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皇明朱慈炲 >第二百三十章 秦良玉、馬祥麟
    白桿兵開道,朱慈炲等人抵達忠州城下,隨即白桿兵分列,馬成吉領着朱慈炲等人,往秦良玉、馬祥麟二人而去。



    “末將馬成吉,參見誥命、宣撫使”。



    “成吉退下吧”。



    朱慈炲等人看着秦良玉、馬祥麟,二人也打量着十二章袞龍黃袍朱慈炲及鄭成功等人。



    朱慈炲於馬上,當先作挕以禮道:“益王朱慈炲見過秦將軍、馬將軍”。



    秦良玉道:“秦良玉攜子馬祥麟參見益王”。



    古人守禮,方能人和,朱慈炲給秦良玉的感覺,此子懂禮知禮,身並大權卻無驕傲輕視她們母子,對她這臣子也能以禮相待,相當難得。



    馬祥麟道:“益王連日趕來,周車勞頓,實叫家母感動萬分,此地不宜說話,但請益王移駕府上”。



    話說的沒錯,從信出到來訪,短短不足一月,朱慈炲就來了,馬祥麟可以感覺到朱慈炲的誠意,又見朱慈炲彬彬有禮,當先相邀朱慈炲去馬府在商議。



    對於朱慈炲穿十二章袞龍黃袍,秦良玉也未說什麼,別人都造反了,還在乎你說什麼,不穿這身龍袍,可能秦良玉都要看底朱慈炲一分。



    秦良玉道:“益王請”。



    朱慈炲道:“叨擾了,將軍請”。



    石柱宣撫馬府,座落於城中,說不上富麗堂皇,反而顯的很樸實。



    朱慈炲一看,難怪別人會是忠烈一門,看這家當,還不如一富商府邸,顯得分外寒酸,但也就只有這樣的家世家風,纔會保家衛國。



    府門。



    秦良玉道:“寒舍有些簡陋,益王請”。



    朱慈炲道:“秦馬二家皆是名門之後,豈有陋室一說,將軍請”。



    在簡陋也是三十畝地的府邸,還是崇禎帝命人修建的,秦馬二氏爲國爲民,崇禎帝見其有功,特意命人而建,不然一家子不善住所,比這還要寒酸。



    大廳內。



    朱慈炲道:“孤遠道而來是客,誥命、宣撫皆乃國之棟樑,當上座”。



    “豈能如此,益王乃當今之宗王,怎可坐於下首”。



    推讓三翻,朱慈炲最終還是坐於上賓之位,而秦良玉則坐於朱慈炲一邊,鄭成功、馬祥麟等人坐於左右。



    “孤今而來,誥命、宣撫莫做見怪,實來之,孤幸事”。



    秦良玉點頭,朱慈炲給她的感覺不似做作,小小年齡比他兒子來的心思縝密,進退有度。



    “益王少年,卻以彬禮有禮實在難得,今得半邊天下,卻還能來我石柱,實叫老身感慨”。



    “馬氏秦氏一門忠肝義膽,保家衛國戰死沙場,慈炲當親自來與將軍一見”。



    馬氏和秦氏在明末保家衛國,1642年馬祥麟堅守襄陽,城破後殉國。



    死前,他給母親秦良玉寫去一信:“兒誓與襄陽共存亡,願大人勿以兒安危爲念!“。



    而秦良玉的回信只有一句:“好!好!真吾兒!“。



    天啓元年(1621年),後金包圍重鎮瀋陽,秦邦屏、秦民屏隨總兵童仲揆渡渾河與清軍血戰,秦邦屏戰死沙場,秦民屏突圍而出,奢崇明黨樊龍反重慶,秦民屏擢參將,收復重慶,升副總兵。後從王三善攻安邦彥,在大方戰死。



    這兩家最讓人敬佩,朱慈炲也並非吹棒,朱慈炲當初要不是太忙,也不會派趙四海,接到秦良玉的信時,朱慈炲親自前來,給予尊重。



    秦良玉道:“當不得益王誇讚,守土保家,乃我將領士兵之職,方能守護華夏不爲奴”。



    在她他它眼中,軍人就是保護國家的一道防線,軍人都不守國了,國破家亡,前有元韃後有女真韃。



    馬祥麟道:“益王對當今天下有何看法”。



    來了,馬祥麟試探朱慈炲對天下的看法,以看他志向如何,是否當的起拯救天下,扶萬民脫離水火之能。



    朱慈炲道:“孤小有着見,莫要見怪,當今華夏最大之敵,非義軍,一、關外竊我瀋陽漢地奪半邊奴爾幹都司之女真匪,年年入關燒殺搶掠,致北方百姓不下死傷五百萬。二、北方起義席捲多省,常年圍剿不滅,使北方百姓更加窮苦,身陷戰亂。三、瘟災,聞聽北方鼠疫食女真所殺百姓屍骨,孤悲痛不以,各地食人鼠致瘟疫橫行。四、朝中文臣黨爭而不治民生,無有予國之策,貪贓枉法。五、商人通敵賣國,女真入關搶掠之物,商人賣入國中,暗中販賣軍器,以資敵。六、施於民身,稅收甚重,非北民之幸。七、皇叔周邊盡是獻眉無能之臣,雖皇叔大志氣,天方亮時起開朝,深夜依舊批奏,然國勢禿廢,臣不報以治國,結克營私,一小事更要十天半月,國事以無能爲力”。



    “孤以爲,天下當重新鼎定,重拾民事,民爲重,君爲輕,平定起義關外反賊爲首要,天下才可靖平,百姓方能安居樂業”。



    朱慈炲有個國情局,專門分析朝中政策還有國情,對大明進行分析,這些都不是朱慈炲這吊絲想的,而是讓這國情局分析得出的結果。



    國情局的任務,也不算多,對大明各部及自己的內閣軍閣一切事進行分析,有員五十人,天天專門研究這些東西。



    人總有犯錯時,只有採納良策纔可治理好自己的國事,每有難題朱慈炲解決不了的奏摺,就會讓這國情局分析情況。



    別小看儒生,你給他個目標,他們分析起來頭頭是道,在給朱慈炲上建議批覆,但這種事,也只發生過兩次,其他時候,這些人都在分析國情。



    秦良玉對朱慈炲的話,不由側耳聽之,站的位置不同,將軍多是在軍事上,而像這種大規模的分析,她們還是頭一次聽到。



    “精闢,老身頭一次聽到有人能將我大明看的如此通透,益王真有乃太祖、成祖之資”。



    秦良玉對朱慈炲看大明這麼通徹,感到不可思異,震驚之餘,讚賞着朱慈炲的話。



    鄭成功在朱慈炲身邊這麼久,他也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話。



    朱慈炲道:“能當起誥命讚賞,孤不甚幸也”。



    秦良玉道:“益王即懂,當如何施以民政,予民富足”。



    “孤以爲,太祖時期,國朝於荒野重建,予商減免,予士優待,以成克政,當行減免農稅,增收商稅,我朝三十稅一家,農商二稅,農稅嚴重,不見減免,商人多有士人子弟,而免其稅,使國朝稅收不足,偷稅漏稅成風,孤只取商稅,足抵千百倍農稅,來日當廢除一切農家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