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學武之人,更是如此,都希望自己能夠成爲歷史書中郭大俠那樣的人物,爲國爲民,俠之大者!
哪怕這個學武之人不是好人,他的內心也會有一些英雄夢的!
更何況馬永貞這樣的了!
馬永貞能夠在碼頭苦力那裏擁有那麼高的聲望,一個是因爲馬永貞的功夫,另外一個就是馬永貞豪爽,義氣,能夠爲碼頭苦力出頭!
這才讓馬永貞在被譚四推出來之後,能夠迅速的聚融碼頭苦力爲他效命。
所以馬永貞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壞人,成爲盛海灘大亨,是因爲他想要過更好的生活,不想每天在扛大包,因爲幾個大子兒跟碼頭的幫會吵來吵去!
只不過年輕人嗎,總是容易在紙醉金迷的生活中迷失自己!
但不管有沒有迷失,此時的馬永貞依然認爲自己應該成爲一個英雄似的人物,而馬永貞也有自己的目標!
短期目標是成爲像譚四爺那樣的盛海灘大亨,長期目標是成爲霍元甲大俠那樣,受人敬重的英雄!
只是現在......
馬永貞發現自己已經成爲了一個可以和譚四平起平坐的盛海灘大亨了,許多人還是會說,自己是靠着譚四起來的......
不過這不重要,因爲馬永貞認爲譚四應該是明白的,他們之間是平等的,只要譚四爺這麼認爲就可以了!
短期目標完成之後,馬永貞的長期目標自然就擺在他的眼前了,成爲和霍元甲大俠一樣的英雄!
只是......
當馬永貞正準備朝着自己的大目標挺進的時候,才發現那個之前一直在他心中猶如惡魔一般存在的許飛,竟然再次出現在了自己的大目標道路上!
這個許飛竟然走了狗屎運的幫了霍元甲大俠,解決了精武門的矛盾,最重要的是,現在因爲這張報紙,已經有不少普通的盛海灘市民,開始認識許飛了!
當然了,現在認識他馬永貞的人也不在少數,只是......
“喂,你們知道許飛嗎?”
“當然知道了,昨天幫着精武門的霍大俠打跑了英倫的大力士,還跟對方約定了七天後的生死局!”
“是啊,沒想到咱們盛海灘除了霍大俠還有一個功夫這麼了得的人物啊!”
“沒錯,人家功夫不僅了得,關鍵還深明大義,能夠在這個時期爲咱們國人站出來,打擊那些洋人的囂張氣焰!”
“唉,真希望咱們盛海灘像霍元甲,許飛這樣的大俠越多越好啊!”
“對了,你們知道馬永貞嗎?”
“知道,震東幫的老大,黑色會頭子!”
“聽說他也是個功夫高手呢?”
“屁的功夫高手,你不知道嗎,讓許飛許大俠收拾好幾次了。”
“哈哈,這件事情我也知道,你說這種人有點功夫不說爲咱們國人爭氣,天天的就知道在那些洋人手底下搜刮咱們的血汗錢,跟許飛那樣的大俠差遠了!”
“我不是!”
坐在游泳池旁的馬永貞,突然睜開了眼睛,剛剛的那些對話出現在他的夢境中。
睜開眼睛的馬永貞發現自己一身的冷汗!
豔陽天穿着一件連體的泳衣,不過外面卻套了一件睡袍,驚訝的看着馬永貞,問道:“怎麼了?”
豔陽天笑道:“可能是前兩天你太累了,現在好了,楊雙的六個場子已經被咱們拿過來了,現在可以正式跟幾大商號談判了!”
馬永貞甩了甩頭,將剛剛夢境中的對話刪除,雖然馬永貞想要做大俠,但那屬於理想主義,當夢境照進現實的時候,馬永貞還沒有那個定力,讓自己能夠離開現如今這樣紙醉金迷的生活!
一個多月前的馬永貞還只是碼頭的一個苦力,現在已經是盛海灘公共租界震東幫的老大了!
身邊有整個公共租界豔名遠播豔陽天陪着,手底下有上千個小弟!
再也不用爲了一日三餐而擔心。
所以......
大俠的夢想,依然在,只是在深埋!
至於許飛......
自己早晚有一天會名正言順的戰勝對方的!
豔陽天見馬永貞恢復了正常,嬌笑道:“我昨天收到一個消息,英倫人的渣甸公司好像是找了譚四,希望讓譚四約束你一下,最近不要再搞出狀況來了!”
馬永貞神情一凌,道:“英倫人爲什麼不直接找我,找四爺做什麼?”
豔陽天撩了撩自己溼漉漉的頭髮,道:“可能英倫人認爲你是譚四爺的小弟吧!”
“什麼?”這件事情已經成爲了馬永貞的一個心病了!
豔陽天裝作不經意的說道:“沒辦法啊,你在前面跟楊雙的人打打殺殺的,爲了一個地盤更是不惜血流成河,但你從來不去動譚四的地盤,公共租界的人自然都會認爲你是四爺的人了!”
馬永貞臉色變得難看,但還是說道:“不管怎麼說,我肯定是不會搶四爺地盤的,但是別人這麼說也不行!”
至於怎麼不行,馬永貞也沒有什麼辦法!
“大哥,四爺來了!”馬永貞的小弟走了過來,低聲說道。
馬永貞收起了自己不喜的表情,道:“請四爺進來吧!”
這個游泳場已經讓馬永貞給包下來了!
譚四走了進來,坐在馬永貞旁邊的豔陽天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譚四後,雙腿搭在了長椅上,露出一副嬌媚的神態。
譚四卻連看都沒有看豔陽天!
“四爺,你怎麼來了?”馬永貞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並沒有站起來,然後說話的聲音也很大,彷彿這樣就是和譚四平起平坐了!
譚四對於馬永貞的行爲並沒有說什麼,說道:“這兩天,你一口氣連踢了楊雙六個場子......”
沒等譚四講完,馬永貞立即得意的說道:“六個場子算的了什麼啊,比起四爺你當年一夜之間連踢關東七虎的八個場子,還差的遠呢!”
譚四看了一眼將自己的身子斜靠在長椅上,抽着雪茄的馬永貞,將目光收回,看向了另外一邊的游泳池,淡淡的說道。
“這些傳言是給誇大了,圍剿關東七虎是當年公共租界所有幫會一起聯手乾的,不是我一個人做的,我只是帶個頭罷了,因爲他們太急功近利,使其他幫會對他們產生不滿,就好像你現在這樣,你的處境很危險!”
馬永貞依然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調整了自己的身子,看向譚四,一個手中拿着雪茄,一個手中端着威士忌,根本不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