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的人數太多,一眼能逮好幾個。
芊芊攥緊拳頭,有些激動:“姑娘,咱們現在開始行動嗎?”
將自己易容年長五歲的季婈,大致掃了眼樓下的人,發現要等的人,還沒到。
她輕輕搖頭:“再等等。”
話音剛落,季婈看到一個,個子中等,奸門枯陷,無肉露骨,身穿知府官服,年約不惑的男子。
他的身後,隨行二十多個,體型彪悍的衙役。
季婈勾勾脣:“告訴寸刀和書生,開始吧。”
芊芊聞言朝混在人羣中的,寸刀、辛子行和白面書生,隱晦的打個手勢。
辛子行趕緊帶着人,將普通民衆帶離現場。
驟然,寸刀動了。
他易容成面相普通的俠客。
一把扯過,打扮成百鬼門模樣白面書生,興奮的大吼。
“又一人頭,終於湊夠一枚洗髓丸啦!”
說罷,他舉起一把刀,要給白面書生抹脖子。
白面書生頂着一張陌生僵硬的臉,拼命掙扎,左躲右散之際,寸刀的刀猛的扎出。
“噗——”
刀身沒入皮肉的聲音,血液飛濺!
周圍不願意離去的普通民衆,一陣驚呼,嚇得抱頭鼠竄。
白面書生指着寸刀,厲聲大喝。
“當我們好欺負?今天我們人多,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兄弟們上啊——”
百鬼門衆人聞言,血液都沸騰了!
最近他們跟過街老鼠似的,走哪都挨砍,早憋一口惡氣。
今天他們傾巢而出,本就是大開殺戒……
將膽敢懸賞他們的混蛋宰咯!!
“我殺了你!”
氣血上頭的百鬼門徒,揮動砍刀,砍向寸刀。
寸刀閃躲得‘喫力’每次差點被,百鬼們徒砍傷。
追砍寸刀的百鬼門徒,對砍死寸刀這事,頓時信心百倍。
“噗——”
一刀見了血,卻是誤傷到一旁的江湖大漢。
“他孃的,你敢砍老子?!”
血氣方剛的江湖大漢,眼珠一瞪,刀一抽,立刻追砍百鬼門徒。
亂戰瞬間爆發,捲入戰局的人,越來越多,全都殺紅了眼!
準備給冰廠下馬威的代理知府,一看這修羅場面,差點沒嚇尿去。
他頭皮發麻,雙腿軟得像麪條,身子差點癱軟在地,幸好心腹手快攙扶了一下。
“回,回去,趕緊回去,這些人都瘋了!”代知府面色發白的下令。
他的話音剛落,驟然一個人影閃過。
白面書生眼神冷寂,這纔是他作爲殺手時的狀態。
一把匕首攥在手中,手腕翻轉,瞬間在代知府的身上,留下幾道刀傷。
直到疼痛襲來,代知府才反應過來,低頭難以置信的看向胸前。
血頃刻間涌了出來,染紅了胸前一大片。
“記住,別找冰廠麻煩,不然你的人頭,會掛在城牆上曬太陽。”
白面書生聲音毫無機質,猶如毫無感情的催命閻羅。
驟然一股騷臭,從代知府的襠下傳來。
白面書生眼底閃過一絲鄙夷,嫌棄的甩開代知府。
他一步步逼向,代知府帶來的衙役,出手!
白面書生瞭解過,這些衙役都是代知府上位後,找來的烏合之衆。
以前多是賭場、妓院打手,街頭混混等人。
之前在畢知府手下的衙役,因爲不認同代知府,遭到代知府解散。
打架靠人多的一羣烏合之衆,如何能與常年割人頭,像割韭菜一樣的白面書生相比?
白面書生身法訊如風,腳不沾地的在衙役中穿梭。
等白面書生收刀離開,身後衙役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咚咚咚倒了一地。
他們身上的傷不致命,卻至殘。
想站起來作威作福?
等下輩子吧!
悄聲回到二樓的白面書生,向季婈彙報情況。
“姑娘,屬下按照姑娘的吩咐,放走代知府了。”
說罷,他厭惡的捏着身上的衣袍,抖了抖。
白面書生總覺得身上,沾染了代知府的尿騷-味。
“姑娘,像代知府那種小人,幹嘛不一刀子抹掉送走?留着幹嘛?”
季婈看出白面書生潔癖犯了,好笑的從空間內,偷渡一個香包,丟了過去。
香包用了白芷、川芎、芩草、甘松等中藥,添了丁香、薄荷,具有提神醒腦防蚊蟲功效。
白面書生接到香包,入鼻一陣淡淡清冽的藥香。
他頓時美滋滋的,傲嬌地朝芊芊晃晃香包,炫耀的樣子像極了幼稚鬼。
芊芊瞪了書生一眼,晃了晃拳頭,來呀,互相傷害啊!
“準備了。”
驀然,寸刀的聲音,在他們身後傳來。
芊芊和書生心頭一凜,立刻退出鬥雞狀態。
他們看向樓下,果然百鬼門的人,憑着人數上的優勢,衝進冰廠樓內。
芊芊和書生肅着臉,繃緊神經,退至季婈左右。
“砰——”
二樓陽臺欄杆被百鬼門徒踹飛,涌進來十幾個百鬼門徒。
季婈觀察這些不速之客,面部表情有些不自在,卻能表達出情緒。
來人這些百鬼門徒,在百鬼門中,等級不低!
季婈打量百鬼門人時,闖入的百鬼門人也在,打量季婈等人。
他們看着屋內兩男一女,皆將一個微胖的女子,護在中間。
頓時知道,這裏面做主的人,就是眼前的微胖姑娘。
“你就是懸賞百鬼門的人?”
帶隊的老者,長着三角眼,盯着季婈的眼,森冷陰毒。
他面上平靜,心底卻驚濤駭浪般翻滾。
看起來年紀不足雙十的姑娘,怎麼有這麼大的能耐,虐得百鬼門差點覆滅?
季婈若知道對面的三角眼老頭,心底的嘀咕聲,肯定會嗤回去,並告訴他。
百鬼門差點覆滅,這句話,麻煩把差點二字去掉。
請耐心等待,會覆滅的!
季婈當着百鬼門人的面,很囂張的拿出一個大肚瓷瓶,瓶口傾斜。
一個個滾圓的藥丸,從傾斜的瓶口,滾到季婈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