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舞動的鞭子,都能直擊一頭野獸的要害。
芊芊更是將季婈牢牢護住,而季婈看準機會,馬上撒出手中的驅獸粉,大黑熊則負責謝家人安危。
此時,已是拼命的時刻!
就連身患疫病的患者,也要拿起武器自救。
他們被包圍了!
野獸像浪潮一樣撲來,烏泱泱一片。
”嗷嗚——“
就在季婈等人苦苦支撐不下去時,突然,一聲狼嘯近在耳邊。
季婈聞聲望去,只見一頭身形高大的巨型狼,猶如一支利箭疾奔而來。
它的身後爲緊緊跟隨着,成千上百頭壯碩的狼羣,仿若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給人一種視覺上的肅殺感。
正瀕死抵抗的村民們,乍一看到又跑來這麼多兇猛的狼,頓時嚇得兩股戰戰,差點當場去世。
特別是那隻頭狼,那還是狼嗎?
高大成這樣,說是一頭小牛犢都不爲過!
卻不想,下一刻令他們愕然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那些令他們驚恐的狼羣,竟面無表情的躍過他們,直接衝向野獸羣,戰在一起!
再看那頭威風凜凜的巨狼,停在季婈身旁,先是友好的用頭噌噌季婈,然後挑了野獸羣中,看起來最爲威武的大虎,撕咬在一起。
此時,衆人才反應過來。
這羣狼是來幫他們的……
而且,貌似是因爲季婈的緣故?
衆人壓力大減,他們覺得拼一拼,一定能衝出去,逃出生天!
卻不想,一下刻,戰況完全顛覆衆人的想象。
這還是狼羣嗎?
完全是殺人軍隊啊!
不對,是殺獸軍隊。
它們數量上相對於野獸羣,處於劣勢。
可架不住狼羣會戰術啊!
什麼多路追擊、兩側包抄,假裝受傷……等等等等。
精彩得讓人歎爲觀止。
相比狼羣,聚集起來的野獸羣,就顯得烏合之衆了。
驀然,一聲老虎的悲嘯聲傳來,引得衆人和野獸羣看去。
入眼是斑斕大虎蹣跚的步伐。
無論是人或者野獸羣,全都自發安靜下來,直至斑斕大虎的龐大身形,轟然倒地。
斑斕大虎倒下時,渾身浴血站在斑斕大虎身後的狼王,完全出現在一衆人和獸的眼裏。
只見狼王眼神森寒,如鋼針一樣的毛髮,沾染着黑紅的血跡,臉上有一道血肉翻卷的傷口。
血水混着嘴裏叼着的一塊,從斑斕大虎喉間撕咬下來的血淋淋皮肉,模樣看起來猶如一頭嗜血魔狼。
無論是村民還是野獸羣們,都不敢長時間直視狼王。
凡是與狼王的眼睛對視上的,總有一種被狼王攝人冰冷地眼神震到的感覺。
這種感覺直擊靈魂,好像下一瞬,還在幾米遠的狼王,便會瞬間撲過來,撕咬掉他的喉嚨。
狼王冷漠的掃視一遍衆人和獸羣,狼羣全都自覺對着狼王底下頭顱,以示臣服。
一衆村民看着猶如帝王般的狼王,緩緩踱來,頭皮控制不住一緊。
野獸羣一看猛虎都死了,哪裏還有膽留下?
野獸羣一鬨而散,逃得屁滾尿流,糗態百出。
狼王漠然的掃了眼逃走的野獸羣,眼底閃過一絲輕蔑。
它頭一甩,低吼一聲。
頃刻間,狼羣傾巢而出,呼嘯着追擊而去。
狼嘯聲,野獸的嘶嚎聲,從遠處傳來。
狼王邁着沉穩的步伐,走到季婈面前,緩緩低下頭。
狼王順着季婈手的力道噌了噌,這才滿意的昂起頭來。
它看向小白狼,再看看擁簇在小白狼身邊的土狗們,眼底閃過嫌棄,又隱有笑意。
“嗷嗷嗷嗷……”
小白狼剛想挨近狼王,突然想起前幾天去找了幾天,都沒找到老爹,頓時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它對着狼王就是一頓狼罵。
去獵殺野獸羣的狼羣剛回來,就聽到小白狼對着狼王狂噴的畫面,所有狼差點沒驚掉下巴。
狼神在上,這小不點竟然敢罵狼王??!
雖然他們知道小白狼是狼王的獨子,可小白狼因爲生得太醜,被狼王送給了人類了嘛。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衆狼想,一會小白狼一定會被,偉大的狼王咬殘。
“嗷嗷嗷嗷……”小白狼罵上癮了,有點停不下來的架勢。
狼王看着小白狼有點愁,這兒砸怎麼變成話癆了?
它有點無奈,又有點寵溺的伸出前爪,按住小白狼叨叨不休的嘴。
小白狼突然安靜下來。
漸漸的,它的眼眶裏蓄滿淚水。
沒見過小白狼哭的狼王,頓時懵逼了。
它呆滯了一瞬,回神後趕緊用爪子將秒變哭包的兒砸,推到季婈腳邊。
這無措又慌亂的神情,像足了一位新手老父親。
季婈好笑的說:“小白狼前段時間出去找了你許久,沒尋到估計委屈了。”
狼王歪着腦袋看了小白狼半響,最後用鼻頭砰了砰小白狼的鼻頭,低低的嗚嗚幾聲,好似在安慰。
季婈看向霏霏鸚鵡。
霏霏鸚鵡:……
我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翻譯機……
“狼王說它在找仇人呢,讓小白狼乖乖跟着漂亮美人兒,等報了仇,再來接它。“
季婈:……她肯定漂亮美人什麼的,一定是霏霏私加的。
她挑挑眉。
當初在酸棗園中,第一次見到狼王時,狼王還不是狼王,並受着致命的傷。
要不是命大遇到她,狼王估計挺不過去。
用靈泉救治好狼王后,狼王便離開了,再回來時它已是狼王。
一個狼族羣中,只能有一個狼王,季婈想,若料想不錯,狼王當初回去,是去爭奪狼王位置了呢。
現在狼王說它還在尋找仇人,難道這仇人是前狼王?
季婈大約數了一下,周圍的森林狼數量。
大約一千多頭。
這個數目令季婈咋舌。
狼羣,數量在一百隻,已是不得了的大羣。
一般狼羣多數都是十幾只,多的爲五六十隻。
她怎麼也想不透,狼王究竟征戰了多少個狼族羣,才整出現今規模如此龐大的隊伍?
季婈想,要是狼王是人的話,一定是一個狂熱的戰爭頭子。
“噫,方大友,你站起來了?”
突然,一道驚疑聲響起。
衆人看去,只見今早還病蔫蔫,一直躺着起不來的方大友,竟站得筆直,臉色也褪去了蒼白和蠟黃。
眼睛都有神采了。
這個發現,令衆人又驚又喜。
這是……疫病好了?!
所有人迅速看向季婈。
在這裏,季婈有對疫病,最有發言權。
季婈走到愣住的方大友旁邊,伸出手叩在方大友的腕脈上。
衆人不約而同屏住呼吸,期盼地看向季婈,靜靜等待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