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正經非凡地對冷千辰點頭,“我相信你!”
冷千辰雖然本就是想要得到她的認可,但真的得到認可後,反而渾身不自在了。
他回頭兇巴巴看着胖虎,“咱們是黑社會,但不是需要他們怕我們。我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不應該在意他人目光。”
冷千辰說完,如同知道胖虎下一秒會說什麼,立刻看向胖虎。
“別說了,請帖給我。”
“哦。”
胖虎不情不願地把請帖遞給冷千辰。
冷千辰原本只是結果請帖看一眼,好掩飾自己的尷尬。
不料看了兩行字後眉心漸漸皺起。
雲煙扒上冷千辰肩膀,“怎麼了,一臉嚴肅。”
雲煙湊上腦袋過去,卻沒看出什麼問題。
冷千辰啪地一下合攏帖子。
“沒事,煙煙喫飽了嗎?”
雲煙擦着嘴角,“喫飽了,現在我們要去哪裏嗎?”
“嗯,回一趟幫裏。”
冷千辰看向牆上的油畫,目光彷彿又從油畫看到別人。
胖虎順着他的目光,知道他在想什麼。
“老大,今晚我陪你一起去吧,這種各家老大齊聚的場面我還沒見過呢,帶我去長長見識。”
冷千辰聽到他說話纔回神,“不必了,上面說了,不得帶自己小。”
胖虎聞言,臉上笑容凝固。
要是老大一個人去,該有多悽慘啊。
每次聚會老大都是被孤立的一個。
胖虎心疼冷千辰了。
雲煙覺得他們的眼神怪怪的,不由問起來,“胖虎,你手裏不是還有一份請帖嗎?你難道也不能去參加?”
雲煙話落,冷千辰和胖虎齊齊將目光移過去,然後……
兩人齊齊頓住了。
“不是,這上面不是說了不能帶手下一起參加嗎?胖虎,怎麼你還有一份請帖?”
胖虎用力拍了一下肚子,發出嘭的一聲響聲。
“對啊,怪不得總覺得有什麼事沒幹!”
“老大,你看你手裏的請帖!”
“那上面不就是胖爺的名字?”
胖虎欲哭無淚,“我本來就是撕自己的請帖,結果你倒好,不分青紅皁白就打我!”
胖虎幽怨地看向冷千辰,看起來比冷千辰還要高大幾分的身體微微抖動,眼中滿是脆弱。
他從喉嚨擠出黏黏糊糊的幾句,“你打我就算了,竟然還在嫂子面前罵我!”
冷千辰被他這幅模樣弄得手足無措,想說些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雲煙感覺自己此時非常多餘。
他們兩人太龐大了,讓她連插嘴都不知道怎麼插。
“喂,你們現在應該糾結的不是你們爲什麼會有兩份請帖嗎?”
“別人都只有一份,就你們有兩份,這樣裏面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胖虎聽到雲煙說話,立刻將眼中淚光一收。
笑眯眯地對雲煙說着,“嫂子,這個你不用擔心,估計我們不止兩份,可能幫裏還有幾個兄弟都能收到請帖。”
雲煙:“……”之前焦急的人是誰?
胖虎撓頭嘿嘿傻笑着,“以前我們還懷疑過爲什麼他們每次都要多給我們幾分請帖,後來老大回來就知道理由了。”
胖虎想到這裏突然爆笑起來,臉上的肉都在一顫一顫的。
“哈哈哈,嫂子你是不知道,老大剛上任時去參加了一次,他們原本還想要給老大一個下馬威。”
“更搞笑的是,他們所有人身上都掛彩了,老大想要幫忙扶一下他們,他們硬是拖着脫臼的腿蹦老遠。”
“深怕老大碰上他們一下。”
“笑死我了,從那天起,所有組織宴會的人都會多給老大發些帖子,讓幫裏弟兄一起進去。”
雲煙疑惑問着,“啊?爲什麼要多發?限制帶手下,不就是擔心威脅到他們嗎?怎麼你們這麼特殊?”
胖虎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冷千辰突然咳嗽一聲,越過胖虎走去雲煙邊上,在經過胖虎時,還踩了他一腳。
似乎踩完還不解恨,他用力在胖虎腳上碾了半響。
胖虎喫痛地弓起身。
冷千辰卻呼吸都沒亂一瞬,就那樣走到雲煙邊上。
“煙煙,你還有想喫的嗎?我們打包帶走吧。”
雲煙下意識想點頭時,手卻不經意摸到鼓起的肚皮。
立刻搖頭,“喫飽了,不想吃了,冷千辰我們回去吧!你不是還有要事處理嗎?”
冷千辰看向善解人意的雲煙,笑着點頭,“好,我們回去吧,送你回府我再去幫裏。”
雲煙正欲跟冷千辰出門之時,突然看到胖虎抱着腳在地上打滾。
“胖虎,你怎麼了?”
冷千辰突然拉住準備過去的雲煙,“不用管他,他有啃腳丫的習慣,是病,得治。”
說着邊努力帶走準備看向胖虎的雲煙,“別過去看了煙煙,他犯病起來,誰的腳丫都啃,咱們還是小心一點。”
“啊?真的胖虎,你真的是突然犯病了?”
胖虎:“!!!”
你才犯病,你全家都犯病!
胖虎暗自說了一句,又連忙換上一個自以爲溫和的笑容。
“嗯嗯,老大說得對,我犯病了!嫂子安心跟老大走吧,我好!得!很!吶!”
冷千辰輕飄飄地看他一眼,立刻拉着雲煙往門外走去。
“他更嚴重了,煙煙,快走,一會兒他該讓你害怕了!”
冷千辰說得煞有其事,雲煙低頭懵懂迷糊地被他拉着走,眼裏全是笑意。
卻在低頭的瞬間偷笑起來。
她看到冷千辰踩胖虎了。
估計又是怕被別人看見自己的糗事,所以警告人家。
那用力去碾人的小動作也太可愛了吧。
哈哈哈哈哈……
要是胖虎聽見雲煙心聲,估計會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怒吼,‘可愛?那你怎麼不去被碾???’
.
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裏。
裏面煙霧繚繞,窗外細碎的亮光,卻完全照不出裏面幾人。
只能隱約看見皮質優良的老闆椅上坐着一位穿着馬甲的男子。
他嘴裏叼着一根菸鬥,緩緩吐出一口煙。
微風幫他把煙氣通通吹到他邊上男子的嘴裏。
老闆椅上的男子呢喃着,“請帖都送過去了吧?”
“咳咳咳,是的!他幫裏的兄弟好幾個都發下去了。”
老闆椅上的男子猛抽一口,卻突然被嗆到。
“呸,衰神!整個送別儀式,都不能讓他一個人來!”
邊上手下屏息低頭不敢說話。
兩人他都得罪不起,一個隨時捏着他的小命。
另一個,只要出現,身邊要是沒有人,他的小命就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