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軒轅婷看着季婈越發銳利的眼神,心底暗自懊悔,不知道該怎麼圓回來剛纔的話時,驟然一道嚴厲的聲音在他們身後傳來。
“你們怎麼還站在這裏?還不回學堂內溫書!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了?好,一會隨堂小測吧!”
季婈並不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但是看到軒轅婷徒然憔悴,心底對說話的人頗有好感。
她轉身看向來人,入眼是一個面白,容長臉,穿着青袍,袍子上繡着綠竹,年約四十多歲,氣質儒雅的男子。
季婈猜,這人應該是學堂的夫子。
就不知道姓什麼了。
在季婈觀察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暗暗觀察季婈。
長老們雖然把持着學堂的入學名額,但是想要加一個人進來,也是要提前告知學堂夫子們的。
長老對季婈的描述是。
此女乃流落在外,身攜稀薄嫡系血脈之人。
他們不忍天族血脈流落在外,於是將其接回。
但是此女的腦子有點不好,過於蠢笨,還望夫子們不要嫌棄。
孔夫子想到長老們的介紹後,再看眼前亭亭玉立的姑娘,心底暗道一聲可惜。
嫡系血脈凋零,好不容易多了一個,卻是個不老聰明的。
“你可以稱呼我爲孔夫子。”他對季婈溫和的開口。
季婈聞言徒然瞪大眼,看着面前笑容親切的中年男子,原來他就是孔夫子啊!
“我叫季婈。”季婈咬字清晰的回答。
孔夫子點點頭,對季婈道:“我知道你的名字,進去吧,自己尋個位置坐好,要授課了。”
季婈從善如流點頭,與軒轅嵐匆匆離開。
當季婈走進一間空間很大,擺放了五十多個桌子的房間時,原本嘈雜的說話聲徒然一靜!
大家的視線全都落在了季婈身上。
顯然在場的人都聽說了季婈要來。
季婈眼睛一掃軒轅婷,只見四五個姑娘正圍着軒轅婷。
也不知道軒轅婷說了什麼,這四五個姑娘時不時瞟季婈一眼,還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季婈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些人在說她的壞話。
而且看這個課堂上所有人的眼神,大概剛纔軒轅婷沒少說她壞話。
軒轅嵐擔憂的看着季婈,卻看到季婈轉頭,輕鬆的看着她,一點都沒有被影響的樣子。
“你坐在哪裏?給我找個空位吧。”季婈催促軒轅嵐。
軒轅嵐怔愣一瞬,很快回過神來,暗歎季婈膽子不是一般大的同時領着季婈朝後排走去。
因爲她的身份在天族不是很高,位置一直被擠兌在後面。
前面那些人幾乎都是軒轅婷的舔狗,軒轅嵐覺得季婈大概不會習慣跟那些人坐在一塊。
“軒轅景的位置也在後面,我們跟他坐在一起,他現在還沒有來,估計得一會才能到。”軒轅嵐解釋。
季婈無所謂的點頭,她來學堂的目的又不是學習的,而是要拉攏人的。
特別注意,且爭取的人便是孔夫子。
她只要能和孔夫子多接觸就好。
倆人剛坐定,果然軒轅景就如軒轅嵐所說的馬上到,同時踏入課堂的還有剛纔遇到的孔夫子。
正在悄聲說話的學子們馬上安靜下來,正襟危坐。
看到這一幕,季婈眼睛亮了一亮。
在場很多學子身份都不簡單,不是和長老們沾親帶故的,便是長老們後代血脈。
但是這些人卻對孔夫子敬畏有加。
季婈眸色微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看來這個孔夫子果真不簡單吶!
她甚至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私下下與孔夫子談談了。
“現在,我們來一場隨堂小測。”孔夫子突然出聲,打斷季婈的思緒。
隨着學子們一陣哀嚎聲,孔夫子將今天要考覈的內容寫在板子上。
課堂上每倆人分爲一組,一人制毒,一人制解藥。
以一個時辰爲期限。
若是製作毒藥之人的毒藥,被對手的解藥解開,便判定爲輸。
同理,若製作出解藥的人,不能將對方的毒藥解開,判定爲輸。
現在以抽籤的方式來進行分組。
題目一公佈出來,衆學子又一陣哀嚎。
他們最怕的便是孔夫子的測試,每次測試都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比如今天這個考題。
分爲同組後,製作解藥的人和製作毒藥的人,要麼時刻注意着對手到底製作什麼樣的毒藥或者解藥,然後再迅速的做出應對之策。
將相剋的藥物,用一個極其精確的藥用比例加入他們基礎毒藥或者解藥中,以達到更猛烈的藥效去剋制對方。
或者乾脆配置一款霸道的解藥,或者毒藥,完全不去觀察對手會配置什麼毒藥和解藥,都可以剋制住對方。
但是最後一種可能嗎?
不!完全不可能!
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厲害的製藥大師?
所以大家都老老實實的,大起十二分精神去盯住對手,並且腦海裏要不斷的去思考應對之藥!
有些人藥理不是很精通的,配置到一半,甚至可能添加的草藥有相剋的作用。
好端端的解藥,成了毒藥。
或者本是劇毒的藥,卻在下一刻成了無害之物。
總之,孔夫子的測試,十分變態!
有的人說,這麼難我可以不做呀。
對不起,孔夫子下次的課你就別上了,孔夫子不歡迎你!
沒看到這麼的課堂,卻只有三十多人上課嗎?
抱歉,剩下將近三十幾號人都是被孔夫子驅走的。
偏偏這麼多夫子中,肚子裏乾貨最多的,便是孔夫子了。
孔夫子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突然,有道聲音響起。
“孔夫子,這樣單純的小組對抗賽有什麼意思?我今天想換個玩法如何?”
衆人朝聲音來處看去,看到的便是軒轅婷柴。
軒轅嵐眼皮子直跳,總覺得軒轅婷在打什麼壞主意。
孔夫子皺了皺眉,問:“你想怎麼玩?”
軒轅婷勾脣一笑,開口:“與我同組的人何不喫下毒藥,然後用解藥解毒如何?解不了便是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