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太危險了。”
見王凡表情平靜的說出這句話，程心的聲音有些無語：
“只是危險？連我都成這樣了，如果最後我沒有擋住，你就沒了。”
王凡不說話，靜靜地聽她講。
“我改造後的功法，正常只有跨大境界的天劫纔會稍微有些危險，你一個煉氣期小天劫就弄出了一元重水，到底是獻祭了多少壽元？”
“哦，壽元？”
“不然呢，你如果沒有那個秦廣王的幫助根本奈何不了我，這點本事只有獻祭壽元才能弄出那種東西。”
“五千年。”王凡平靜地回答道。
程心頓時一陣錯愕：“多少？”
“五千。”
“你怎麼還沒死？”
“我的壽命很長，不會這麼容易死。”王凡的回答依然平靜。
“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我不知道你怎麼會有這麼長的壽元，但是哪有人能不死的，連我都這樣了。”
“也許會死，但不是現在。”王凡說着，低頭在思考下一次的天劫要怎麼度過，現在只是煉氣中期，但是並不能讓他停下腳步，因爲下一次進階的條件也滿足了。
之前出現的那個神祕的輪迴者雖然沒有幫任何忙，但他說的那些話，王凡依然得到了一些啓示。
五千四百難度的天劫，和他消耗的屬性可以找到明顯的關聯。
如果所料不差，每消耗一年壽命，天劫難度會提升一點。
而屬性和真氣的影響似乎就要小得多了，三百多點的屬性和近百萬的真氣上限，加起來大概也就讓天劫難度提升了四百點。
這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修仙就是爲了長生，連壽命都搭進去了，天劫變得這麼強也很正常。
而渡劫後的收穫，也和天劫的強度相匹配。
其他的屬性王凡還沒有感受到提升的效果，但對於法術威力的提升，他已經切實地體會到了。
化生大手印的真氣消耗雖然增加了一倍之多，但全方位的提升卻超過五倍。
只說對大手印力量的提升，託着他領空飛行的大手擁有相當於他近六倍精神屬性的力量判定。
一巴掌下去，說是排山倒海有些誇張，但是已經可以達到地動山搖的效果。
若是每次進階天劫都這麼強力的話，哪怕這個法術只是煉氣中期領悟的，未來也會強得離譜。
“喂喂喂喂！”耳邊傳來一連串的喊聲將王凡喚回神。
“發什麼呆啊，我問你呢，你獻祭了五千年壽元，之前的天劫你是怎麼撐下來的？”
“哦，我的朋友很多。”
“朋友？你是說之前撿到我的那個人？”
“不是，是天庭的朋友。”
程心：“……”
見她沉默王凡補充道：“是二郎顯聖真君，他幫我渡過了其他天劫。”
“不可能，天劫是不允許其他人插手的，以前有蠢貨插手自家後輩的天劫，結果天劫迅速增強，把他一起劈死了。”
王凡想了想，請神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天賦神通，而使用的法力也是自己提供的，而二郎神只是被召喚出一個投影罷了。
程心聞言詫異道：
“沒想到你這小傢伙手段還挺多，有沒有考慮過給我當徒弟，我教你鑄造無敵道基。”
“條件！”王凡想也不想問道。
“庸俗，我看你天資驚人，不願看見你被埋沒，不領情就算了。”
王凡點點頭：“好，那就起誓。”
“……”程心頓時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她終於忍不住道：“我想出來的時候你把身體借我用一會，我保證幫你鑄造無敵道基。”
“器靈能佔據主人的身體？”王凡聞言看向從懷裏露出半截的破棺材。
“一般的器靈當然不行，但別忘了我是誰！”程心驕傲道。
“你不是棺材嗎！”
“笨蛋，本帝哪裏像棺材了？”
“哦，破掉的棺材。”
“你，你……”程心聲音都有些發抖了。
王凡見她似乎被氣到，淡淡道：“想打我的主意，門都沒有，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蠢小子，你可不要後悔。”
王凡沒有理會她咬牙切齒的威脅，看着遠處隱約出現的燈光，調整方向飛去。
回到港區，王凡警告了程心不要隨意說話，隨後降落在一處稍微偏僻的海灘。
看着附近殘破髒亂的建築，王凡莫名其妙的環顧了一週：“剛纔離開時，這裏有這麼亂嗎？”
好在走了一段路後，一切似乎恢復了正常，車水馬龍的街道兩旁上，偶爾甚至可以看見在街頭演唱的小團體。
被王凡警告過的程心似乎不長記性，在走了一段路後，終於忍不住問道：“這裏不是九玄大界吧？”
“嗯。”
“難怪感覺靈氣有些稀薄，這裏是洞天還是小世界？”
“都不是。”王凡見有人向自己看來，壓低聲音警告道：“別再說話了，引起其他人注意，我真的會把你丟進廁所裏泡着。”
程心：“……”
王凡返回事務所時，岸本惠已經睡了，而馮蓉則津津有味地趴在沙發上看動畫片。
“主人你回來啦，剛纔插播了一條緊急通報，說海里可能發生了地震，有好幾波海嘯來襲，聽說沿海有不少地方被淹了呢。”
“……”王凡一愣，馮蓉繼續問道：“地震臺沒有發現震源，是不是又有哪個GANT隊伍在做活動啊，我們要去看看嗎，主人不是很缺積分嘛。”
“不用了。”王凡一頭黑線向自己房間走去，身後傳來馮蓉的追問：“真不去嗎，可能會有積分哦？”
“我知道了。”王凡有些無語，轉頭叮囑道：“別太沉迷看劇，早點休息。”
“嘻嘻，我是旱魃，不用睡覺。”
王凡搖搖頭，返回自己的臥室。
剛關上門，程心就忍不住嚷嚷起來。
“喂喂，她怎麼會是個旱魃，這種東西不是在上古時代就消失了嗎？”
“哦。”王凡漫不經心地回答道，隨手將懷裏的半截棺材摸出來丟到牀頭櫃上。
“可惡，別把我當普通的垃圾亂丟啊！”
“如果器靈不是你的話，我會認真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