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我是做業務,誰的業務都做,能合作自然最好,不能合作也是朋友。”陸峯朝着其他幾人笑了笑道。
“話倒是很好聽,你有工作證嘛?”
“並沒有,如果你們遇見能拿出工作證的高盛投資員工,你們肯定是遇見騙子了。”陸峯很是淡定的說道。
“這錢我們投,回去去拿錢,十萬塊起投是不?”
“對!”
幾分鐘後錢拿來了,放在一塊堆積在一起,很是顯眼。
陸峯拿出了合同,放在楊天池面前道:“算你名下,是吧?”
“是,放在他名下,合同我看一下。”六哥拿起合同看了一眼道:“這什麼合同啊?這些條款不就是搶錢嘛?你這合同有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
陸峯還沒等說話,楊天池率先開口道:“你懂個屁,咱這是人民幣,怎麼投資去米國?這是個中轉委託公司,需要給這個公司授權,然後轉去香江那邊,接着轉換匯率去米國,你根本不懂這些。”
“他要是按照這個合同執行,怎麼辦?”
陸峯坐在那並不說話,他知道,楊天池會幫他搞定這些人的。
“這就是個合同,以前的錢都回來了啊,咱這點錢夠幹啥,難不成咱這點錢還坐飛機去米國籤合同?再說,你自己弄匯率的話,很麻煩,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人家是大集團,有關係,跟香江的花旗銀行有合作,地下操作,懂嗎?”
六哥很是無奈,他真不知道陸峯給楊天池喝了什麼迷魂湯,以前多精明一個人,現在像個傻子似的。
“合同拿來,我簽字!”楊天池拿過合同看都不看,直接簽下自己的名字。
陸峯拿過來翻看了一下,確定沒問題,把錢往包裏一收,說道:“那就明天見,我是正規的高盛投資總監,如果不信的話,可以給那邊打電話,問一下我就行,這是電話號!”
“你放心,我回去肯定打電話,一個越洋電話而已。”六哥陰惻惻道。
陸峯也不多說什麼,拿起自己的東西,說了句再見,出了咖啡廳,六哥朝着旁邊一個人說道:“跟上看看!”
“你們!!!”楊天池長嘆了一口氣,現在他生怕得罪陸峯,要不然自己的窟窿就真填不上了。
回去的路上,陸峯能夠察覺到,有一輛車明顯跟着自己,他全當不知道,把車停在喜來登門口,直接上了樓
楊天池的辦公室內煙霧繚繞,所有人都在,房門被推開,跟蹤陸峯的那個人走了進來。
“什麼情況?那孫子跑了沒?”
“他住在喜來登大酒店,我去前臺問了一下,人家不透露客人信息。”
“啥都打聽不到?”
“就是保安告訴我說,這個人非常有錢,住的房間三千塊一晚上。”
“這麼貴?”
哪怕是這些老總聽到這個價格,都暗暗咋舌。
楊天池靠在沙發上滿臉的無語,說道:“咱的資產加起來,都不一定有人家多,我可聽說,人家在米國那邊資產好幾百個億呢,來這邊是開拓國內市場,懂不?”
住得起這麼貴的酒店,再加上陸峯的氣質和行頭,讓幾人暗暗鬆了一口氣,至少沒那麼假,也沒跑路。
“打!不打你們不死心。”楊天池說着話把電話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衆人按照上面的電話號撥打了過去,響了幾聲後,那邊接了起來,是一個妙齡女子的聲音:“hello,
you've
eached
the
headqua
te
s
of
goldma
sachs!”
“這說的啥啊?誰能聽得懂?”
“hello?”
“哈嘍噻,you成都,懂噻?me找。”
“ok”
對面嘰裏咕嚕說了幾句,電話被轉接了,是一個蹩腳的中文女子。
“你好,這裏是高盛集團總部,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嘛?”
“媽的,可算來個說人話的了。”六哥對着電話道:“我想查一個人,你們那有沒有一個叫李念祖的?”
“李念祖?請問是哪家公司的?”
“就是你們那的。”
“這裏是總部,我們旗下有高盛基金、高盛投資、高盛銀行、高盛保險、高盛風險管理。”
對方一口氣唸了四十多家公司的名字,聽的這邊都傻眼了。
“高盛投資的,對吧?”
“好的,爲您轉接分公司。”
一羣人打了一個半小時電話,別說找到陸峯,就是連人家公司具體是哪個公司的都不知道,反而電話費欠了五百多
陸峯給他們電話的時候,心裏就清楚,他們找不到的,就算是真有這麼個人,他們也找不到的,高盛太龐大了,而且投資方向的總監這個級別,換人非常快,他們只要出成績的人。
那個地方纔是火箭式上升,一夜暴富不是傳說,一夜家破人亡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兒。
次日,陸峯按照約定到了咖啡館,這一次楊天池走進來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朝着身邊的人一個勁的嘚瑟。
走過來道:“返利了吧?”
“對!”陸峯照舊把各種單子放在他面前,讓他簽字,簽完後連本帶利把錢放在了桌子上,說道:“數一下,十一萬!”
楊天池隨便數了一下,確實是十一沓,朝着旁邊的人眉飛色舞道:“打電話不了?李總,昨天這幫人給米國那邊打電話,沒問詢到你,結果給我辦公室電話費欠了五百多,哈哈哈哈!”
六哥幾個人面露尷尬之色,悄悄推了他一下,他們現在對陸峯已經基本信任了。
“你好!李總是吧?”六哥伸出手握了握道:“別見怪啊!”
“沒事兒,我這兩天跟國內的幾個朋友聊了聊,知道現在情況複雜,能夠理解。”陸峯看着楊天池嘆了口氣道:“國內市場不好做,昨天打電話捱了一頓批,那幫鬼子真的是吸血鬼,一點多餘的時間都不給。”
“怎麼了?”
“業績不行唄,你們不知道華爾街那邊的競爭有多激烈,我已經感覺到上司對我的不滿了,算球,我也不怎麼想幹,我家裏有的是錢,就是爲了維持跟高盛的關係才加入的。”陸峯的臉上寫滿了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