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個蠢手下吵一天一夜沒事,可他的耳朵受不了啊!
“好啦,咱們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馬上前往你們說的那個什麼青村好吧?”
兩個爭吵的手下,雖然腦子有些不靈光,但還是會看點臉色的。
他們看老大真的不耐煩了,趕緊閉緊嘴,倆人跑到隊伍前領路。
大約行了一個時辰,匪徒們來到一處,四周皆用石塊砌起來的圍牆外。
圍牆內,隱隱傳來村民的說話聲。
匪徒頭子拍拍身側一手下,悄聲吩咐:“爬上去看看村中的情況。”
這種事情匪徒們跟着他們老大,可沒少幹。
現在一聽老大的命令,趕緊呸了一口唾沫在兩隻手上,估計了一下圍牆的高度,而後退後幾步,猛的朝牆頭躥去。
查探村中情況的匪徒一下子攥住牆頭,而後他雙腳蹭蹭踩着牆。
不一會,領了打探任務的匪徒便趴在了,青蘆村的牆頭上。
剛窺到青蘆村一貌,打探風匪徒差點整個人往後栽去。
他看到了什麼?
負責探查的匪徒腦子一片空白,頗有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的懵逼模樣。
他這反應可急壞了牆下一干匪徒們。
這兄弟怎麼傻了?
不就偷偷瞄一下村中的情況嗎?
難道村裏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好奇像一條蟲子,在牆下的盜匪們心底鑽來鑽去,讓他們有種抓心撓肺之感。
他們擡着頭,看着趴在牆上的兄弟,等不及的問。
“扁頭,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倒是說說啊,別傻愣着,不知道的還以爲你今天沒吃藥呢。”
扁頭回神,若是平日裏,有人叫他扁頭,他非得跟讓人爭論一番不可。
他剛出生時,孃親病重,根本沒有人管他。
然後嬰孩的時候總側着睡,睡着睡着,這頭睡扁了後就再也正不回來了。
不過他頭雖扁,現在髮型一弄,外人根本看不出來好不好?
所以他堅決不承認,自己屬於扁頭一列。
只是現在他剛看見一件了不得的事情,這讓他連與人爭辯頭不扁的事,都沒了興趣。
他看向自家老大,開口時候聲音壓得極低。
“老大,你猜我看到了什麼?天爺啊,這村子裏面的佈置,一點也不像個村子。”
這話說得有些不明白不白。
村子不像村子像什麼?難道是城鎮不成?
如果村子像城鎮,那乾脆叫什麼什麼城鎮好了,何必還叫什麼村子?
不止匪徒們,就連智商跟手下們不在一個平行線上的匪徒頭子,有聽不明白。
他現在在考慮,要不要把牆頭上,那個蠢得連話都說不明白的人換下來,再換個不那麼蠢的上去?
不過牆上的匪徒沒有給匪徒頭子換人的機會。
他好像不吐不快般,像打開了話匣子一般。
“你們知道嗎?裏面的房子,房子都好整齊,也好大,也好漂亮,天爺,這是我長這麼大,看過最好看的房子。”
“扁頭,你長這麼大,纔看過急棟房子?這村子裏的房子總不會比汾通縣上的房子好看吧?”
哪知道,牆上匪徒卻猛然點頭:“村裏的房子真的比汾通縣城的還漂亮。”
匪徒頭子原本並沒將牆頭上手下的話聽進去。
但是看到這手下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匪徒頭子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這手下蠢是蠢了點,但是並不會騙他。
也許只是誇大了說辭而已。
畢竟這些手下都沒文化。
“村裏怎麼樣?人多嗎?”匪徒頭子打算問些重要的事。
不然他怕他不問重點,這些手下能把話題帶偏到十萬八千里去。
匪徒頭子四十五度角,擡頭望天,帶着這些人,心好累!
牆上的匪徒聞言,趕緊探查村中情況。
雖然他腦子不靈光,但是看觀察了會,他也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激動的轉頭看向牆下等着他回話的老大,聲音興奮得劈了叉。
“老大,老大大,村裏好像沒有壯勞力,就連年輕點的婦人都沒有,只有一些孩童和很老的老人。”
匪徒頭子一聽,便知道,這個村子的青壯年,恐怕都被徵兵役了。
村中沒有青壯年,對他們來說,便可以不必那麼謹慎。
他招呼剩下的匪徒們:“走,大家都上牆,翻過去看看。”
其他的匪徒一聽這話,知道危險解除,當即嘻嘻哈哈全都攀上了牆頭。
可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每一個上了牆頭,往村子裏看去的匪徒,都像被下了降頭一樣,全都張口結舌起來。
匪徒頭子看到蠢一窩的手下們,臉上皆露出呆蠢呆蠢的神情時,也覺得事情不對!
這一次,他親自攀上牆頭,還沒穩住身形,便急急往村中看去。
只一眼,匪徒投資便被震撼住。
這哪像一個村子喲。
房子還能這麼建的嗎?
這些房子都比京都有些街面上的房子,好看得多。
這令匪徒頭子十分費解。
怎麼這麼一個村子,會建出這麼靚麗的房屋呢?
整得他都想搬進來住了。
看起來環境舒適得很啊!
不過,他有些猶豫……
“你們確定這個村子裏的人,都不是好人?”盜匪頭子不想以後落到一個欺凌弱小的名頭。
畢竟他雖然搶劫,但性子與別的盜匪還是不同的。
那些盜匪是什麼都搶,他是挑着搶。
比如那些人品不好的,性格惡劣的,爲富不仁的,甚至有些村莊裏比較齷齪的啊……等等等等。
都是他光顧的對象。
聽到老大詢問,在場所有手下皆重重點頭,皆七嘴八舌回答。
“老大,我聽說這個村子經常與人爭鬥,將人家打得頭破血流。”
“是啊是啊老大,我還聽說當初旱季時,這附近的鄉鎮都沒了水,唯獨這個村子還有很多水。”
匪徒老大垂頭沉思,讓手下們繼續說。
匪徒們也越說越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