒,想來本事和氣運都不是常人能及,既然如此我便給你個機會,隨我平定天下,日後可做我麾下大將軍。”
王幹表情一沉:“你又要出來禍害人世間了嗎?”
“禍害?”趙高聲音冷峻下來:“天下有能者居之,我得金人之助,如今已無敵於天下,誰敢說個不字!”
“我敢!等本大俠解決了這個醜鬼就來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