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全是得意之色。
接下來,她只好好好欣賞葉灼怎麼倒黴就行了。
宋沉魚是她最好的朋友,葉灼故意爲難宋沉魚,就是在爲難她。
雖然岑少卿一共有四個姐姐。
但岑少卿對她這個四姐最爲尊重。
葉灼肯定會死的很難看的。
岑少卿最好能把葉灼一腳揣了。
就在這時。
啪——
空氣中響起一道清脆的巴掌聲。
岑毓顏腦袋都被打得狠狠的一偏,左臉上瞬間起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格外駭人。
眼冒金花,整個人都懵了。
她沒想到岑少卿會對她動手。
甚至以爲這是幻覺。
可臉部傳來的劇烈疼痛在提示着她,這不是做夢。
岑少卿怎麼會對她這個四姐動手呢!
捱打的人應該是葉灼纔對。
搞錯了。
岑少卿肯定是搞錯了。
“少卿?”岑毓顏擡頭看向岑少卿,“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誰!我是你四姐!該打的人在那裏!”
“打的就是你。”岑少卿一手捏着佛珠,另一隻手又給了岑毓顏一巴掌。
這一巴掌,岑少卿沒有給岑毓顏留任何情面,直接打得岑毓顏跌倒在地上,整張臉都腫了起來。
像個豬頭一般,幾乎看不出原本的五官。
岑毓顏痛到都沒有知覺了,耳邊嗡嗡嗡的一片。
從小到大,哪怕是周湘都沒有打過她一巴掌。
可今天。
岑少卿卻連續打了她兩巴掌。
“少卿......”岑毓顏擡頭不可思議的看向岑少卿。
岑少卿捻着佛珠,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着岑毓顏,“給灼灼道歉。”
道歉?
給葉灼道歉?
讓她給葉灼道歉?
她沒聽錯吧?
憑什麼?
葉灼有什麼資格接受她的道歉?
“少卿,你在說什麼?”岑毓顏幾乎都要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我是你姐姐!你嫡親的姐姐!”
明明她纔是岑少卿最敬重的姐姐。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說,給灼灼道歉,除非她原諒你,”岑少卿的聲音很淡,卻染着一股寒意,“要不然,就不止兩個巴掌那麼簡單了。”
岑少卿從不是個打女人的男人。
但葉灼是他唯一的底線。
誰要是敢動葉灼。
別說女人了。
就算是岑毓顏這個跟他有血緣關係的四姐,他也照打不誤!
岑毓顏又氣又疼,整個人都在發抖。
她本以爲岑少卿對葉灼只是應付而已。
沒想到岑少卿居然爲了葉灼打她這個四姐。
奇恥大辱!
這對岑毓顏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她的人生,什麼時候被人這般侮辱過?
“三、二......”岑少卿薄脣輕啓,開始倒數三個數,冷白色的皮膚上看不到半點溫度。
岑毓顏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岑少卿。
冷漠到可怕。
像是修羅場上的身染鮮血的死神,讓人不寒而慄。
岑毓顏幾乎都要忘了他的本性了。
他本就是個手染鮮血,手段凜冽到讓人髮指的人。
但是岑毓顏沒想到。
有一天。
岑少卿身上的這股子陰狠,會針對她。
他們是親姐弟啊。
難道岑少卿不知道長姐如母嗎?
爲了一個葉灼,岑少卿已經六親不認了嗎?
就在岑少卿馬上就要說出那個‘三’的時候,岑毓顏趕緊道:“對不起,灼灼,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
岑毓顏無法想象岑少卿接下來會做出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當下還是保命要緊。
岑少卿轉頭看向葉灼,薄脣輕啓,“領導,消氣沒?”
此時的岑少卿像是變了一個人。
身上的陰戾之色瞬間消失不見。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誰敢相信這是一個人?
領導?
岑少卿居然叫葉灼領導!
難道岑少卿對葉灼不是逢場作戲嗎?
怎麼會這樣?
岑少卿怎麼會喜歡上葉灼?
明明是岑老太太強迫岑少卿跟葉灼在一起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岑毓顏低垂的眼底全是不甘心。
葉灼眉眼淡淡,就這麼看着岑毓顏,“既然四姐已經知道錯了,那就算了吧。”
岑少卿低頭看向岑毓顏,“有些事情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你的私事我不想過問。但是下次你要是再招惹灼灼的話,就別怪我不顧及血脈親情了。你聽好了,灼灼是我最後的底線!”
底線。
岑毓顏做夢也沒想到,葉灼居然是岑少卿的最後的底線。
那她這個四姐算什麼?
在岑少卿心裏,到底還有沒有她這個四姐?
岑少卿這番話讓岑毓顏冷汗涔涔。
語落,岑少卿按了按耳朵上的通訊器,“進來把岑毓顏帶走。”
岑毓顏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岑少卿的兩個助理帶走了。
他絲毫沒有顧忌姐弟之情。
岑毓顏本以爲此行可以給宋沉魚討回一個公道,沒想到不但沒能討回公道,反而捱了岑少卿的兩個巴掌。
最後還像被拖死狗一樣,被人拖了出來。
這讓岑毓顏根本無法接受。
在葉灼這裏弄得這麼狼狽,岑毓顏也不好意思回去見宋沉魚。
她是岑少卿的四姐,卻因爲一個外人,捱了岑少卿兩巴掌,這讓她的臉往哪裏放?
不行。
不能讓宋沉魚知道她被岑少卿打了。
不光是不能讓宋沉魚知道。
其他人也得瞞着。
岑毓顏緊緊握着拳頭。
岑少卿喜歡的人應該是宋沉魚纔對。
如果是宋沉魚的話,她肯定不會這麼對自己。
等着。
總有一天岑少卿會後悔的。
岑毓顏低着頭,往醫院的方向走去。
醫生看了岑毓顏的傷之後,皺着眉道:“小姐,請問你是不是被家暴了?需要幫助嗎?你這個傷已經造成輕微的腦震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