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應了一聲,小心翼翼道“聖女,如今華將軍也算得上是陛下的肱骨之臣,若是您能見上一見”
也不失爲一個拉攏他的好時機。
“晚晴。”顧姒兒回過頭,眼中帶着森森冷意,“你要我見他做什麼謀反嗎”
“晚晴”臉色突變,隨即跪倒在地,“奴婢一時糊塗,還望聖女恕罪”
“一時糊塗”垂眼看着假晚晴的雙手,顧姒兒冷笑“若是晚晴說一時糊塗,那我倒還能信上幾分。至於你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顧姒兒彎下腰,擡手便撕下了一層假皮。
被人揭穿,假扮晚晴的元夏不怒反笑,“聖女真是好眼力。”
“你錯了。”丟了手中的那張軟皮,顧姒兒低聲道“不是我的眼力好,而是你太不瞭解她。”
雖說晚晴喜歡爲人抱不平,但她也是唐安府裏出了名的膽小。就元夏方纔的那些話,即便是借給她十個膽子,她也是不敢在宮裏頭說出來的。
“您瞧的還真是細緻”元夏猛地起身,嬌笑道“不過也好,如此一來,奴婢對陛下,也算是有了交代。”
元夏提起慕容淵,顧姒兒的臉色瞬間轉白,她往後退了幾步,正好踩在了一塊鬆動的石頭上。
“啊”顧姒兒驚呼。
恐她摔倒,元夏當即往前踏了一步,才抓住了她的手臂,元夏便看見了華錦。
“聖女,得罪了”
不敢與華錦碰面,元夏只好鬆了手。待她隱了身影,華錦也落到了顧姒兒面前。
“姑娘”攬着顧姒兒的蠻腰,華錦皺眉道“你沒事吧”
顧姒兒驚魂未定,所以不她想也沒想的便推開了華錦,等她看清楚了來人,她方纔又垂下了螓首。
“無事。”
被人猛地推開,華錦難免有些尷尬,他將手背到身後,低聲道“姑娘無事便好。”
顧姒兒勉強笑了笑,她想要離開,結果卻又險些栽倒。華錦想要幫她,也被她撲倒在地。雖說是軟玉溫香,但華錦仍是一臉不悅。
“”華錦薄脣微張,還未開口,就先撞進了顧姒兒那雙秋水明眸裏。
顧姒兒咬着嘴脣,小聲道“對不起。”
若是可以,她也不想拖了華錦下水。奈何她扭了腳,實在是別無他法。
看着顧姒兒一臉痛苦的模樣,華錦不禁出聲問道“扭到腳了”
“嗯。”顧姒兒點了點頭,心虛道“你能不能扶我起來”
華錦沉默了。
以爲華錦不樂意,顧姒兒便準備自力更生。她的一雙小手才撐到了華錦的胸口,華錦就將她攔腰抱了起來。人在半空,顧姒兒不安的扭了扭身子。
“別動”華錦壓着嗓子,神情怪異。顧姒兒頓了一下,等她回過神來,華錦就已將她帶到了一處涼亭裏。
將顧姒兒放在了一張石凳上,華錦與她商量道“在下曾隨祖父學過一些醫術,若是姑娘信得過,不妨讓在下看一看傷處。”
顧姒兒緊緊地盯着華錦的眼睛,過了許久,她才伸出了一隻腳,“你看吧。”
盯着眼下那截白皙光潔的小腿,華錦許久未動。
顧姒兒細聲問道“很嚴重嗎”
“姑娘只是挫了筋骨,並無大礙。”華錦握住了顧姒兒的腳踝,慢慢轉動着眼珠。
“既然並無大礙,就不勞煩大人了。”
“姑娘錯了。”顧姒兒急於脫身,華錦偏不鬆手,“雖說並無大礙,但也需早些正骨。”華錦用拇指摩挲着顧姒兒的腳踝,恐嚇道“若是晚了,姑娘可就再也站不直身子了”
顧姒兒活了三百年,哪裏是他一句話就能哄騙的。她定定的看着華錦,似笑非笑道“大人這是在逗我嗎”
“姑娘看在下像是在騙人嗎”華錦淡淡道“爲了姑娘日後能夠照常行走,在下還是現在就爲姑娘正骨吧。”
不容顧姒兒反駁,華錦就已私自喊了一聲“一”,顧姒兒豎起耳朵,等着華錦的第二聲。
“三”華錦跳過第二聲,直接動手掰正了顧姒兒的腳踝。
突如其來的痛楚讓顧姒兒擰了眉毛,她抓起華錦的手,報復的咬了一口。等她嚐到了血腥,她方纔鬆了口。
甩開了華錦的大手,顧姒兒厲聲道“放開我”
“是在下唐突了。”華錦放下顧姒兒的裙襬,又聽話的鬆了手。
顧姒兒冷哼。
他這哪裏是唐突,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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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是在耍她。
見顧姒兒坡着腳往亭外走去,華錦不禁阻攔道“姑娘要去哪”
“回家”
華錦挑了挑眉,顧姒兒的一句回家,足以讓他欣喜。因爲他眼前的這個姑娘,不是宮妃,若是宮妃,她也不會輕易說出“回家”二字。
“姑娘若不嫌棄,在下可送姑娘回去。”華錦別有深意的看了顧姒兒一眼,繼續道“如今天色已晚,姑娘又行動不便,這在路上,可是很容易出事情的”
“不敢勞煩大人”唯恐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顧姒兒不安道“我只需出了玉堂殿,便會有人過來尋我。”
顧姒兒堅持不肯讓華錦去送,華錦也只好目送她離開。待顧姒兒的身影消失在夜幕裏,慕容淵也終於尋到了玉堂殿。
藉着昏暗的夜色,慕容淵對園中的男子疑惑道“阿錦”
“殿下。”隔着幾株玉蘭花,華錦對慕容淵躬下身去。
“阿錦。”慕容淵大步走到華錦面前,沉聲道“你不在瑤光殿,來這裏作何”
“喝多了酒,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裏。”
“是嗎”慕容淵一雙鷹眼緊緊地鎖住了華錦,“不知阿錦可曾想起了什麼”
華錦沉吟片刻,笑道“微臣想起了曾做陛下伴讀的那段時日。”慕容淵抿住了嘴角,華錦又幽幽道“陛下可真是狡猾,您每次偷溜出宮,竟都拿微臣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