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布坊隔壁的四海客棧依然人聲鼎沸,染布坊內就顯得比較安靜了。
許飛與張有新兩人坐在客廳的餐桌上,餐桌上有酒有肉,十分豐盛。
張有新感覺自己這段時間最正確的事情就是決定跟許飛住在染布坊內了。
“陳老弟,來,咱們喝一杯!”張有新端着手中的酒杯笑着講道。
許飛呵呵一笑,道:“光咱們兩個喝沒意思,我再給你找一個朋友過來!”
張有新愣了一下:“你該不會真的要去四海客棧找玉簫仙子吧?”
許飛擺擺手:“那不是我的菜!”
張有新感覺許飛什麼地方都很好,人雖然有些原則,但勝在不會將自己的原則凌駕到別人的身上。
就是有些時候說的話,自己有些不明白!
“那你想找什麼人啊?”
許飛朗聲道:“朋友你已經來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是不是該下來見見主人了!?”
張有新趕忙問道:“你說有人在盯着我們這裏?”
許飛搖頭,道:“不是盯着我們,只是想要在咱們這個地方盯着四海客棧的事情。”
許飛的話音落下,便可以看到門外,一個白衣女子飄然落下,手中拿着一支笛子。
女子的臉上帶着恬靜的笑容,說話的時候有些頑皮:“你怎麼知道我在你們的房頂!”
許飛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當然是聽到的了!”
女子點頭,“我叫白雲飛,你們叫什麼?”
聽到白雲飛自報家門,張有新覺着這個女人也是一個初出江湖的雛兒,竟然這麼容易相信別人,還把自己的名字說給自己聽了。
許飛笑道:“我現在叫陳浩南,旁邊這位是華山派的弟子張有新!”
白雲飛此時已經走進了房間,很自然的坐到了餐桌上,神情還是有些好奇:“你明明是今天才租下來的這間房子,爲什麼之前在外面卻說自己是這裏的老闆啊?”
很顯然白雲飛其實早就在這裏了。
“只是想要省掉一些麻煩而已!”許飛解釋道。
“就像是你剛剛說自己現在叫陳浩南,以前不叫陳浩南一樣?”白雲飛出聲問道。
許飛點點頭道:“差不多是一個道理!”
張有新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聽許飛與白雲飛的對話,好想許飛的之前的名字並不是叫‘陳浩南’一樣。
白雲飛繼續問道:“你們兩個也來參加武林大會,是也想爭奪武林盟主的位置嗎?”
張有新連忙講道:“當然不是了,我就是華山派的一個普通弟子,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輪到我的身上呢,不過我師父的話就沒有問題了!”
“原來是這樣啊!”白雲飛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許飛:“那你呢,我已經看了,你好像不是哪一個門派的弟子!”
許飛笑道:“我是來找人的,只不過我找的人還沒有出現!”
白雲飛恍然,“原來是這樣啊!”
張有新好奇的向白雲飛問道:“那你呢,你是來做什麼的?”
白雲飛講道:“我之前一直跟我師父住在山上,從來沒有下山過,這一次下山聽到有人講九州府要舉辦武林大會,便跟鶴兒一起過來了!”
白雲飛點點頭,道:“對啊,鶴兒已經陪我很久很久了!”
“那你怎麼不把你朋友叫下來一起喝點呢?”張有新繼續問道。
“哈哈!”白雲飛得意的一笑,道:“鶴兒不喝酒的,它是一隻大鶴!”
張有新:“......”
許飛這個時候開口詢問道:“方便告知你師父在什麼地方嗎?”
十三姨來到了這個時代,與藍小蝶融合,那麼藍海萍就是她的父親了,藍小蝶心心念唸的就是找到藍海萍報仇,許飛自然也想幫着十三姨找到藍海萍了。
話說這藍海萍實際上邊陲雲飛國的大將,雲飛國國滅之日,大軍壓境,藍海萍一人衝入皇城,當時還是嬰兒的白雲飛與藍小蝶都在皇城之內,藍海萍其實是想救自己女兒的,可惜救錯了人,救了白雲飛!
等他殺出重圍之後,藍海萍的老婆也衝入了皇城,將藍小蝶救了出來,但在這個過程中,藍小蝶的母親身受重傷,帶着藍小蝶漂泊幾年之後,便死去了。
而藍小蝶的心中對藍海萍也就只剩下了仇恨!
此時的白雲飛還只是一張白紙,聽到許飛竟然要找她師父,也沒有多想。
“那我不知道啊,我在山上下來之後,便與師父分開了,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解釋完之後,白雲飛才向許飛問道:“你爲什麼要找我師父啊?”
許飛看着白雲飛知道,若是講出當年的事情,對她也是一種傷害,雖說白雲飛早晚都會知道這件事情,但許飛明白說出這件事情的不應該是自己。
“沒什麼,若是你以後見到了你師父,便說有一個叫做藍小蝶的女孩子一直在找他!”許飛講道。
“藍小蝶?”白雲飛好奇的問道:“這是誰啊!?”
許飛笑道:“等你告訴你師父的時候,他會告訴你的!”
“好吧!”白雲飛不在意的講道。
就在三人聊天的時候,四海客棧也發生了一些事情。
馬君武與一陽子他們隨着曹雄等人回到四海客棧之後,馬君武才知道曹雄給他們安排的是一間柴房,這讓馬君武知道了他們點蒼派在江湖上是多麼的沒有面子了。
馬君武與一陽子兩人師徒情區別於現如今江湖中師徒情!
現如今江湖上主流的師徒情實際上是那種師既是父關係。
而馬君武與一陽子兩人的關係更像是兄弟。
小門派嗎,規矩自然是沒有那些大門派多了。
於是在知道了他們要住在柴房之後,馬君武便開始了向一陽子的吐槽,後來更是知道了一陽子竟然收了曹雄的銀子。
“曹雄講,江湖就是一個大染缸,正派人都不會在染缸裏泡,所以曹大人才會借我一點銀子,讓我們回括蒼山做買賣的。”一陽子解釋完之後,見馬君武還是有些不相信,只能是繼續講道:“這次武林大會是來談判的,我們點蒼派呢,是最小的門派,人丁單薄,爭什麼都爭不贏,你說是吧?!”
馬君武坐在那裏,嘀咕道:“這次不出來見識啊,還真不知道這麼沒面子!”
不過話鋒一轉,馬君武又講道:“但是,如果我們不在武林之中,也見到不到這麼多精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