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化府一改往日的安靜,傳來人們施工的叮叮噹噹聲。
他們還沒進城門,驟然被守門的護衛攔了下來。
“什麼人?有沒有文牒?”
寸刀剛拿出文牒,驟然一陣起鬨聲傳來。
“哈哈哈,打啊。
“你是傻子嗎?人家打你這麼重,你還手那麼輕?慫貨!”
“籲——”
噓聲四起。
寸刀將文牒遞給守門小兵,問。
“之前沒見你們這麼嚴?怎麼現在還檢查起文牒了?”
小兵打開文牒仔細看了一下。
當他看到文牒上,蓋的印章,出自知府中,瞳孔縮了縮!
頓時,他臉上露出討好的諂笑。
一改之前冷漠的態度,熱情的親自引着季婈等人,通過城門。
同時不忘回答寸刀剛纔的問題。
“最近有消息傳來,邊境不太平,所以通關檢查要嚴一點。”
“唔唔唔——”
驀然,一個身穿囚服,個子中等的男子,從不遠處圍觀的人羣中,擠了出來。
瘋瘋癲癲衝向季婈!
打斷了守門小兵的話。
季婈定睛朝來人看去。
差一點沒大喊一聲——臥槽!
這被人打成豬頭一樣的人,是誰?
她仔細打量。
來人頭髮散亂,臉上頂着重重疊疊的巴掌印。
卻也掩蓋不了,此人給人十分猥瑣的感覺……
寸刀倏然上前,沉着臉,不悅的擋住來人,護住季婈。
“唔唔唔!”
來人見撲不到季婈身邊,氣得額頭青筋鼓起。
嘴裏一陣唔唔大喊。
卻連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守門小兵從怔楞中醒神。
想起剛纔看到,出自知府手中的文牒,心中一凜。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誰啊?
這麼衝出來,衝撞了貴人怎麼辦?
他惱怒的抽出配刀,用刀面在來人身上一頓拍。
拿狠勁,季婈覺得守門小兵,大約要把豬頭拍成豬肉丸。
“唔唔唔!”衝過來的豬頭男,受不住小兵的一頓亂拍,徹底崩潰。
坐在地上嗷嗷大哭。
惹得小白狼和粉面小猴,好奇的看過去。
一看一個豬頭男,哇哇哭得跟個智障一樣,紛紛露出嫌棄的神色。
兩小子的表情,簡直跟人一模一樣。
不小心被引路的守門小兵,看個正着。
守門小兵頓時傻眼了。
季婈看到小兵的反應,眉眼一跳!
她瞪了眼小白狼和粉面小猴。
小白狼和粉面小猴,發現季婈警告的眼神後。
頓時想起季婈曾告誡它們,不要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太過人性化的話。
兩小隻當即蔫頭耷腦的認錯。
只要季婈要斷它們兩天靈泉了,頓時暗戳戳將錯記在,豬頭男身上。
兩小隻第一次,達成合作共識。
記住這個豬頭男的氣味,回頭咱倆來他打一頓!
她當即“咳”一聲,清清嗓子,以示警告!
可這聲輕咳聲,聽在引路的守門小兵耳朵裏。
卻聽出了另一種意思。
守門小兵以爲季凌因爲,眼前這個囚犯,心生不喜。
他當即討好的對季婈道。
“我這就去把他趕走。”
他趕緊喊守門的兄弟。
“陳三,過來把這犯人帶走,估計天天互扇嘴巴子,扇成傻子了。”
陳三聞言,樂呵呵過來,邊走邊問。
“這是五公子帶回來,到點就互相扇嘴巴子的,那羣修城牆的人犯?”
季婈聽到這裏,驀然想起,好像這段時間,忘了什麼事?
之前去烏風的路上,在三不管地段,遇到了一幫盜匪打劫。
她反手就將盜匪綁了,小白狼還抓獲,剛入夥盜匪到季吉祥。
最後她讓寸刀,給盜匪和季吉祥餵了藥,像將這些人賣到礦區。
投石問路。
哪裏知道,她陰差陽錯挖了一條隧道,直接進入礦區。
之後聯繫畢五,讓畢五帶人來組織礦工們撤離。
那時就沒有看到,俘虜的盜匪和季吉祥了。
等上了山崖,與畢五分道揚鑣時,季婈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
現在聽到守門小兵提及,她才突然想起盜匪和季吉祥。
沒想到畢五沒將這些人賣出去,又帶回了治化府!
並且物盡其用,讓他們修城牆。
季婈看叫做陳三的小兵,就要拖走,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豬頭男。
突然,她覺得豬頭男,看着有點眼熟……
再仔細打量。
季婈差點沒笑出來。
這不就是,一肚子壞水的季吉祥嗎?
她忍着笑,朝陳三擺了擺手。
“這人我認識。”
兩個守門小兵聞言一愣,猶豫一瞬,便放開季吉祥。
引路小兵繼續守在一旁,陳三趕緊去知府通報。
季婈將兩個守門小兵之間,隱晦的交流,看在眼底。
她微微一笑,任由陳三離去。
隨即,季婈藉着袖口的遮掩,從空間中拿出一枚藥丸,遞給寸刀。
寸刀會意,接過藥丸,走到季吉祥面前,一把掐住季吉祥的下顎。
待季吉祥的嘴被迫張開,寸刀利落的將藥丸,丟進季吉祥的嘴裏。
掐着季吉祥的手,驟然用力一拍。
藥丸當即順着喉道,落入季吉祥的腹中。
季吉祥惶恐不已。
他擔心季婈又給他,喂下什麼可怕的藥丸。
“你給我喫的是什麼?”
季吉祥沒想到,以爲依舊是一陣唔唔唔,沒想到竟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他驚喜的摸着自己的喉嚨,詫異的大喊:“我,我會說話了?”
季吉祥差點沒哭出來。
這段時間,做了一陣子啞巴,每天還要跟盜匪們互毆。
他以前都是混日子的,力氣哪裏有盜匪的大?
每次都被打成豬頭臉。
還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