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萬瑩瑩等人瞬間像蒼蠅聞到臭肉,爭先恐後朝屋內衝去。
季婈感覺到懷中鑽進來一物。
低頭看才知道是霏霏鸚鵡。
只見它做作的拍着心口,怪腔怪調的叨咕:“噯喲!真是嚇死寶寶了!”
季婈無語望天,也不知道剛纔誰口頭花花?還寶寶呢?
有這麼流氓的寶寶嗎?呸!
簡直是隻喜歡聽牆根的色胚鳥!
“你怎麼跑出來這麼快?”季婈手指戳着霏霏的翎毛問。
霏霏鸚鵡故意扭捏的搖了搖屁股,捂着臉:“人家不好意思嘛。”
季婈拍了霏霏鸚鵡一下,哼了一聲:“能不能好好說話?方纔她們進去後怎麼了?”
此時季婈只聽到屋內傳來撕拉撕拉的聲響。
霏霏鸚鵡看季婈真要聽,乾脆清了清嗓子。
“那些色女一進去,全都撲向房間裏那個男人身上,可憐那個男人喲,剛醒過來就被羣壓……”
季婈終於反應過來,屋內現在撕拉撕拉的聲音是什麼了。
這不就是撕衣服的聲音嘛!
真夠生猛激烈的……七個秀女搶一個男人……
季婈眉尾抽抽。
此時,房間內傳來幾道能讓人浮想聯翩的呻吟聲。
季婈想起這本來就是這些人,想設計她的,現在她也不過是還回去而已。
這麼想後,心底頓時沒了負擔。
知道柴明月等人設計她,肯定計算好時間,一會絕對有人前來圍觀,此時不走,還待何時?
季婈直接抓起霏霏鸚鵡,不顧霏霏鸚鵡抗議,利索的塞進空間離,起身拍拍手,快速離開原地。
戰況激烈的屋內。
柴明月憑着本能,不斷往裸着身子,渾身散發着男性荷爾蒙的男人身上撲。
她身上的衣裳,已被她自己扯亂。
領口大大敞開,露出身前洶涌。
耳邊是靡靡之音,聽得柴明月渾身骨頭髮癢,她只想有一隻大手撫平她身上的燥熱。
柴明月暴躁的想把擋在前面的女人都推開。
特別是看到萬瑩瑩已經發出愉悅的呻吟聲,她急得眼睛都紅了。
又急又氣的柴明月對着全裸的萬瑩瑩,狠狠一推,想要取而代之。
卻不想,她本是大家小姐,哪裏有萬瑩瑩這些,常年幹活的人手勁大?
看到柴明月推她,萬瑩瑩本能的反擊,一巴掌朝柴明月的臉上扇去。
柴明月只聽啪的一聲,腦袋子嗡嗡作響,本就不穩的雙腿一個踉蹌,一身失去平衡。
“咚——”
一聲巨響。
柴明月摔在地上,腦袋正正好砸在一旁的水盆木架子上。
結實的木架子頓時散了架,斷裂的木條尖銳一處猛然刺進柴明月的手臂。
尖銳的疼痛讓柴明月清醒過來。
她晃了晃有些混沌的大腦,看着眼前淫-亂又荒誕的一幕,再感覺到身前涼颼颼的,往下一看,差點沒當場暈死過去。
中計了!
柴明月腦子裏猶如雷鳴,轟隆一片,臉色慘白。
只是腦子清醒了,身上的藥效已經沒過去。
柴明月清楚,若不是理智殘存,她現在肯定馬上撲過去,將坐在男侍衛身上的萬瑩瑩取而代之。
從沒栽過這麼大跟頭的柴明月,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她踉踉蹌蹌爬起身,忍着身體裏蝕骨的慾望,艱難的從後窗翻爬出去。
柴明月幾乎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氣,逃離現場。
她知道再過不久,嬤嬤們就會回來,還有乙院之前被她設計支出去的秀女們。
要是她還想清清白白的選秀,今天她必須打落牙齒和血吞。
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纔行。
咚的一聲,柴明月從窗臺上砸落在地,疼得額頭上的青筋直跳。
她對季婈的仇恨,又加深了一層!
只是身體的慾望,讓她不能集中思考。
被逼上絕路的柴明月,悶頭往乙院外跑。
她知道,今天她必須找一個,幫她解除藥效的男人。
只是這個男人……
柴明月一邊流着淚,一邊逃。
她此時多希望會遇到謝顯華,讓謝顯華要了她。
可是她知道不可能。
就算遇到謝顯華,謝顯華也不可能多看她一眼。
難道要隨便找個男人?
柴明月不甘心!
她內心咆哮着,恨天,恨地,恨這世人,更恨毒了季婈!
踉踉蹌蹌的柴明月倏然看到眼前有臺轎子,此時藥效又上頭的她,只感覺渾身猶如千萬只螞蟻在攀爬。
無從選擇的柴明月,咬咬牙,一頭向前面的轎子衝去!
“什麼人?”
華麗轎子前,一個護衛模樣的人,抽出隨身佩劍,橫在柴明月身前。
柴明月要是再往前,準會迎身撞在長劍上。
可柴明月卻沒有停下來,她此時的腦子又要開始混沌了。
此時柴明月才知道,季婈手中竟有這麼厲害的藥!
她心底又悔又恨!
要不是低估了季婈,今天怎麼可能會落到要當場找男人的地步?
柴明月在賭,賭轎子裏的人,身份足夠尊貴。
雖然這人不能再挑,但總比什麼也沒有的侍衛要好吧?
當筆直的長劍,馬上要貫穿柴明月心口時,轎子裏的人突然出聲。
“放她過來。”
“爺,萬一是刺客?”攔人的護衛遲疑的看向轎內。
轎內的男子聲音嘲諷的呵了一聲:“就這走三步都要倒的女人?”
護衛聞言看着柴明月,默默收起長劍,眼睜睜看着柴明月一頭撲進轎內。
轎子裏的人,身量欣長,面龐不算多俊美,但五官棱角分明,一雙薄脣,讓人感覺不易親近。
柴明月仰頭愣愣看着四平八穩坐在自己面前,淡淡目光落在她身上的中年男子。
她紅脣微張,眼底滿是驚訝,微呼——“敬王爺!”
中年男子濃眉挑了挑,厚重的嗓音緩緩的問:“你認識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