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更是一臉懵逼的看向,整被一行黑衣人恭謹行禮的季婈。
季婈瞬間成爲全場最閃亮的星!
她眨眨眼,再眨眨眼,懵的程度,其實一點也不比在場衆人少多少。
第一反應,就是這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可看着自向她躬身行禮後,沒等到她應聲,就一直保持標準九十五鞠躬,一直不曾起身的一行黑衣人眼底,那真摯恭謹情感……
季婈下意識便相信了,這些人並不是在做戲!
可這就無解了……
她怎麼就成了皇了呢?
季婈有些迷糊,但看着一行黑衣人臉上隱晦的神情,她便知,現在不是問這事的時候。
大概就算問了,這些人也不能當着衆人的面說。
季婈壓下心底抓心撓肺的好奇心,擡了擡手,朝一衆黑衣人道。
“咳咳,都起來吧。”
“謝吾皇,吾皇千秋萬代!”迴應季婈的,又是洪亮又整整齊齊聲音。
季婈聞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一聽千秋萬代,莫名覺得自己是個邪-教頭頭,這些黑衣人都是她的狂熱信徒……
一衆黑衣人直起腰身,自覺走到季婈身後位置站定。
唯有一黑衣人出列,站在季婈下首位置,鄭重與季婈道。
“屬下十六,主上這次若想爭得彩頭,屬下們定當爲主上赴湯蹈火。”
十六說話聲音雖然小,但是在場耳力好的人,不在少數。
當他們聽到十六話中的語氣,對交流會彩頭勢在必得,衆人一時間臉色鉅變!
頓時,有人不樂意了。
本來他們爭交流會彩頭的國,就不少。
現在還要再加一國?
這不是勝算更小了嗎?
而且……令他們心底有些不安的是……
這一行黑衣人,看着十分不簡單!
他們勾心鬥角表面融洽,到跳腳大罵這麼久,都沒想過要離開交流會。
爲的不過是這疊加的大彩頭!
現在可別被人摘了桃子,到時候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脾氣最暴躁的赤幽國三王子,最先大聲反駁。
“呸!憑什麼你們說要參加交流會大比,就給你們參加?你們誰啊?”
“什麼皇?有國土嗎?我們怎麼不知道?別是一個村,百來號人也敢自封爲皇吧?哈哈哈哈……”
在場諸國使臣皆忍不住對赤幽三王子的言論,拍手叫好。
這話說得好啊!簡直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最好能馬上灰溜溜走掉纔好,免得留下真的途勝變故。
有人看向主位上的焱昌皇帝,抱拳問:“那位不還你們焱昌國請來作爲醫比選手的嗎?”
這話十分打臉,話裏的意思是,你這皇帝多眼瞎喲,人家是不是個皇,你這個皇帝都沒查出來嗎?
焱昌皇帝三番兩次被人嘲諷,差點沒原地螺旋昇天。
他咬牙切齒的瞪着季婈,一字一頓,冷聲質問。
“不知,閣下又是何國的國君?”
季婈看到在場衆人皆用十分好奇的目光看着她。
她也很懵啊,可是怎麼可能表露出來呢?
拼演技的時候到了!
季婈心裏有底的是……這些黑衣人不會害她!
雖然這種判定來源於直覺,但她的直覺從未出錯過。
甚至,她忍不住將這些黑衣人與昨夜,那個兩鬢斑白的中年男子有關。
並且,好像這個交流會的彩頭,只要她想要,就唾手可得一樣。
好笑的是,完全不考慮她能不能以國的名義的爭搶。
偏偏,今日就有人給她捏造一個皇的身份。
不是巧合誰信?
這時,天族一人悄悄走到季婈所在的位置。
不過他並沒有靠近季婈,而是走到軒轅景和軒轅嵐身邊,小聲的問。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不是說這個姓木的嗎,是我族流落在外的血脈嗎?”
“族老還想冷落他一陣子,殺殺他的銳氣再說,現在怎麼變成什麼皇了?”
軒轅景和軒轅嵐面對族人的質問,只能回以兩臉懵逼。
他們也很冤的好不好?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呢!他們幾乎每天都和阿木在一起,哪裏知道阿木是怎麼變成皇的?
天族人見在軒轅景和軒轅嵐這裏,什麼也問不出來,只能回頭朝不遠處等着消息的天族族老搖搖頭。
兩個天族族老等到的是一問三不知的結果,再看向軒轅景和軒轅嵐時,臉上就差沒寫你兩個廢物的字了。
瞪完軒轅景和軒轅嵐,兩天族族老互相對視一眼,眼底皆閃爍着算計。
他們不喜歡任何人和任何事,脫離他們的掌控。
這個木公子,要是能爲天族所用就能活,不能的話,必須死!
兩個天族族老決定一致後,準備先靜觀其變再說。
此時,衆人都在等着季婈的回答。
不過,不等季婈迴應焱昌皇帝的話,十六便從懷中掏出一張輿圖,手臂一抖,皮質的輿圖驟然抖開。
一張繪製精細的輿圖徒然展現在衆人眼前。
令人震驚的是,這張輿圖上,在場諸國的山川河流,城池鄉鎮,都一一精繪在輿圖上。
十六伸出手指,指向輿圖上一處位置。
“我們的國土在這!”
衆人懷着好奇心看過去。
只見所指的位置,竟是無人區!
衆人突然想起些什麼,神色驟變。
無人區,南臨焱昌國治化府,東臨烏風國,北臨赤幽國,西臨南丹國。
無人區面積雖然不太大,屬於礫質荒漠的戈壁,但與多國接鑲,並不是沒有人眼饞。
可這塊土地,卻沒有哪一國敢強行收入手中。
因爲,無人區有主!
這個主人是誰,沒人清楚。
只知道在天族人統領整片大陸時,那片土地便被當時的王,給劃分了出去,贈與一人。
至於這人是誰?做什麼的?在哪裏?
沒有人知道!
當初此事的轟動,甚至已被載入史冊中。
據說,就算天族族老們提出反對,也不能改變王的決定。
直到天族嫡系出事,有人忍不住對無人區出手時,突然出了一些很奇怪的事。
那就是,但凡打無人區主意的人,沒有一人能善終,無一不是暴斃而亡。
好像這塊土地受到了詛咒一般。
漸漸的,人們不再惦念着這塊受到詛咒的土地,並忌諱莫深,極少談起。
就算商隊必須從無人區路過,也會選擇不留宿無人區。
近些年來,反倒成了一些流犯,或者武林中得罪人的亡徒的棲息地。
可今天,竟有人說……無人區的主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