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看如此草木皆兵的軒轅嵐,忍俊不禁。
不過爲了不惹怒軒轅嵐,好讓軒轅嵐幫着對付四大惡人,芊芊還是別開頭去,沒讓軒轅嵐發現她臉上隱忍的笑。
軒轅景嗓音不疾不徐,溫潤的問:“芊芊姑娘,阿木到底讓我們對付誰?”
芊芊聞言,當即清咳一聲,努力肅着小臉開口。
“是四大惡人,估計這兩天會出現在客棧內。”
軒轅景表示明白的點點頭。
自詡武功高強的軒轅景,根本不在意季婈讓他去對付誰。
反正他覺得他都能打得過。
軒轅嵐比軒轅景更加傲氣。
自打出了族地,她還遇到能讓她低頭的人,除了變態木外……
想到季婈,軒轅嵐臉色變了變,好在值得安慰的是,讓她又懼又慫的變態木,也是天族的人。
軒轅嵐覺得雖然有點丟臉,還好沒丟到外面去。
現在見軒轅景答應芊芊的要求,軒轅嵐也點頭應下。
對四大惡人,也如同軒轅景一般,根本看不上。
芊芊看倆人傲慢的態度,心底瞭然。
她有心想要跟軒轅景和軒轅嵐說說四大惡人,毫無底線的行事作風。
但想了想,還是作罷。
軒轅景和軒轅嵐生性高傲,還是讓他們受點挫折的好,不然等到京都辦起續命醫館,肯定無視她的意見。
芊芊簡單與軒轅景和軒轅嵐說,要是需要他們出手的時候,她再來喊他們便離開了屋子。
另一邊,老二悄悄摸了幾個客棧,女客倒是尋到幾個。
只是每有一個能讓他驚豔的。
並且這些女客都是有家人陪同,柴明月給他的消息上,只有一個被驅的美人。
這些客棧的女客,根本與柴明月所說的不符。
老二不甘心的繼續掠向下一個客棧。
這家客棧與驛站的路程最近,老二決定先去填飽肚子,等晚一些天黑了再動手。
……
天色一暗下來,在越發寒冷的冬夜裏,客棧的住客們早早熄燈準備休息。
客棧大堂只留有一個,趴在櫃檯上打盹的夥計守夜,以防住店的客人半夜需要點熱水什麼的,給送上去。
這樣的雪夜,一般不會有什麼客人,客棧門也早早掩上,阻擋寒風。
突然,一股大風砰的吹開客棧的大門。
雪粒子呼的吹進客棧的大堂,凍得正打盹的夥計,狠狠的打了個寒戰。
夥計睜開眼,倒吸一口涼氣,兜着手縮着脖子慢慢朝客棧大門走去。
一邊走不邊納悶的嘀咕:怎麼突然吹來一股妖風,真是凍死老子了,連客棧的大門都能吹開……
就在這時,睡眼朦朧的夥計突然感覺到,一個人影從客棧大堂內,一晃而過。
只是這人影好像個小孩子?
他猛的精神了。
這大雪夜的,哪來的孩子?
莫不是個鬼?
客棧夥計頓時不瞌睡了,繃起神經,心提得高高的,回頭打量整個客棧大堂。
但是整個大堂靜悄悄的,只有油燈是不是炸出一個油花的聲響。
他快速將門關好,想着這麼晚了,應該不會再有客上門,乾脆將門閂上。
將門鎖好,客棧夥計抹了把剛纔嚇出的冷汗,自嘲一笑,重新回到櫃檯處。
等客棧夥計重新撐着下顎打盹時,櫃檯下走出一個一米左右的小孩。
只是若仔細看這小孩的臉,才發現這孩童的眼角多了些,不屬於孩子的細紋。
以及眼中哪有半點純真,只剩下邪惡的詭光。
這不是來尋季婈的老二,又是誰?
他揚起小臉看了眼打起呼的客棧夥計,眼底露出一抹惡意滿滿的笑容。
老二邁開腳步,閒庭信步般在客棧各個房間外,尋找起來。
當老二來到一樓南面,一間客房外,漫不經心戳開窗戶上的紙,往裏捅開的小洞往裏一看。
入眼是簡單的客房內,牀榻處一雙軟底繡花鞋!
老二眼睛一亮。
牀前只有一雙繡花鞋,這說明什麼?
此間客房內,只有一個姑娘!
老二興奮的細細打量起牀上的人。
雖然是隆起的被子,但是還可以看到垂落在枕邊烏黑的秀髮,還有弧度優美,膚色瑩白的脖頸。
老二呼吸粗重起來。
以他閱女無數的驚豔,裏面的姑娘,肯定是個絕色!
老二決定,不管這屋子裏,是不是柴明月所說的美人秀女,他今晚都不打算放過這裏面的姑娘。
他來到門前,抽出匕首,插進門縫中,慢慢滑動匕首,一點一點將門閂別開。
動作嫺熟到根本沒有什麼聲音。
門閂驟然咔噠一聲,開了!
就在門閂打開一瞬間,側躺着,背對着門的正在假寐的季婈,驟然睜開眼。
她聽到房門悄悄又緩慢的發出吱呀一聲,知道有人進了屋。
只是沒想到這人來得比她想象中的要早。
季婈原以爲今晚要熬一個晚上了呢!
爲了熬夜,她今天白天可是睡了好幾個時辰。
當身後傳來關門聲後,緊接着是一陣腳步聲。
聽着腳步聲,以及粗重的喘息聲,季婈心中定了定。
來人只有一人,而且從步伐和喘息的高度來猜測,來人的身高真是一點都不高。
像小童。
此時,季婈沒有一絲害怕,只要興奮感。
她悄悄攥住一瓶藥粉。
對方是窮兇極惡之人,季婈也不再與兇徒客氣,直接上能讓人痛不欲生的蝕骨粉伺候。
這跟毀屍滅跡的化骨水有異曲同工的效果。
不過這是粉末,揚到人身上,能瞬間腐蝕人的肌膚,讓人痛不欲生。
噠噠噠的腳步聲近了,更近了。
驟然身後的人,發出一聲輕咦聲。
腳步警惕的停下來。
季婈蹙了蹙眉,想到一個問題。
寸刀曾和她說過,內力越高深的人,對周圍的事物越敏感。
這樣的人能從一個人的呼吸上,察覺到對方是否真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