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能問什麼。
看出蘇晚璃失神的狀態，景然溫柔啓脣，“千璃，你有什麼疑惑都可以問我，我會告訴你的。”
蘇晚璃攥緊輕輕發顫的手指，“我想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景然斂了斂眉搖頭，“我只能告訴你，他已經不在景都。”
靜靜聽完景然的回答，蘇晚璃沉吟了片刻後，這纔開口問，“所以他待在江戀身邊，刻意對我和孩子這麼絕情，都是爲了臥底嗎？”
景然欲言又止，“我想給你看樣東西。”
蘇晚璃擡眸看着景然，思緒和狀態都已經無法集中。
景然帶蘇晚璃來到車上，將那天在飯店包廂裏抓捕江戀時候的視頻，遞給蘇晚璃看。
那是用祁慕塵領帶夾上的微型攝像機拍攝的，畫面很高清，聲音也很清晰。
蘇晚璃看到祁慕塵跟着江戀進了飯店包廂，看到他和江戀彷彿是站在同一陣線和那個胖男人談生意。
可在那胖男人和江戀簽下合同之後，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反轉。
畫面中蘇晚璃雖然看不到祁慕塵，但她有清楚的聽到他說話的聲音。
他跟江戀說，“遊戲結束了。”
他也跟江戀說，“你不會真的以爲我是你的男人吧？”
他更加告訴江戀，“我祁慕塵這一輩子只有過，也只愛過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叫慕千璃。”
而最後，他親手逮捕了早已一點一點情緒崩潰的江戀。
蘇晚璃看到這裏，視線剎那被溫熱的水霧模糊。
她握緊雙拳，努力的在剋制自己的情緒。
可儘管如此，淚水早已在她眼中氾濫。
“在祁慕塵重新出現在江戀面前的時候，他就已經是ibci的成員之一，因爲祁慕塵過分優越的心理質素和能力，所以他不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探員。”
景然耐心的解釋。
“千璃，他並沒有和江戀發生過任何男女感情，也沒有任何肌膚之親，他待在江戀身邊，只是爲了臥底。”
聽到這裏，蘇晚璃狠狠地掐住雙手，她將想哭的情緒哽咽回去，盈滿淚水的雙眼看着車窗外，故作鎮定，“既然任務已經完成了，他爲什麼要離開景都？”
這個問題，景然無法回答。
祁慕塵曾鄭重叮囑過，決不能向蘇晚璃提及他命不久矣的事。
想了想，景然只有回答，“或許是因爲他曾被江戀利用，令你的父母葬身火海，他自知和你之間有着無法跨越的鴻溝，所以他選擇離開。”
“呵。”蘇晚璃苦悶的笑了聲，“所以他連孩子，父母全都不管不顧，，祁氏集團也放任不理，就這麼走了是嗎？”
看着蘇晚璃隱忍情緒的痛苦模樣，景然安慰。
“也許有一天他會回來的。”
“如果那時候你能釋懷父母的死，你們可以重新走到一起，我會祝福你們。”
蘇晚璃聞言猛地回眸，看着這張眉目溫柔的臉。
“阿然，我沒有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你的妻子，就算他回來了，我跟他也沒有回頭的可能，我不會再嫁第三次了。”
聞及此言，景然揚起笑容，輕輕握住蘇晚璃的手。
他心裏有一絲喜悅，是因爲得到蘇晚璃這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