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呼風捂着好似快斷了的肩胛,忍着劇痛開口。
“我發誓,挖礦的人,都是焱昌人,不信我帶你們去看。”
烏風小將冷哼,都證據確鑿了,還想狡辯,看看就看看。
等找不到焱昌人,看他們還有什麼話可以說。
監工們一聽烏風的官兵,答應一起進礦洞。
頓時心底一喜!
只要烏風官兵,一看到上千個焱昌人。
烏風的怒火,肯定要轉移到焱昌上。
到時候他們沒準能脫身呢!
監工們心情極好,領着烏風官兵,朝礦洞深處走去。
寂靜的礦洞中,迴響着衆人,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越走,監工們的心,越突突跳。
怎麼這麼靜呢?
平日裏礦工們幹活,不都叮叮噹噹響嗎?
監工們看着,空蕩蕩的礦洞盡頭。
全都懵了!
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見鬼啦!
“嗤——”
烏風小將冷笑,問集體傻眼的隆哈監工們。
“你們說的上千焱昌人呢?當老子好糊弄?!”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
監工們癲狂的,在礦洞中,來回狂奔。
跟中風的傻狗一樣,喃喃自語。
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好好進礦洞幹活的人,怎麼就沒了?
卻不知,就在他們快抵達礦洞時。
礦洞盡頭,一條隧道,剛剛填補上。
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季婈,正與他們隔着,幾米土牆內的隧道中。
勤勤懇懇的填土。
隨着她用空間之力,越填越遠。
就算之後再有人來挖礦,也察覺不出,這裏曾有人像土撥鼠一樣。
獨自挖掘出一條隧道。
“抓起來,堵上嘴,別讓這些雜碎,再胡言亂語!”
烏風小將沉聲下令。
烏風士兵們,跟着監工們,來到礦洞,卻看不到一個人。
總覺得好像被隆哈的監工們,耍了一頓。
早已暴跳如雷。
現在一聽上官說抓人堵嘴,沒有一個人不積極的。
他們紛紛拖下燻人的臭足袋,塞進監工們的嘴裏!
最近四處都鬧旱災。
小兵們沒有一個洗腳的。
那足袋堪比下水道里的味道。
監工們光聞着這,臭出天際的氣味。
都覺得難以忍受。
更別說還含在嘴裏……
他們恨不得原地去世。
烏風小兵們,看監工們猛翻白眼的,想吐吐不出來的慘樣,心底暗爽。
他們毫不客氣地,推着監工們上路。
烏風將士們,押着監工,往附近的城池趕。
他們迫不及待,將這裏發現一處,大鐵礦區的消息上報。
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籠一樣,熱得使人喘不過氣來。
烏風將士們迎着熱浪撲面,汗流浹背的趕路。
唯一令他們欣慰的是,發現此處鐵礦之事上報,定然能往上升一升。
驟然一道尖銳的破空聲,從遠處急射而來。
凌厲的羽箭,帶着強大的力道,一下子貫穿一個烏風士兵的喉嚨。
帶出一道血箭。
變故來得太快,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接二連三的羽箭,又凌空飛掠而來。
“防衛!防衛!”
爲首的烏風小將臉色大變,抽出佩劍,大聲控場。
卻在此時,十幾個蒙面黑衣人,徒然從天而降。
他們招式凌厲,招招取人命門。
殺戮開始!
一炷香後。
活着的人,只餘下嘴裏堵着燻人足袋,雙手被捆的監工們。
以及二十餘個,肅殺的蒙面黑衣人。
監工們看着一地,橫七豎八的屍體,和腳下粘膩的血液,汗毛倒豎。
他們也曾殺人。
卻不像這些黑衣人一樣,如此手段狠辣,猶如人命收割機。
“你們是誰走漏的消息?這裏少了誰?”
一個蒙面黑衣人,沉聲問監工們。
此人的嗓音略微蒼老。
蒙面黑衣人們,隱隱以他爲首。
監工們不敢隱瞞,當即狂搖頭,表示沒有走漏消息。
爲首黑衣人擡起中食指,動了動。
一個黑衣人上前將監工們,嘴裏的臭足袋扯掉。
突然呼吸到新鮮空氣的監工們,忍着嘔吐的衝動,瘋狂自證清白。
他們有預感,若是別這羣黑衣人,當做泄密者……
肯定死得很悽慘!!
“我沒有走漏消息啊。”
“我也沒有,對了,安圖在哪?”
“咦,安圖呢?巴雷安圖呢?”
監工們驟然發現,貴人安圖,怎麼不見了?
所有監工都看向,幾乎成爲安圖代言人的巴雷。
巴雷擡起眼,茫然的看向衆人。
徒然,他的下顎被爲首的,蒙面黑衣人掐住。
黑衣人毫無機質的眸光,落在巴雷的雙目上。
半響,他從荷包中,拿出一枚藥丸,丟進巴雷的嘴裏。
藥丸入口即化。
巴雷的雙目漸漸清明起來。
他疑惑的看向四周,有點不明狀況。
再看一地死人,心臟差點驟停。
“我,我我在哪?你你是誰?”
他結結巴巴的問,站在他面前爲首的黑衣人。
黑衣人皺起一雙稀疏的眉。
“他之前被人控制了。”
說罷,他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找出安圖這個人,生死不論!”
衆黑衣人聞言,動作與聲音整齊。
他們單膝跪地,低頭抱拳,齊聲大喝:“是,主上!”
……
山崖頂。
季婈對畢五道:“路上小心。”
畢五點點頭,臉上帶着歉意。
“當初要是我在崖底,再認真找找就好了,對不起。”
他一直爲丟下季婈的事,耿耿於懷。
季婈嘴角含着淺笑搖頭,這事怪不了畢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