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巴雷竟直接給她,整了個監工!!!
季婈有些哭笑不得。
但不用賣力氣挖礦,季婈當然樂意。
等巴雷處理好屍首,送走從附近村落,擄回來的女子。
季婈讓巴雷在屋外守着。
她換上監工的衣裳,洗乾淨臉後,拿出自制的化妝品。
描粗眉,在下巴和顴骨等地方,打上高光,眼眶暈染暗影……
等季婈走出屋子時。
她五官深邃,臉上棱角凸出。
現在哪裏還看得出,她是個姑娘?
說她不是隆哈族人,都沒有人信。
只是年歲看着有尚小。
季婈有些擔心,因爲臉嫩,讓別的監工看出破綻。
正想着,驀然迎面走來一個監工。
這監工長得人高馬大,一臉絡腮鬍子。
他一看到季婈,視線頓時黏在季婈身上。
“巴雷,這是?”
一口純正的隆哈語。
巴雷眸色閃了閃。
“呼風,這是上面派下來的安圖。”巴雷同樣回以隆哈語。
季安圖努力維持面上平靜,任由呼風打量。
實則心底捏了一把汗。
她忽略了一個問題。
不會隆哈語!
呼風看着季婈,微微皺眉。
這個安圖,年紀也太小了吧?
他心思微轉。
年紀這麼小,還叫安圖……
“嘶——”
莫不是安部落的酋二代,下來鍍金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呼風再看季婈,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諂媚。
“這位兄弟,我叫呼風。”
季婈看呼風臉色的變幻,大概能猜出呼風在表達什麼。
但是可惱的是,她不會說隆哈語。
呼風跟季婈自我介紹時,一直微微弓着身,以示尊敬。
以期給疑似酋二代的季婈,一個好印象。
可介紹完,呼風等了半響,卻等不到‘安圖’的迴應。
他微微擡頭,看向‘安圖’。
季婈皺眉,考慮要不要連呼風,也一起催眠算了?
呼風看到季婈皺眉,理都不理他。
若剛纔心底還對季婈的身份,有點疑慮。
那麼現在已經篤定‘安圖’的身份,肯定比他想象的,要高貴得多!
不然能用這麼,傲慢的眼神看他?
能連話都懶得回答嗎?
這不是有恃無恐是什麼?
呼風忐忑的回憶,剛纔到底有沒有,哪裏表現得不妥?
有沒有得罪了貴人?
他從頭想了好幾遍,確定自己沒有任何不妥後,心底才長長地籲出一口氣。
隨即,呼風臉上的表情,更加諂媚了。
“安圖兄弟,你看你,來這我們還沒什麼表示,要不今晚我們設接風宴招待你?”
季婈雖然不知道,呼風說的是意思?
但呼風臉上諂媚的表情,看得真真的。
季婈暗忖:呼風這麼諂媚,說的事,肯定對我有利!
若再不出聲,恐引呼風起疑呢!
呼風見‘安圖’應了,心底頓時雀躍得,恨不得原地蹦起來。
他高興得音量都大了兩倍。
“那就這麼說定了,今晚我們和安圖兄弟,一醉方休!”
說罷,呼風忙不迭,去喊礦區監工們,湊份子整席面!
呼風一走,季婈當即看向巴雷,問。
“剛纔呼風說什麼?”
巴雷沒想到,季婈什麼也聽不懂,竟還應下喫酒的事。
他連忙把季婈答應接風宴,和呼風腦補季婈身份的事,說了一遍。
季婈:……
她摸摸下巴。
感覺她在這礦區,要出名啊!
現在已經入了虎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這,季婈忍不住嘆息一聲。
也不知道畢五和寸刀,走到哪裏了?
“嗷嗚——”
小白狼瞪着谷義平,氣呼呼!
笨蛋!
竟把主人給弄丟了!
小白狼不解氣的,一路‘嗷嗷嗷’罵罵咧咧。
谷義平很無奈。
他聽不懂小白狼說什麼呀!
谷義平極有耐心地,安撫着小白狼。
“小白,你一直叫,是餓了,還是渴了?”
小白狼朝天翻了翻白眼。
渴你妹!餓你妹!滾!
“谷義平,你師父呢?”寸刀終於追上畢五的隊伍,急切的追問。
谷義平看到寸刀,頓時面上一喜。
他將吵得他腦瓜子,嗡嗡疼的小白狼,推給寸刀,回答道。
“我師父有事離開一段時間。”
谷義平的話剛說完,寸刀驟然攥住他的衣襟,語氣陰沉。
“你說什麼?”
谷義平看着突然暴怒的寸刀,驚愕片刻,終於回過味來。
他怔怔的開口。
“是畢五公子說師父……”
話沒說完,寸刀倏然將谷義平丟下,大步朝畢五走去。
畢五自從看到寸刀趕回來,便知道事情瞞不住了。
還沒等寸刀開口,便直接將季婈失蹤的事,一一告知。
寸刀忍着怒意,聽完畢五所述後,如鷹般,銳利的眼,驟然看向正躺在馬車上的小順。
就是這個護衛,沒拽住季姑娘?
易容成小順的看到寸刀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後,心頭反射性咯噔一聲。
雖然不能說話不能動,可卻管不住渾身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寸刀微微擰了擰眉。
他覺得畢五沒有必要騙他。
畢五也沒有理由,對季婈不利.
只是……
寸刀覺得疑點在小順身上。
這人在緊張什麼?
再者,小順不能說話不能動的狀態,不像病,倒像毒!
並且還是出自於季婈之手的毒!
寸刀心底焦灼。
季婈出事了!
小順肯定與季婈出事有關。
可令他頭疼的事,不能審小順。
除非他有解除小順,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