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臉懵逼的看着面具男。
這是哪來的逗比?
這麼熱的天氣,大家恨不得穿開襠褲涼快涼快,誰還像這個逗比一樣,裹得嚴嚴實實的?
也不怕捂出一身痱子?!
面具男無視衆人異樣的目光,擰着眉,目光依舊停留在,剛關上的那扇門上。
“裏面是什麼人?”面具男問身旁的學子。
學子本不欲理會眼前的怪人,可莫名的,對方身上流露出來的氣勢,令他驚悸。
好似但凡他不好好回話,對方能瞬間取他性命一樣!
被問話的學子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對罩在斗篷中,看不清長相的面具男,有些畏懼。
他不敢隱瞞,伈伈睍睍的開口。
“有個身懷六甲的婦人,重傷瀕死,另一個姑娘在救她……“
說罷,他將剛纔打鬧的經過快速說了一遍。
面具男聽罷心無波瀾,不過是幾個女子之間的恩怨罷了。
他從小到大聽過見過,女子之間的爭鬥,比這慘烈和狠辣的不知凡幾!
面具男慢悠悠問身旁的影一。
“那人在哪?“影一一聽便知道,公子在問雙蓮玉佩的主人。
他剛纔在公告牆那邊,乍一聽到雙蓮玉佩的主人進了悅來客棧,詫異之後匆匆趕來。
“屬下這就去打探情況。”
面具男點頭,冷聲道:“看到後直接擄來。”
影一眸色一閃,沉聲應:“是”。
影二看着影一離開的背影,眸色晦暗,心底不忿。
這事明明是他查出來的,憑什麼讓影一接手,最後功勞算在影一身上?
……
影一明訪暗探,尋遍整個悅來客棧,依舊沒有看到疑似身懷雙蓮玉佩的人。
他的目光轉到客棧騰出來,給季婈救治季秀紅的客房上。
影一擰眉:只有這裏,沒有探查過了。
屋內,季婈手中的金針翻飛,一一落在暈死過去的季秀紅身上。
季秀紅身下蔓延的血,逐漸止住,季婈臉上的神色卻變得凝重。
接下來的事,纔是最棘手!
季秀紅肚子裏的孩子,滿打滿算不過七個月大。
可現在季秀紅肚子裏的羊水破裂,出現宮縮現象,保住孩子的辦法,唯有馬上接生。
時間拖得越久,胎兒缺氧死亡率越高!
季婈蹙眉,設想兩個執行方案。
一,弄醒季秀紅,用助推手法,配合季秀紅順產。
二,直接給她剖了!
兩個方案皆有利有弊……
季婈還沒拿定主意,驟然窗戶處傳來一陣輕微異響。
她愕然地擡眼看去……
只見後窗輕輕晃動一下,一個面色剛毅俊朗,身着黑衣的青年男子打開窗子。
他從窗外猶如靈活的魚,哧溜一下躥進了屋。
這人……身形有些眼熟?
驀然,季婈瞳孔一縮!
他是那個用冰冷語氣,說殺死謝顯華的黑衣人!!!
季婈的心微沉:這人偷摸着進來做什麼?
她戒備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左手倏然出現一包藥粉,右手攥緊一把手術刀。
他眼神銳利的看過去。
目光觸及季婈面容一瞬間,影一腦子裏一片空白,震驚到瞳孔放大。
季婈疑惑的眨眨眼,這人看到她的反應,與之前半夜刺殺謝顯華,最後癲狂死掉的黑衣人……一模一樣!!!
她神情複雜,難道又要瘋一個???
“噗通——”
影一驟然面向季婈,雙膝跪地:“主子!”
主主子?
季婈傻眼!
果然又瘋一個……
“我不認識你,你走吧,我着急救人呢!”
季婈意識到對面的人,對她沒有殺氣,壯起膽子趕人。
“影一。”影一看着季婈,神情激動。
季婈愣了一下,片刻後反應過來,這是黑衣人在告訴她名字。
“哦,影一。”季婈在影一期盼的眼神中,敷衍的喊了一聲。
她只希望趕緊應付完,讓影一滾蛋。
影一聽到季婈喊他時,胸膛裏的心臟,控制不住的激烈鼓動。
他不像季婈所想那般離開,反倒規規矩矩行磕頭認主禮,才站起身,跟在季婈身後。
季婈:……
本想給季秀紅悄無聲息做剖腹產,再用靈泉恢復刀口,簡直不要太輕鬆。
可現在影一不願離去,從空間拿東西這事……肯定不行了!
季婈只好選擇實行,第二套接生方案……
弄醒季秀紅,給季秀紅喂催產藥加快宮縮,再用助推手法幫季秀紅自然生產。
她假借着寬大的袖兜,從空間裏拿出幾個瓶瓶罐罐,配催產藥。
配藥的同時,季婈想起癲狂死掉的黑衣人,臨終前說的那些話……
她忍不住問影一。
“之前有個人,跟我說不要回去,你知道他什麼意思嗎?“
季婈久久等不到回答,疑惑地轉頭,入眼是面色糾結的影一。
她遲疑的問。
“不能說嗎?”
影一心裏有點亂!
之前見到主子,震驚又高興之下,忍不住馬上認主。
現在聽到主子的問題,又心生擔憂。
主子不能回去,回去就是死!
影一嚴肅的開口。
“主子,請恕屬下不能告知原因,現在主子還很弱小,有些事還早知道對主子沒好處。”
季婈:……
影一看到季婈根本沒將他的話,記在心上,想起屋外大廳中,等着的公子和影二,心下焦急。
他擋在季婈前面,懇求道:“主子,這裏不安全,讓屬下護送您離開吧。”
“咔嚓——”
正在此時,後窗又一陣輕微響動。
須臾,寸刀身姿矯健的跳窗而入。
季婈看到又一個跳窗進屋,一陣無語,問。
“你們習武的人,不走正常路,都喜歡爬窗的嗎?”
寸刀聽到季婈調侃,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突然,他反應過來。
姑娘說的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