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刀和畢五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這主意不錯啊!!
他們可以假裝成,販賣人口的盜匪,再將季吉祥等真盜匪,扮成賣到黑礦的人。
這樣混進去,對方豈不是毫無防備?
季吉祥一聽季婈竟要賣了他?
他情緒頓時炸裂!
曾聽盜匪們講過,賣掉的人,他們的下場……
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喫得比豬差、幹得比牛累,沒事還被抽鞭子。
“我不要,不要被賣!”
季吉祥情緒失控的大吼!
寸刀眼神毫無機質的掃了一眼,因驚懼而大吼大叫的季吉祥。
他跟季婈提議。
“有沒有啞藥?要是賣人時,他這麼亂叫,壞了計劃怎麼辦?”
季婈點點頭,這點確實應該注意。
她驀然想到之前,給百鬼門殺手,準備的一些毒藥。
雖然那種藥給這些盜匪用,感覺有點殺雞用牛刀。
但她現在能拿得出的毒藥,也只有這種了。
季婈藉着袖兜遮掩,從空間摸出一個瓷瓶,丟給寸刀。
“一人一粒,藥十息能讓人失去內力,變成啞巴,三天要捱打一次,才能保命。”
季婈說的話,前幾句寸刀都覺得挺正常的。
他知道季婈製藥厲害,可讓人十息能失去內力!
這藥效……
就算他碰到也怵得慌!
除此之外,寸刀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世界上,捱打才能保命的毒藥?
他稀奇的問:“要是不願意捱打呢?”
季婈似笑非笑的看着寸刀。
“要是不願意捱打的話,就會……”
她五指併攏後,迅速張開,櫻脣微抿,輕吐一個字。
“嘣——”
“怎樣?”旁聽的畢五,嚥了咽口水。
季婈露出一個,風輕雲淡的微笑:“全身血管炸開。”
正偷聽的季吉祥倏然,條件反射的原地跳起來。
全身血管炸開?
那不成血人了?
怎麼還有命活?
他毛骨悚然地躥起來就跑!
全然忘了,一條腿和一邊胳膊脫臼的事。
可在場的人,對上他這樣一個僞殘廢。
就是看起來,最手無縛雞之力的娃娃臉谷義平,都能撂倒他。
他能跑哪裏去?
還沒跑出三米,就被寸刀踢出的一枚石子,打在腿肚子上。
“咚——”
谷義平絕望的倒在地上。
此時他真的怕了。
早知道季婈是個瘟神,應該一聽到季婈的名字就跑!
他幹嘛還心大的覺得,季婈不會要他的命?
心底無比後悔的季吉祥驟然被,大步走來的寸刀,像捏雞仔一樣提起。
他拼命掙扎,奈何寸刀鉗住他肩胛的手,如鐵鑄一般。
寸刀捏住季吉祥的下顎喂藥。
誰知季吉祥玩命掙扎。
不溫柔的寸刀,手下沒個準數。
驟然。
“咔嚓——”
谷義平的下顎骨,倔強的脫臼了。
季婈:……
寸刀愣了一下,依舊我行我素。
喂藥,再暴力裝回下巴,一套-動作下來,毫不凝滯。
疼!
這是季吉祥只剩下的感覺!
他本能的大叫。
季吉祥:“”……
寸刀本來還想,要是季吉祥尖叫聲,太煩人的話,那就再卸一次下巴也好。
哪裏知道,藥效見效這麼快?
藥剛滑下喉嚨,季吉祥就啞了?!
寸刀滿意的丟開季吉祥,任憑季吉祥,用手指摳嗓子乾嘔。
他可是親眼看到季婈的藥,入口即化的。
寸刀保證。
就算季吉祥把肚子打開,放水裏涮幾遍都不管事。
放心得很的寸刀,興匆匆跑到俘虜的盜匪中,繼續逼人吃藥。
季婈看寸刀這麼積極。
很是懷疑……
難道寸刀這麼積極,是惡趣味的想看三天後……
俘虜們不得不靠互毆,來解毒續命的畫面?
若是寸刀知道季婈所想,一定會說是。
他來到盜匪俘虜面前,毫不客氣的將藥,分到每個人手中。
然後氣場全開,殺氣四溢。
地上的樹葉,被殺氣捲成旋。
裝逼完畢後,他看着面前這羣,菜雞盜匪們。
廢話不多說,直接命令道。
“吃藥,或者死!”
盜匪們不過是烏合之衆,不然不可能連季吉祥這種弱雞,也收下。
剛纔看寸刀的逼格炸天,哪裏還敢有半句反抗?
加上他們雖然離季吉祥遠,不知道剛纔寸刀等人和季吉祥,說了什麼?
但可以肯定的是……
季吉祥不是還沒死嗎?
這藥季吉祥都沒喫死,他們怕什麼?
有的盜匪們很光棍,直接將藥丟進嘴裏。
片刻後,他們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不僅自己的菜雞內力沒了,還啞了?!
腦子靈活的,看到這種情況,哪裏還願意吃藥?
行走江湖,不耍滑怎麼保命?
有人將藥丟進嘴裏,準備藏在舌頭底下,等下再吐出來的。
可沒想到,藥剛進嘴,觸到唾液,立馬化開……
寸刀冷眼看着,一個個快哭的弱雞盜匪。
他呵呵兩聲,惡趣味開口。
“忘了告訴你們,這毒藥的解藥是,每三日就要請人,幫自己打一頓。”
“不自殘會怎樣?”有人弱弱的比劃着手,問。
寸刀纔沒那麼好心,告訴他們結果呢!
他滿懷期待的笑道:“你可以試試。”
若寸刀威脅一通,菜雞盜匪們還不覺得什麼。
可寸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快嚇死他們了。
一個個菜雞盜匪們,縮在一起,弱小、可憐、無助。
……
畢五等人,迅速將自己打扮成盜匪,再將真盜匪俘虜,裝扮成擄來賣掉的人。
一起朝盜匪們口供中,礦山的大概方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