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憐憫地摸着它的腦袋,“不會痛,很舒服的。”那時候你記憶都沒有了,就算痛你也記不得。
清心毫無心理負擔,他說得不錯,痛過就迎來新生,本來就很舒服。
小鬼回頭看向城隍爺雕像,雕像上面一些部位已經開始腐蝕,雕像後是那位姐姐躲着的地方。
清心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果然小木魚就在那裏,但她不想理自己。
不,或許是她在調皮玩鬧呢?
清心突然雀躍起來,他伸手捏住小鬼胳膊,再用力一拋,小鬼就被他甩回房樑上趴着。
清心走到城隍爺腳下,“小木,我們去客棧好不好?再不去,一會兒連房都沒有了,難道你想跟我就在這裏將就一晚?”
雲煙躲在城隍爺身後沒有出身,清心側過來一點,她就倒回去一點。
只留自己一隻眼睛看着清心,不容他找到自己。
“小木,你再躲着我可就出去了!”清心軟聲軟氣勸了好幾次,都沒得到小木魚迴應,他的脾氣也上來了。
雲煙被氣得一臉不可思議,還有脾氣了,呵呵,好傢伙,慣的他,一天天的!
清心這次還沒等到迴應,他冷漠轉身,頭也不回地直接出去了。
雲煙一直偷偷看着他背影,見他真的走了,她小脾氣也來了。
雲煙終身一躍,就爬到小鬼身邊,抓住小鬼就是一陣rua,小鬼長得白白胖胖的,肉體還冰冰涼涼,擼着特別舒服。
小鬼被嚇得口水都淌出來了,這鐵定是人乾的事?
“氣死我了,一點耐心也沒有,破和尚,臭和尚!”
小鬼弱弱地探頭,“房梁年久失修,經不住你折騰的……”
“你說話怎麼一點也不像鬼?這麼軟萌幹嘛?”
小鬼委屈咬脣,軟萌能活久一點啊,爲了活它容易嗎他。
雲煙話還沒說完,突然房梁發出嘎吱一聲,應聲而斷。
雲煙驚恐地從空中掉落,下意識把小鬼摟在懷裏,太猝不及防,她都忘記自己現在可以飛了。
臉蛋離地面越來越近,雲煙在空中翻身,她能想到的最佳辦法就是減少受創面積。
小鬼被她捏得死死的,她好像吼一聲,說他不怕摔。
雲煙預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反而掉入一個溫暖懷抱。
“木頭腦袋。”
清心寵溺的聲音傳來,雲煙被他摟着的身子一僵,太尷尬了。
清心從她手裏抽出小鬼,“你要跟我們一起走,還是去地府?”
小鬼懵懵懂懂的,它還想再玩一會兒。
小鬼抓住雲煙衣角的手,被清心啪的一下打開,“要跟就跟着,別動手動腳。”
小鬼瞬間更委屈了,但它不敢說,只敢躲在雲煙不遠處。
清心沒有和雲煙說話,直接把她抱着走出客棧,半點沒問她爲什麼躲着不出來。
清心抱着雲煙步伐穩健地走去,雲煙乖巧地把頭埋在他胸口,她悶悶的,覺得自己變了。
在城隍廟不遠處,南宮淺念和丫鬟還在冷風裏瑟瑟發抖。
南宮淺念裹緊披風,“臭哥哥,半天還不來找人家,人家都出來這麼久了他都還不來找人家!”
丫鬟冷得青紫的嘴哆嗦着,“公主,大師或許太冷了沒有出來。”
要來找你的話肯定早就來了啊,不可能這麼久都不見人影。丫鬟心裏吐槽着,但她不敢說。
公主在氣頭上時最是無理取鬧,容不得別人說句不是。
南宮淺念坐在牆角,摟緊披風,肩膀一縮一縮的,“清心哥哥真過分,人家找他那麼久,他居然一點也不關心人家。”
丫鬟只覺周邊越來越冷,她穿得比較少,南宮國每到夜晚,溫度總是低得嚇人。
南宮淺念十指捂住眼睛,聲音哽咽着,“太過份,太過份了!嗚嗚嗚……人家再也不要理清心哥哥了。”
“那我們回宮?”宮女小心嘻嘻地回。
南宮淺念擡頭,臉上還有着未乾的淚痕,“不回!本公主都還沒逛完呢,沒有他本公主就不信自己不能玩樂了!”
“拿一件我的披風披上,跟我走!帶你玩兒去!”
丫鬟不敢隨意拿她的東西用,南宮淺念身上地披風突然掉地,“這件髒了。你披上,給本公主拿條幹淨的!”
“不許抱着,抱着灰塵都攏在一起了,多髒啊,你披着,讓風吹着乾淨一點。”
南宮淺念換上乾淨披風,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在前面,她打算去城隍廟看一眼就去客棧,纔不要理他。
丫鬟跟在身後嘴角悄悄露出笑容,公主就是這樣,偶爾會有脾氣,但她很多時候都是特別會爲人着想的人。
比起其他宮,他們公主府上的待遇好得簡直不能再好。
雲煙感覺自己現在可能體寒了,被清心揹着也感覺不到熱氣,周圍總陰風陣陣的。
凍得她瞌睡都沒了,要是在夏天有着陰風該多好啊,爲何要在現在這個有陰風?
雲煙看着路邊偶爾的果樹,上面是茂密的枝葉,現在就是夏天啊!
她不知道是因爲跟清心走在一起,一路都是鬼,所以感覺冷,還是因爲這裏氣候就是這樣。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店小二笑得一臉褶子。
“住店。”
“喲,恰好還剩兩間客房,客官都要嗎?”
小二這話一出,清心臉就黑了。
掌櫃的連忙出來一巴掌呼他腦袋上,“哪來的兩間房?馬虎眼,快去擦桌子。”
掌櫃的說完又對清心擺着笑臉,“大師,小二說錯了,只剩一間上房了,您二人要不要將就一下?”
掌櫃的一臉爲難,擔心他們突然不住。
清心回頭看了一眼趴着的小木魚,回頭對掌櫃的說,“貧僧也不想折騰了,一間就一間吧,懶得來回折騰,麻煩送些飯菜上來。”
“好嘞,爺,樓上請。”
掌櫃的親自將他們送到樓上。然後又去廚房吩咐。
店小二迷茫地在門口堵着掌櫃,“掌櫃的,明明還有很多間房,您以前不是看見幾人就說還剩幾間房嗎?”
“那我說兩間,爲什麼你還不滿?”
掌櫃的恨鐵不成鋼地捶他一拳,“有幾間要看有幾人沒錯,但你還要觀察住店之人到底什麼關係,有些客人需要一間,有些兩間。”
這裏面可是大學問啊!剛剛的兩人氣氛明顯詭異,兩人身份又特殊。
“你沒看到你說兩間房時和尚臉黑得能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