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姓在京城並不多見。
尤其是身高權重者。
席薇月眯了眯眼睛。
難道真如席穆文所說,那個男人就是岑五爺?
席薇月接着問道:“我嬸嬸跟那位岑先生的交情很深嗎?”
小梅點點頭。
“那位岑先生大概多久來店裏一次?”
她得把握好時機。
最好能在跟他來一次偶遇。
如果真是岑五爺的話,那就是她的造化。
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岑五爺,試問誰不想高攀一下?
怕就怕沒那個機會。
小梅皺皺眉,“這個不好說,有的時候是半個月,有的時候是一個月,還有的時候是一個星期。”
席薇月心裏有了數,準頭看向小梅,接着道:“小梅姐,如果下次那位岑先生要是再來的話,能不能麻煩你發信息跟我說一聲?”
“可以。”席薇月一出手就是一個兩三萬塊錢的手鐲,她爲席薇月做這點事算什麼?
京城的人均工資是6000塊。
3萬塊錢相當於她半年的工資呢!
席薇月看向小梅,“謝謝你啊小梅姐。”
“薇月小姐,您太客氣了。”
交代好這些事情之後,席薇月便上了車。
很快,便到了席家。
看到席薇月回來,席穆文很驚訝的道:“薇月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好了晚上留下陪你嬸嬸的嗎?”
爲了讓席薇月陪葉琅樺,席穆文特地提前一天給席薇月舉辦了生日宴會。
聞言,席薇月皺了皺眉,“別提了!是那個死老太婆把我趕出來。”
“怎麼回事?”
席薇月鬱悶的拿起一個抱枕,“誰知道她發什麼神經。”
楊嬌從邊上走過來,看到席薇月回來,也同樣非常驚訝。
席穆文皺了皺眉。
席薇月看向席穆文,接着道:“我看那個死老太婆真的是魔怔了!一心只想着找她的親生女兒,爸,您確定那個葉半月已經不在人世了嗎?”
“嗯。”席穆文點點頭。
在席穆文心裏,那個孽種早就死了。
就算沒死,多半也是個智障,折騰不起什麼浪花的。
席穆文從沒見那個孽種放在心上過。
甚至連多提一下都覺得噁心。
小半月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恥辱。
只有聰明伶俐,善解人意的席薇月纔是他的寶貝女兒!
“那就好。”席薇月鬆了口氣,“對了爸,上次我跟你說我在老太婆看到的那個人,今天餐廳的員工告訴我,他姓岑,您說他究竟是不是岑五爺?”
“姓岑?”席穆文眯了眯眼睛。
如果確定姓岑的話,說不定真的是岑五爺。
畢竟,席薇月說的形象外貌都無比的接近岑五爺。
席薇月點點頭,“對,而且我聽說,那個死老太婆和他交情還很深,每次那位岑先生過去,都是她親自接待。”
說到這裏,席薇月接着道:“爸,之前的葉家和岑家的關係怎麼樣?”
席穆文搖搖頭,“沒什麼關係。”
當年他和葉琅樺結婚的時候,並沒有岑家人出席婚禮。
如果岑家和葉家有什麼關係的話,不會不出席他們的婚禮。
葉老爺子逝世,很多和葉家交好的家族都來送葉老爺子最後一程,岑家人也沒出面。
“這就奇怪了,”席薇月眯着眼睛道:“如果他們兩家沒什麼關係的話,那爲什麼岑五爺和老太婆的交情很深呢?”
席穆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說,像岑五爺那種高不可攀的人應該不好結交纔是。
須臾,席穆文接着道:“不管他是不是岑五爺,咱們寧可多花些時間在他身上,也不能錯過一個,萬一真的是呢?”
畢竟葉琅樺身上藏着很多不爲人知的祕密。
席薇月笑着道:“爸,您不愧是我親爸,我跟您想得完全一樣。”
席穆文也笑。
另一邊。
林家。
書房裏,葉灼正在執筆作畫,不多時,一幅栩栩如生的水墨畫便出現在白色的宣紙上。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
葉灼放下筆,走過去開門。
門被拉開。
後面空無一人。
沒人?
葉灼微微挑眉,難道是她聽錯了?
殊不知,拐角處,岑老太太正和小白白躲在一起捂嘴偷笑。
葉灼關上房門,回去繼續畫畫。
剛添了幾筆,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
確認這次不是幻聽之後,葉灼走過去開門。
可打開門之後,門外依舊是空無一人。
“誰?”
沒人回答。
葉灼接着道:“不說話我關門了。”
還是沒人說話。
葉灼朝門外看了眼,正準備關門,岑老太太從邊上跳出來,“surprise!葉子!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岑奶奶!”葉灼滿臉驚喜。
“大葉子!”岑老太太跑過來,激動地抱着葉灼,“葉子好久不見,我都想你了。”
岑老太太原本是想讓岑少卿這周把葉灼帶回去。
誰知道岑少卿臨時有公務要處理,出國出差了。
所以,岑老太太便親自過來找葉灼。
“我也想您。”葉灼接着道:“岑奶奶,您是什麼來的?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可以去接您的。”
岑老太太輕哼一聲,“都說了要給你一個驚喜了,我要是通知你的話,那還叫什麼驚喜?”
葉灼扶着岑老太太進來坐,然後給岑老太太倒了一杯冰可樂。
岑老太太拿起冰可樂,笑着道:“葉子,還是你懂我!他們那些人都不讓我喝肥宅水,你說我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喝口肥宅水怎麼了?”
岑老太太的表情變壞非常快,明明上一秒還是笑嘻嘻的樣子,下一秒就變成氣呼呼的樣子了。
跟個孩子似的。
葉灼也是忍俊不禁,“岑奶奶,肥宅水這種碳酸飲料裏面含有大量的糖分,如果飲用過多的話會增加人體進行糖代謝的負擔,所以,您要控制住您自己,得適量喝。”
岑老太太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唯獨葉灼是個例外。
聞言,立即道:“適量是多少呢?”
葉灼想了下,“大概一個星期一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