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練一月,頂敵三月,我練兩月,頂敵六月。
造反有時因爲一句話、一口喫的、一吊錢債務、一巴掌尊嚴、一份工作。
歷史就是如此,你要如何造反,如明朝寧王一樣謀劃數年十年,到處請人,人盡皆知,又或是收買,結果是被圍剿,因爲他兵不夠嗎。
亂世之人,捲過一城就是一城兵,捲過一省雄兵數十萬,城中官員見我大軍飄蕩,開城遁走。
從朱慈炲計劃生辰宴開始他就不能回頭,只能加速在加速,一但沒有足夠兵力停下來等他的就是死路。
諸位可能看陰謀劇看多了,認爲造反就該要複雜化,要數年時間,但你也要看是在和平還是在亂世。
王宮夜靜風波起。
御書房。
軍閣總理正下坐椅上,不解朱慈炲入夜爲何還招自己。
“臣參見王上,不知召臣有何事”。
:“本王看了新軍新編制,忽感士卒不易,今夜本王想向吳軍總理提一建議吳軍總理先聽”。
“臣恭聽”。
朱慈炲道:“本王欲立大明錢莊,將駐點向本王治下七府四十九縣分派下去,將各衛響銀置於其內,後響銀軍閣統計後備一份予大明錢莊,並將軍響放於本王治下錢莊”。
“由軍閣上下每一將至軍卒皆辦一張存儲證,以軍響一月一兩一年又多少,只需在其上寫下日期響銀,憑此證退伍士卒或有事回鄉之卒可前往錢莊領取,領去銀兩多少劃去多少,若其戰死,則由其家人領取”。
朱慈炲突然的就不準備發銀子了,直接辦個銀行來發,就怕軍中上下其手剋扣了士卒的錢。
吳永年道:“王上此錢莊雖好,然卒不見響,士氣必然不高,臣恐軍中譁變,不利王上大業”。
吳永年也從中看到了這個辦法好,這就相當絕了剋扣糧響,然而對現在的兵來說,你要月月發響銀髮慣了,一下子這月銀子不在手上這就相當於當兵不給錢,總是讓人心中有塊疙瘩。
但朱慈炲有辦法。
朱慈炲道:“本王有三計,一,除開響銀外,願辦錢冊者,其軍屬每月皆可每月領取四百文銅錢軍屬費”。
:“二,願辦者,可免費向軍中家中往來書信,由軍驛站發到鄉公所或城中武備司”。
:“三,願辦者,若戰死者皆二十兩銀,且士卒響銀並未消失而是在錢莊,其家人可憑此證到本王督辦的大明錢莊領取,如此一來,兵卒可絕逃跑之心,但有響銀在大明錢莊,其人必要三思”。
朱慈炲想到的是,軍中剋扣響銀嚴重,雖然現在有總軍情司代發,可人總會貪,一但他貪了,那就一發不可收拾,又想到了後世之軍隊的辦法,這錢莊他覺得可行。
而且他的兵可不是什麼老兵,都是鄉村剛招來的,很好控制,這個錢莊之計,可行性很高。
吳永年聽到這裏也就釋然,有這三種好處在,他也不會擔心嗶變這種事存在了,畢竟你這錢隨時都可以取,還好處多多,不要就是傻子。
“但臣總是有些憂心”。
朱慈炲笑道:“你看這般,讓士卒自己來選,若要現銀就無這麼多好處,若要錢冊此等好處自己可得,家人每月可得四百文,信件寄送由軍中保護分文不收”。
吳永年不由在內心道:難怪人家這麼小能當王,就算十歲月又如何,就衝這智慧。
“臣拜服之,此事可行,這錢冊子又當如何”。
朱慈炲一笑,取出一本精心做好的正副兩個本子,上面寫着大明錢莊客人軍閣吳永年,又有一到十二月份格,冊有五頁,後面則是空出五頁,可寫一些事。
將這兩本小冊子讓田冰冰遞給了吳永年,道:“軍總理看此冊如何,一月二百兩,若用只須在長方月格後寫上支出幾何,當然必須蓋上大印,以防假冒”。
接過冊子,軍總理細細觀看,拜服道:“王上大才,臣服之,此事若無意外,定然可行”。
:“好,這大明錢莊一事,趙伴伴着一人領了掌印之職,讓人在本王所有治地城池皆開此錢莊,讓此掌印太監配合軍閣,此錢莊所置樣式,皆爲此正副本,正本軍閣保管,副本大明錢莊保管,在刻兩大印,一方錢莊一方軍閣,皆按軍閣品級至士卒”。
一兩等於一千文,一石糧一兩四,又一石可夠一人喫三月,只要存夠三四個月,就可買的起一石糧,存他一年也有四五兩銀子。
本來朱慈炲就想到辦福利,一步步的說下來,這用錢莊發錢的福利真是步步完善。
“臣領旨,奴領旨”。
明朝的錢莊功能朱慈炲不怎麼了解,但他開的這錢莊就十分特別,路要一步步來,他先讓士卒將官與家屬們熟悉一兩月後,就會向大臣乃至治下民衆全體開放。
當人們看到軍屬與士卒軍官們月月去錢莊領錢,那麼信任感這種東西就會油然而生,到時可能的阻礙就阻止不了他了。
:“領取之錢莊,務必要讓軍屬及軍閣將官們皆熟之,令當地武備司派一排駐守護持,兩方互相監督,此事本王也會派人監督,以防貪腐”。
錢莊發銀子當響銀,這事很快在整個建昌城傳遍,有人對此觀望不解,有人對此若有所思。
朱慈炲的印刷產發力,一本本錢冊子印出,一本本軍屬證印出。
六府風動。
軍第六衛營地。
指揮使趙國與軍情司長杜驤二人將六總六位千總及軍情司六下司長招來。
杜驤道:“建昌押送來了一批錢冊子,與軍閣文書,命令全軍,當發行錢冊,此冊爲響銀冊子,月所以銀皆記於冊內,全軍人員若要用銀可去大明錢莊領取,明日大明錢莊府城就將掛牌開張,然,若有不領者,可領現銀,領錢冊者軍屬皆可領四百文銅錢,戰…………”。
指揮趙國道:“諸位千總皆聽到了,你等攜助軍情司,將此事向全衛通報,願者可領,不願者領響銀”。
“末將定尊辦”。
第六衛營中,此事不過一個時辰,就以在全衛傳遍。
士卒胡倉對同室同仁道:“大家聽到沒,剛纔班長說的,這要領銀子還是領冊子,今天可是要上報,到月底時發響銀記下”。
班長道:“就你話多,你呢,你自己怎麼想的,領銀還是領冊,領冊的話家裏人每月可以領四百文銅錢,離開軍隊後憑冊子可到大明錢莊領響銀,你這猴頭要是將來不幸犧牲了,還能讓家人憑此拿二十兩犧牲費與每月軍屬四百文銅錢費”。
胡倉抓着頭髮,楞了一下道:“這個啊,班長,你說領那個,不領現銀,手頭沒銀心裏發慌啊”。
“這才爲卒領了一月響銀咋就這麼貪錢”。
一旁的同袍拍了下他的頭道:“猴子,我覺得領冊子,我們家裏都窮的很,這要領現銀要讓驛站寄現銀回家,不是還要收我們錢嗎,況且我們這些人家裏一月四百文錢夠用了,而且還不用擔心銀子什麼時候就掉了,家人去領取就是了”。
“可是那什麼大明錢莊要不發錢咋辦”。
“王上辦的咋會不發錢,不怕我們譁變啊,我覺得發冊子好,在軍中包喫住,這家裏還能憑白得到四百文,我家弟弟妹妹就不愁沒飯吃了還能辦一件布衣呢,寄銀子要十天半個月”。
“班長,我領冊子,我相信益王,他讓我喫的好穿的好住的好,有肉喫,不可能騙我,我家每月還能有四百文銅錢,益王萬歲”。
“班長,我也領”。
“我也領”。
你說益王對你好不好,好,光是每頓都有一塊雞啊或豬啊肉喫,能不好嗎,還米飯管夠,平時穿黑色軍袍,訓練戰時穿戰袍,雖然苦了點,但以心足。
他們看着懷中的一兩銀子,都不知道要怎麼花,有人以寄回去,但是要交錢寄,有人出營買了點喫的,也不知該怎麼發,軍中管的又嚴格。
這一下家中先得四百文錢,省去了他們對家人的擔心,天天不用在擔心寄到了沒快回信我,我銀子去哪了。
第六衛的領冊人數從上到下,竟然無一選擇領銀子,而是領錢冊子,冊子上的格子分明清楚,一到十二月格子,現在空白,這月發銀子就該記上兩字一兩在蓋個章。
領了錢冊的,還要報上家鄉在那個府、縣、鄉、村,以便武備司下鄉,爲他們家人辦領軍屬證。
即然身處那個年代,能融入的不改就不改,錢莊制度成銀行制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