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幾個長相各有特色的俊美青年男女。
“那個女的就是柴明月。”謝顯華在季婈耳邊小聲說。
季婈點點頭,身子不着痕跡的挪遠一點,不敢讓謝顯華靠太近。
剛纔謝顯華在她耳邊說話時,嗓音低沉,熱氣能噴到她耳廓上,似乎耳朵上有股電流,直衝頭皮上。
這種感覺讓她忍不住通紅了臉。
謝顯華看到季婈的反應,眸色微深,閃過一絲笑意。
他再次沒臉沒皮的湊過去,在季婈快要翻臉前,小聲的說:“你想知道他們說什麼嗎?我懂一點脣語。”
果然話一出口,季婈便不動了,臉上充滿好奇,問:“他們說什麼?”
謝顯華勾了勾脣,看着不遠處柴明月那一行人,緩緩道。
“沒拿到謝顯華身上那塊藏寶圖怎麼辦?難道不找天族寶藏了?”
“怎麼可能!我們現在跟喪家之犬一樣,唯一能翻盤的,就死找到傳說中的天族寶藏。”
“那現在怎麼辦?“
“其實我覺得,沒有他那一塊也行,我們大不了擴大搜索範圍。”
季婈後槽牙磨了磨,那些人還真是不死心!
她伸出食指戳了戳謝顯華的手臂:“我這裏的地圖纔是最完整的,我們先去尋寶,找到東西后一點也不給他們留。”
謝顯華看着兩頰氣鼓鼓的季婈,忍俊不禁的點頭。
“行,能爲你效勞,樂意之至。”
季婈臉一紅,不敢去看謝顯華灼熱的目光。
……
當季婈將所有地圖都拼在一起後,謝顯華突然覺得位置有點眼熟?
他皺着眉頭,沉吟:“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地方……應該是無人國的西南方。”
季婈聞言眼睛一亮,催促道:“那麼我們趕緊去吧!”
謝顯華也很開心,青城擴張了地盤,直接將治化府收入囊中。
也和烏風國西南方入焱昌的接壤處相鄰。
他帶季婈回去的話,豈不是可以帶季婈回家看看?
沒準季婈看到過去那些熟悉的人和事,就能恢復記憶了呢?
謝顯華不再做停留,決定馬上啓程。
本來他來到這邊,不過是想找機會出海尋找季婈的。
現在既然人已經尋到,根本沒有再出海的必要了。
倆人再次開啓了說走就走的行程。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謝顯華帶着季婈離開後,柴明月那一桌的人,談話內容卻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呼……終於騙過謝顯華了。”赤幽三王子感慨。
“可惡!一個泥腿子一朝得勢,竟壓得咱們夾縫中求生!”敬王爺臉色烏黑。
“哼!泥腿子就是泥腿子,這次還不是被我們騙了?”林貴妃嘖嘖出聲。
柴明月白了林貴妃一眼。
如果不是看在林貴妃手裏還有一些可以使喚的人,她纔不願意讓這個蠢貨加入進來呢!
她一直想不明白,林貴妃在焱昌皇宮裏幾乎掌控了大權,怎麼會被八皇子和太子聯手,給踢出局了呢?
不過林貴妃的兒子在爭鬥中,也不知道被誰毒死了,也夠倒黴的。
柴明月將分散的思緒拉回來,提出心底的疑問。
“你們說謝顯華身邊那個姑娘是誰?爲何謝顯華會如此護着她?甚至不惜爲那姑娘擋刀?”
司寒臉色不悅,眯着細長的眼看柴明月。
“難道你對謝顯華還賊心不死?他要是不被感情衝昏頭腦,咱們可不容易騙過他。”
想起謝顯華的聰明程度,司寒忍不住嘆了口氣,心底說不服都不行。
柴明月心底確實發酸,但是現在她只能依靠司寒,絕不能在司寒面前露出端倪,惹得司寒不高興。
“哪有。我這不是怕謝顯華手中也沒有完整藏寶圖,或者不去尋寶嗎?那樣我們就算跟蹤他們,也無濟於事啊。”
司寒聽到解釋,臉色微緩。
他放在柴明月後腰上的手,掐了掐柴明月腰上的軟-肉,呵的一聲,說。
“放心,自從猜測謝顯華湊齊藏寶圖那天,我就已經安排人在謝顯華身邊了,只要謝顯華前去尋寶,我們就能收到消息。”
其他人聞言,臉上頓時露出興奮之色。
司寒將衆人的神情看在眼底,心底冷笑:這些人曾經也是一方豪強吧,竟如此天真!
真要尋到天族無上寶藏,憑什麼要和他們分?
自己獨享難道不香嗎?
就在此時,一個乞丐模樣的人來到司寒身邊,跪在地上稟報。
“主人,你讓我盯的人剛纔說到寶藏兩個字,還有回青城。”
柴明月等人聞言,呼吸都重了幾分,臉上也露出了意外之色。
“難道天族寶藏就在青城?”敬王爺驚呼。
說罷,他眼眸微閃,突然對衆人道:“本王突然想起還有些私事要處理……”
話沒說完,大家已經心知肚明。
這私事是想自己去尋寶吧?
剛好在場每個人心底都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他們也不阻攔,而後開始找一個藉口,各自分開。
等衆人都離開,只剩下柴明月後,司寒冷嗤一聲。
“他們可真天真,天族寶藏怎麼可能在青城?青城的人現在這麼熱衷種地,這要有寶藏,早就挖出來了。”
柴明月也是這麼想的,再考慮到司寒對她也算不錯,加上司寒還安排人一路跟蹤謝顯華。
不管怎麼看,跟着司寒,纔是最快能尋到寶藏的。
……
季婈和謝顯華並不知,有人已經趕超他們,走在他們前面趕往青城去尋寶了。
也有人悄悄跟在後面,打算漁翁得利。
還有影一等影衛,剛修整好,稍稍緩口氣,便開始打聽自家聖女殿下的行蹤。
只是這一打聽,卻被謝顯華帶來的一部分數字兄弟們注意上。
他們第一時間找上影一等人,還以爲影一等人是赤幽三王子的人。
於是,兩方人馬糊里糊塗的幹了一架……
季婈和謝顯華不知道這些和他們有着千絲萬縷關係的人,正在發生的事。
他們已經來到了藏寶圖所標註的入口之處。
只是他們在這附近尋了許久,都不得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