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天宇點點頭同意了,這個小團體原本是以苗天宇爲首,現在已經隱約以嚴斌爲首,團體地位明顯上漲,大家以前都叫他斌子,現在都叫斌哥了。
嚴斌跟衆人招呼了一聲就去換衣服了,他家確實有錢,不過也就是八九百萬的資產,在普通人面前是個富豪,可是在正兒八經的富豪面前就不夠看了。
這也是他跟苗天宇貌合神離的原因,然而他大伯卻不同,最近幾年做對外出口生意,接觸到很多大人物,賺大錢了。
哪怕是他爸媽都不敢小瞧,去年跟他說,有空多給大伯打個電話,去看看,家裏的生意很有侷限性,能跟着大伯混最好不過。
嚴斌也聽進去了,從去年開始就往大伯家跑,每次去都不空手,有什麼活兒搶着幹,一個大伯半個爹,關係本來就近,大伯對他也挺好的。
現在他想要的終於來了,嚴斌怎麼能不高興?
下午五點,嚴斌一身高檔西裝,頭髮整理的一絲不苟出現在了服貿大師樓下,上了樓敲響辦公室門。
“進來!”
嚴斌推開門腰肢不自覺的低了下來,眉眼之間也多了幾分恭順的感覺,開口道:“大伯,是我,小斌。”
“小斌啊?”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合上手裏的文件夾,看向嚴斌的目光有幾分慈祥,開口道:“坐吧,你快放假了吧?”
“七月呢。”
“放假就到我公司做吧,你爸媽的公司沒啥發展,出口貿易也需要人。”
“謝謝大伯!”嚴斌很是正式的站起身鞠了一躬。
“可以了可以了,都是一家人。”
嚴斌心裏有些激動,坐下來問道:“大伯,今天晚上什麼人啊?”
“北方的一個很有勢力的老總,生意不好談,蘇總談了好幾次都拿不下來,是塊硬骨頭,跟那些小公司談怎麼都好談,跟這種公司談,又是賠笑又是讓利的。”嚴總嘆了口氣撓撓頭。
他在這些貿易中佔股並不算大,一切還是以蘇有容爲主。
嚴斌聽到自己大伯都有些發愁,他有些緊張了,大伯第一次帶自己出來,就來這麼大的場合,今天晚上可千萬不能出醜。
陸峯醒來已經是下午,下了牀準備去廁所,走出去才發現張鳳霞坐在外面沙發上翻看着文件夾。
“不是給你開了房間嘛?怎麼又跑我房間了?”陸峯看着她皺眉道:“你變態啊?”
“話不要亂說,有人給你打電話,你不接,就去打去前臺了,前臺找我,我就來找你,發現你睡覺還打呼嚕,工作的事兒,晚上有人請客喫飯,聽聲音還是嬌滴滴的大美女。”張鳳霞隨口道。
“你答應了?”
“是啊,白喫白喝的事兒,你不是最喜歡嘛?對方叫什麼蘇有容!”張鳳霞擠眉弄眼的說道:“聽高總說,身材很哇塞啊?”
陸峯好不容易推出去的蘇有容,又讓她一把拉拉回來了。
“怎麼這麼表情啊?你不會真跟人家有啥吧?”張鳳霞有些狐疑道,在她的印象裏,陸峯是個要錢不要臉的人,至於女人他還真沒犯過錯誤,至於逢場作戲的事兒,再正常不過了。
“你知道人家幹啥的?人家做的是走私的買賣。”陸峯沉默了好一會兒道:“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先上個廁所,你給高志偉打電話。”
陸峯從廁所出來電話已經接通,拿過電話道:“我這裏已經通過人給省裏打招呼了,你給市裏面打電話,往上報,就說咱在外地被人欺負了,被外省人欺負了,你就告訴他,不給咱做主,咱就把工廠搬走,去一個能給咱做主的身份。”
“我現在就去!”高志偉說完把電話掛斷了。
“她說的幾點?在哪兒?”陸峯放下電話問道。
“叫什麼青山大酒店,晚上七點。”
“找個當地認路的司機,金婷婷還在房間嘛?”
“我不知道,你跟這麼多女人拉拉扯扯的,不太合適吧?”張鳳霞盯着他道:“對蘇有容說話那麼溫柔,對金婷婷那麼關心,怎麼到我這就冷言冷語的,口氣還那麼硬?就因爲我爺爺退休了?”
“你不要鬧,辦正事兒要緊,我去看一下。”陸峯沒空跟她鬧騰,衣服也沒換就出了門。
金婷婷的房間也在這一層,距離並不遠,陸峯走到門口按響了門鈴,沒一會兒門裏傳來聲音:“誰啊?”
“是我,你今天沒出門啊?”
房門打開,金婷婷一身睡衣披散着頭髮,寬大的睡衣下偶爾可見一點凸起,讓人忍不住把目光凝聚在上面。
“你睡醒了啊?我去找你,你房間裏有個女人。”金婷婷的目光裏滿是好奇。
“她是我祕書,別聽她胡咧咧。”
“祕書啊?”金婷婷不多想是不可能了,後世祕書的曖昧稱謂可不是小電影帶起來,反而是現在造成的,許多開公司的人就把情人安排在身邊,對外稱是祕書。
“你不要多想,就是普通工作關係,只不過她那人大大咧咧的,剛睡醒廠子就打過來電話,現在我都怕了電話聲,不知道是什麼壞消息。”陸峯坐在了沙發上嘆了口氣。
“你昨晚沒睡好啊?”
“我已經很長時間睡不好了,剛纔這邊有人請我喫飯,想從中斡旋一下,讓兩家和解,不過是有條件的,我現在就是一塊肉,誰上來都想啃兩口。”陸峯坐在那點着一根菸,情緒很是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