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思極恐!
不過,周子罔又說道:
“但蒼雲峯上卻情況依舊,十位負責發放育神丹的神元境日夜皆在,參加神元大會的天罡氣天才沒有受到干擾,可正常換取育神丹,沒人難爲我們!”
“剛開始的時候,有位來自北方的散修天才,第一次回蒼雲峯上交天級兇獸屍體,曾經遇到過神祕人刁難,但‘烈陽’老祖突然出現將其擊殺!”
“‘烈陽’老祖是蒼雲老祖的大弟子,他出手代表了老祖的意思,那以後,參加神元大會的天罡氣天才再沒受到半點影響!”
周子罔解釋道,隨後又說道:
“博望原現在非常混亂,還有很多外來的散修渾水摸魚,死傷事件大增,我們周家前段時間也死了一位神元境長老,謝家也死了一位!”
“啊!”
熊啓大驚,看向謝兆豐,問道:
“兆豐兄,是哪位前輩隕難了?”
“是七叔祖謝正望!”
謝兆豐悲痛的說道。
熊啓驚了,謝正望就是當初他第一次到謝家時,在謝家堡迎接自己的一位謝家長老,沒想到區區一個月就再也看不到了。
局勢竟然崩壞到如此地步!
呆立半晌,熊啓覺得有些不對,皺眉問道:
“那些神祕人不敢對龐家下手,顯然是畏懼蒼雲老祖的,可爲何卻敢對其餘十八世家下手?”
周家弟子和謝兆豐都沉默了。
過了一會,周子罔才小聲的說道:
“喬世兄,據我家老祖揣測,那些人或許是在試探蒼雲老祖,也就是說……!”
停頓了一下,周子罔才繼續說道:
“蒼雲老祖可能真的命不久矣,甚至神元大會都未必能捱過去!”
熊啓默然,心中大感不妙。
若蒼雲老祖真的鎮不住了,神元大會還有繼續參與的必要麼?
“神元大會肯定不會受到影響!”
就在此時,另一位周家弟子說道:
“這是蒼雲老祖唯一表過態的地方,沒人敢忽視!‘烈陽’老祖擊殺掉那個刁難參加神元大會天罡氣天才的人後,曾經隔空喊話,語帶威脅,方圓千里都聽得清清楚楚!”
熊啓皺起眉頭。
蒼雲老祖既然能震懾破壞神元大會的人,自然也能震懾那些暗中搞破壞的人,可他爲什麼不出面?
難道真的是命不久矣,最多捱到神元大會結束,因此沒有精力?
神元大會有那麼重要嗎?
對熊啓和參加神元大會的天罡氣天才弟子來說,神元大會當然重要,但對一個壽元即將終結的人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喬世兄!”
周子罔說道:
“我家老祖曾經讓我們給你帶個話,讓你不要管博望原中發生的事情,盡情獵殺兇獸回去換育神丹就是!”
熊啓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皮,看着地面,默默不語。
顯然,周博佟希望他早點晉升神元境,好回山請那個莫須有的元神大能師尊前來主持大局。
可特麼的,他有毛的個師尊啊!
熊啓暗自想道。
“這麼說來,不管怎麼樣,神元大會不會受到影響?”
其實,育神丹雖然罕見,但以十八世家的底蘊,每家都有存貨,但神元大會召開之際,知道蒼雲老祖會敞開了供應育神丹,每家都提前用了,根本沒多餘的。
否則,說不定周博佟不但會將自家育神丹全數拿出來給熊啓,還會幫他在各大世家中籌集,甚至不需要通過神元大會獲得。
謝家之所以當初能拿出三枚育神丹給熊啓,也是因爲謝家就兩個天罡氣,用不了那麼多,而且神元大會馬上要召開,也不缺這個!
所以,熊啓現在想獲得大量育神丹,只能通過神元大會獲取。
若他需要的數量少還罷了,育神丹雖然稀少,但別的地方也不是找不到,但根據計算,他怕是需要二、三百枚才能將泥丸宮培育到極限。
這麼多育神丹,除了神元大會,可真沒處弄去!
須知,當初公孫子羽三人組隊,都還要拉上熊啓前去擊殺‘閃電魔狐’,目的也不過是爲了獲得‘假丹’,回山煉製一枚育神丹而已。
一枚育神丹的價值就如此高了,二三百枚,以熊啓窮的叮噹響的身家,怎麼搞得到?
想到這裏,熊啓一陣頭大。
究竟是冒險留在這裏,繼續參與神元大會,還是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這是個問題。
想了半天,熊啓暗中一咬牙,還是決定冒一次險,留在這裏儘量籌集育神丹。
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難道要花百年時間慢慢孕養泥丸宮不成?
“反正是博望原的事情,跟我沒關係,我又不屬於十八世家中的任何一家,還是參加神元大會的人,沒人會來找我的麻煩!”
熊啓覺得,只要自己擁有大能傳承的消息沒有泄露,最多有驚無險。
那些仙門大派要的是博望原的各項資源,針對的也是十八世家,逼他們站隊,同時試探蒼雲老祖,自己對他們又沒威脅,腦子有病纔對付自己!
再說了,就算真有不開眼的,只要沒有金丹出動,還未必是自己的對手呢!
腦中念頭電一般的轉動,熊啓很快就決定了。
機會難得,幾百枚育神丹,別處不可能找得到。
“我知道了!”
衝幾位周家弟子和謝兆豐點了點頭,熊啓說道:
“多謝幾位世兄的提醒,我會小心的,請轉告周博佟前輩,我會繼續參加神元大會!”
話畢,向四人一拱手,熊啓足底真氣涌出,懸浮三尺向東方飛掠而去。
五天後,熊啓再次來到那條將西部荒原和博望原分隔開的大河旁邊。
佇立河邊,向對面遙遙看了看,熊啓向前掠去,頃刻間飛躍大河,向蒼雲嶺的方向奔去。
博望原核心地帶方圓三萬裏,但加上外面的地盤,卻也縱橫三十萬裏,此去蒼雲嶺,仍有十來萬里,再花了五天時間,熊啓才趕到目的地。
登上千仞蒼雲峯,進入當初那個廣場後,熊啓一眼就看到了那十名錦袍修行人,他們在中央的亭臺分開盤膝而坐,各自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