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麾下小妖詢問，三人朝地底走去。
找到沙和尚時，他正帶着一隊小妖和幾個人族修士在下方漆黑之處探索。
在這種還沒有被電力系統覆蓋到的地方，他們依然還是用火把在照明。
“軍師怎麼親自來了？”沙將軍見王凡過來，拱手道，隨後又對小玉和涌兒點頭打了個招呼：“玉元帥、涌將軍。”
“問你點事。”
“軍師有用得着老沙的地方儘管說。”
“嗯，你知道河流修煉成妖后，要如何對付嗎？”
“河流成妖！？”沙和尚聞言臉色震驚重複了一遍，王凡身後的涌兒也面色驚訝。
見此，王凡知道其中恐怕有些自己不瞭解的，便問道：“爲什麼這麼驚訝？”
“軍師，我自認不算孤陋寡聞，但從未聽說過有山川河流能夠修煉成妖的。”
涌兒也點頭道：“對呀，我也從來沒聽說過。”
“不是萬物有靈嗎？”王凡奇怪道。
“軍師，恕我斗膽問一句，您確定看到了河流成妖？”
王凡點點頭，洞察術的觀察不可能出錯。
沙僧聞言疑惑道：“軍師如此說，那應當是沒錯了，但老沙還是不敢相信。”
涌兒也說道：“師父，我只聽說過很久以前有類似的事情。”
沙僧聞言詫異道：“你知道？”
“佛門將我們以及草木都視作生靈，而能夠修煉的，也只有生靈；但是在過去，也有非生靈脩煉成妖的例子，比如石磯娘娘、玉石琵琶精。”
聽涌兒這麼說，王凡也忽然意識到這點。
無論是無底洞下的數千小妖還是他在女兒國收編的十五萬女妖，沒有一個是非生命修煉有成的。
沙僧聞言恍然道：“你不說我倒沒想起來，石磯的確是一塊石頭修煉成的妖仙，乃是通天教主的弟子之一，被太乙真人和哪吒打死後入了封神榜，如今乃是月遊星君。”
王凡對這些不瞭解，直接問道：“這些非生靈脩成的妖有什麼不同？”
“我在天庭做捲簾大將時與月遊星君並無交情，軍師若想知道詳情，不如去尋太乙真人或者去天庭找月遊星君本人。”
“去天庭就算了，要怎麼去找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在乾元山金光洞，聽說自躲過封神之劫，他便一直沒有離開過。”
沙和尚說完，問麾下小妖要來一張牛皮地圖，在上面畫出乾元山的位置交給王凡道：
“軍師若要去找他，還需謹記一事：太乙真人乃是元始天尊的弟子，他性格怪異極其護短，因此他名下弟子都囂張，你若是惹到他弟子，便相當於得罪了他。”
王凡聽到熟悉的名字，點點頭道：“嗯。”
元始天尊？
王凡還記得在孫瑩的母世界見到的元始天尊，哪怕實力大降，也不弱於這個世界大部分神仙。
雖然各個世界的相同人物實力也會有不小的差別，但畢竟是同一個人，必然不會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
“關係戶真麻煩。”
王凡想了想又問道“太乙真人是天庭的人嗎？”
“不，躲過封神之劫後，他便沒有再與天庭有任何瓜葛。”
只要不是天庭的人，事情就簡單多了。
王凡拿到地圖後，將原本準備交給王上二人的大量研究資料轉交給了哥布林，隨後便循着地圖的方向，向乾元山飛去。
乾元山在南瞻部洲，王凡這次不趕時間，沒有從高空走，一路飛到乾元山時，已經過去小半天。
這裏被太乙真人選爲道場，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除了獨特的景緻外，山峯的靈氣濃度比起其他地方高出不少。
不過和一般的神仙道場不同，這裏附近，王凡並沒有發現一個香客以及求仙問道的人。
“封山夠徹底的。”
王凡一眼就看出了遠處隱晦的能量波動，如果所料不差，這附近應該是設置了一座大陣。
不過，這大陣也就能迷惑道行不深的凡人和野獸。
對於稍強的人應該是無效的，王凡就完全沒察覺到大陣對自己有什麼作用。
他從天而降，落在山頂金光洞前，立刻便有一身穿肚兜的小孩上前阻止他靠近：“你是何人，爲何來乾元山金光洞？”
王凡用洞察術一眼看出了他的底細，拱手道：
“金霞童子請行個方便，幫我通傳一聲，我有事要見太乙真人。”
“要見我師父？那可不行，師父如今誰也不見。”
話音剛落，一個與他打扮差不多的小孩從洞裏飛出，滿臉開心道：“有外人來了，師弟怎麼往外趕，這裏好沒意思，留下他來陪我們玩耍豈不正好？”
王凡用洞察術看向這小孩，頓時一愣，脫口而出道：
“哪吒，你怎麼在這裏？”
話剛說出口，就只見哪吒臉色劇變，剛纔還笑容滿面的笑臉忽然陰雲密佈道：
“不要放走了這廝，他認出我來了，一定是天庭派來抓我的。”
那金霞童子和哪吒二人同時朝王凡強攻過來。
王凡想了想，乾脆也不動，任由兩人圍着他打。
兩人火尖槍和乾坤圈打在他身上，愣是連王凡的護體真罡都無法突破。
王凡見兩人面色急速變化，只覺得有趣。
即使不用武仙體強化輪迴仙道的等級，護體真罡耐久度也有六百萬。
以護體真罡的防禦力，除非他們單次打出的原始傷害高於二十四億，不然不可能突破護體真罡傷到他。
他們兩人都有兩萬多威脅度，未必打不出這種傷害，但不用出一些強力神通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王凡還開啓了武仙體，強化了輪迴仙道的等級，二人哪怕就地自爆也不可能傷到他。
哪吒兩人見王凡動都沒動就承受下來自己的攻擊，心中驚駭不已。
兩人也是修仙者，也有與護體罡氣相似的手段，一眼看出了原因。
“這廝什麼來頭，爲何連他的護體罡氣都打不破？”
“師兄先撐住，我去請師父！”金霞童子話音落下，一溜煙飛近洞中。
哪吒聞言臉色鐵青，卻不敢逃。
畢竟連他全力以赴的進攻都無法打破對方罡氣，對方的修爲肯定比他強得多，逃跑只會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