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謝兄嘛!”驀然,一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歐陽明亮?”謝顯華驚訝之後倏然一笑,人真是經不起唸叨,剛纔還在議論歐陽明亮,現在人就站在面前了。
“怎麼?看到我很驚訝?”歐陽明亮底氣十足的問。
季婈等人一看歐陽明亮的反應,便知歐陽明亮恐怕還不知道,他的試題紙張已丟。
“你想做什麼?”謝顯華沉聲問。
他不覺得歐陽明亮會忘記,上回的裸奔之辱。
歐陽明亮眼底泛着瘋狂且炙熱的光芒,擲地有聲的開口:“我們再賭一次!”
謝顯華想起上回歐陽明亮賭輸後的慘樣,有些無語,非常認真的說。
“你贏不了我的,”
歐陽明亮想到掌握的試題,冷哼一聲,信心滿滿的反駁:“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怎麼?成慫狗了?”
謝顯華擰了擰眉,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他呵的一笑,問:”你想怎麼比?還是裸奔嗎?“
裸奔二字一出,瞬間戳中歐陽明亮心底的痛,他猙獰着臉,惡狠狠的開口。
“賭一隻右手。”
“嘶——”
客棧大廳內倒抽氣一片。
自從歐陽明亮走進悅來客棧後,認識他的人都暗暗留意着。
看到歐陽明亮對上謝顯華,更是興奮得屏住了呼吸。
果然,兩人一見面就碰撞出了劇烈的火花,歐陽明亮這次賭得這麼大……
竟要一隻手!!!
衆人一看歐陽明亮自信爆棚的神情,忍不住驚疑。
難道歐陽明亮有把握會贏?
“如你所願。”謝顯華沉默片刻,深邃黝黑的眼眸深深看了歐陽明亮一眼,淡淡的開口。
話音一落,只見歐陽明亮臉上的笑容驟然變大,看着謝顯華的眼神毫不掩飾惡毒。
季婈看着歐陽明亮囂張離去的背影,蹙起眉。
護短的她冷冷吩咐:“寸刀,去放消息,將歐陽明亮與謝顯華的賭約放出去。“
寸刀聞言,眼睛一亮!
姑娘這是要坑死歐陽明亮的節奏啊!
“那試題什麼時候張貼?”他饒有興致的問。
“考試前一個時辰!“
寸刀等人聞言,頓時身子一抖,看來歐陽明亮要完!
考試前一個時辰張貼試題,迫使考官臨時換題,這令篤定會出紙張上試題的歐陽明亮……
怎麼可能還有複習的時間???
這是要他方寸大亂呀!
而且還有一點……
考試題爲何會泄露,考官爲了官途也要徹查,歐陽明亮最近又極其不低調。
並且還自信心爆棚的找上謝顯華約賭,代價還是一隻手。
自古賭博有輸贏,那歐陽明亮爲何會自信一定會贏,這個問題想不引起考官猜疑都難!
“哎。”謝顯華寵溺又無奈的揉了揉季婈的頭髮,笑道:“你不必絞盡心力替我出頭,贏他的信心我還是有的。”
季婈面色微紅,嘟囔道:“就是見不得他那囂張欺負你的樣子。”
說到這,季婈倏然想到寫着試題的紙張,還沒悄悄塞回歐歐陽明亮身上。
“寸刀,你將試題放回歐陽明亮身上,悄悄的。”季婈勾脣緩緩道。
……
院試的日子越來越近,柴明月突然發覺,謝顯華不在客棧好好溫書,竟天天帶着季婈出門?
現在天氣熱得所有人都恨不得長在冰窖裏纔好,她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促使謝顯華和季婈天天往外跑?
覺得有古怪的柴明月花了點銀子,請幾個閒漢幫着盯梢。
金錢的魅力在於,柴明月一個時辰後,知道了季婈和謝顯華的去向——湯家的莊子!
柴明月冥思苦想,前一世是不是有一個湯家莊子存在?
驀然,一句話從腦海裏閃過……
“季婈真是福星,買下湯員外一個莊子後,發現了一種叫做棉花的神奇植物,今年因爲棉花,都沒有凍死的人了……”
柴明月的眼睛倏然瞪大!
湯家的莊子有棉花!
柴明月緊緊攥着拳頭,臉上閃過懊惱之色。
差點……差點就忘了湯家莊子出棉花這事!
還好,還好,一切還來得及。
柴明月霍然起身,匆匆下樓,喊上邢嬤嬤和車伕護衛,朝湯府奔去。
與此同時,季婈和謝顯華幾乎將湯家莊子上,各處都看了一遍。
在季婈看來這裏雖然土地不肥沃,但養養應該沒問題。
最主要的是,她在莊子的山坡上,竟發現了幾千株棉花!
她頓時對買下莊子,生出了莫大的興致。
雖然幾百株棉花很少,但是這些都是種子啊!
只要有了種子,以後還怕沒有棉花嗎?
加上有空間靈泉的存在,以後再想培育更多的棉花,也是稀疏平常的事。
季婈看着一直當嚮導的莊頭,笑着開口:“這個莊子,我們定下來了,你去跟你們東家說一聲。”
莊頭領着季婈看了幾天莊子,從季婈的談吐一會素質便知道,季婈是個很好的東家。
現在一聽季婈敲定要買莊子了,頓時高興得連連點頭,應道:“那好,我這就去找東家,跟東家做這事。”
“不用去了。”
驀然一道男中音響起。
季婈朝大門處看去,只見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杵着柺杖走來。
他的身邊跟着,光鮮靚麗的柴明月。
柴明月看到季婈,嘴角笑容甜美,抱歉的開口:“對不住了季婈妹妹,這個莊子,我買下了。”
季婈怔愣一下,想到莊子裏山坡上的棉花有些可惜。
可隨即想到柴明月那疑似重生者的身份,頓時又有些瞭然。
棉花可是個好東西,有了棉花,就可以抵禦嚴寒。
今年這樣酷熱,等冷起來誰知道會不會來一個變態冷?
所以看到棉花的時候,她還小小激動一下。
哪裏想到,柴明月的動作會這麼快?
“恭喜啊。”季婈平靜的回道。
柴明月看到季婈不鹹不淡的回覆,還以爲季婈還沒有發現莊子上,棉花的存在,頓時大大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