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鬆開她的手，不能......
而面對祁慕塵的質疑，蘇晚璃表現得很冷靜很從容。
她彎起脣角，似有不悅的啓脣，“沒記錯的話，祁先生是答應過我的，不會再懷疑我是你的前妻蘇晚璃。”
聽到她的回答，祁慕塵眼底裏那一抹期待好像瞬間被熄滅，他握着蘇晚璃的手也漸漸放鬆。
蘇晚璃抽回自己的手，啄飲了一口香檳，“說實話，每次都被當做是一個死掉的人，真的是挺讓人心煩的，要不是我怕疼，我還真得考慮一下要不要整個容。”
祁慕塵猛地擡眸，“不要整容。”
“嗯？”蘇晚璃絨眉輕挑。
祁慕塵微頓，跟着啓脣，“抱歉，這次是最後一次。”他承諾道，“你不需要整容，純天然的樣子纔是最美的。”
他言語間有讚美欣賞的意思，但僅僅是因爲這張臉和蘇晚璃一模一樣。
他說着緩緩轉過身，夜幕下的繁華城市，在這個角度可以一覽無餘。
交錯的霓虹，絢爛的光線，卻好像怎麼都照不散他眉宇間的那一抹陰冷。
“薇拉小姐可以陪我喝幾杯嗎？”他的聲音沒有情緒的傳來。
蘇晚璃看着他的背影，顯得幾分孤單蕭條。
她端着酒杯走到他的身旁，餘光輕瞥，“雖然挺反感總是有人把我當成一個死人，但是今天，我這個‘死人’似乎誤打誤撞爲你的前妻伸冤了，她似乎，並不是傳聞中那樣卑鄙無恥，心狠手辣的女人。”
她用着開玩笑的方式，道出曾經心中的不爲人知的委屈和無力。
只是這番話語落下，蘇晚璃觀察到祁慕塵的眉峯緊緊地蹙起。
他望着城市夜幕，閉了閉眼，晚風柔和他平日裏鋒芒的眼角眉梢，良久的沉默過後，祁慕塵纔開口。
“薇拉小姐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是什麼？”
“最遺憾的事？”蘇晚璃若有所思的抿了口香檳，“大概是遇人不淑吧，當初太天真，被前男友給綠了，到現在這男人還逍遙自在着。”
祁慕塵牽了牽脣角，“薇拉小姐這麼優秀完美，居然也會有男人不懂得珍惜。”
“這個世界上瞎了眼的男人太多了，被辜負的人又豈止我一個。”蘇晚璃明嘲暗諷着。
她看到祁慕塵眸眼一垂，似乎是在沉吟什麼，幾秒後，他笑了。
“你說得對，這個世界上瞎了眼的男人太多了。”
祁慕塵自嘲冷笑了一聲，看向蘇晚璃，“不過至少辜負你的那個男人還活着，薇拉小姐還有機會填補這個遺憾。”
他的語氣彷彿是從未有過的無力，那雙桃花眼裏也好像失去了光芒，那麼消沉落寞。
而他的這句話裏似乎也透露出了他無法彌補的遺憾是什麼。
蘇晚璃若無其事的端起酒杯喝光了杯中的液體，淺淺輕笑。
祁慕塵，你遺憾的恐怕是因爲你做了虧心事而覺得心中有愧吧？
你從來都不曾在意過我，更謬論會爲我心疼，爲我後悔。
我也不需要你的後悔。
我要的是還我自己清白，也要讓你們這些眼盲心瞎的人看看蘇晚螢的另一張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