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在方纔那個巴隆出現時,你也聽見了他的目的,這廝是爲了本族第一祕寶——飛顱王而來。”相柳面帶嚴肅低聲道:“我想把這東西送給小兄弟你……”
“呃?!”聞聽此言,關橫、卿凰和若桃都是爲之一愕,他急忙擺手說道:“使不得,此物是九嶺一族的寶貝,我一個外人怎麼能夠染指?”
“小兄弟先別急着拒絕嘛,聽我把話說完。”
相柳話到此處稍微一頓,這才繼續開言:“那飛顱王說是本族祕寶,確實不假,但是數百年來無人能夠御使,與其繼續放在祕境裏無所事事,倒不如讓它跟隨在你身邊出一把力,畢竟對付魘化盟,驅除人間邪氣這些事情,都需要幫手,我說的對吧?”
聞聽此言,關橫低頭不語,若有所思,相斐也在旁邊說道:“關兄,我父親說話一向斟酌周祥,想得面面俱到,你不妨考慮一下。”
“不錯,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方纔沒說出來。”相柳突然把話鋒一轉問道:“小兄弟,在說這個之前,能否再讓我瞧瞧你那七隻鬼物的模樣?”
“呃?可以。”聽了他的要求,關橫立刻喚出嬰白鬼和六倀鬼,當相柳看見四隻狌狌的時候,倏地一拍大腿,他亢奮叫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就是它們了。”
“嗷嗚?!”被對方這麼近距離一吼,狌狌們微微錯愕,差點翻臉動手,可下一刻,相柳扭頭問關橫:“小兄弟,你這幾隻鬼物生前難道是……”
“不錯,就是狌狌啊。”關橫笑道:“細想起來,和它們相遇的時候,還真是有意思,這幾個傢伙當初的實力可弱了,不過現在也沒好多少,一直都喜歡打羣架。”
聽了關橫的話,四隻狌狌氣得嗚嗚低鳴,那意思是說,老大你也太不給面子了,枉我們勞苦功高爲你拼命,到頭來也得不到一句誇獎。
“去,別在這裏給我丟人。”關橫沒好氣瞪了它們幾個一眼。
“小兄弟,我此時覺得你肯定和飛顱王有機會相識,知道嗎?根據我們九嶺妖族的故老相傳,這飛顱王生前是一隻‘玄骨狌狌王’,那可是天下猿類妖獸的翹楚。”
相柳此時接着說道:“你身邊也有狌狌們作伴,說不定飛顱王對你會產生不一樣的好感。”
“玄骨狌狌王?”關橫聞聽此言,立刻愕然說道:“我在伊水妖族的典籍裏見過此獸的名字,這可是滅絕了數百年的妖獸,沒想到竟然還有飛顱魂體存在?”
“對,最後一隻玄骨狌狌王在壽終正寢之後,衍生出了妖魂,後來一直跟隨我們九嶺妖族的先祖,還獲得了飛顱王的美譽。”
相柳解釋道:“不過在百多年前,九嶺山附近發生了一場攸關本族存亡的大戰,我族多名至高強者戰死,就連飛顱王的魂體也被打得四分五裂,湮滅大半,強敵們也是傷亡殆盡。”
講到此處,相柳看了關橫那幾只狌狌一眼,而後緩緩說道:“飛顱王魂體即將消失的那一刻,我的曾祖父捨不得老朋友就此湮滅,於是將它放進了九嶺山祕境,將入口封閉,希望飛顱王在裏面休養生息,能夠重振雄風。”
聽到這裏,關橫下意識問道:“族長,後來你見過那隻飛顱王嗎?”
“這個嘛……我當年在進入祕境接受五天五夜試煉的時候,好像遠遠見過它一面。”相柳有些猶豫的說道:“當時,年輕的我一次控制了太多的飛顱魂體,險些遭到反噬……”
就是趁着這個機會,相柳控制住了九隻飛顱,他在慌忙間擡頭望去,數百張丈的高坡上靜靜漂浮着一道魂影。
那種紫氣頂峯之境的淡漠威壓、模糊不清的樣貌,都讓相柳感到凜然大驚,可是對方卻沒有惡意,而是在下一刻飄然而去。
“呵呵,原來相柳大叔也沒看見對方的模樣。”小黑此時嬉笑問道:“你怎麼肯定那就是飛顱王呢?”
“呃,這個嘛……嘿嘿,俺認爲應該是自己的直覺。”相柳老臉一紅,忙不迭說道:“總而言之,小兄弟,你就陪着犬兒去一趟祕境好了,倘若能收服飛顱王,那可就多了一大助力,你說是吧?”
“嗯,族長說的也對。”關橫微微頜首點頭:“能對付魘化盟的力量越多越好,再說那個什麼玄骨狌狌王可能還是我這幾隻狌狌的親戚了,去和它見個面也好。”
“那我也要去!”小黑毫不猶豫的揮手說道:“九嶺山祕境一定很好玩。”
“這……”關橫有些爲難的看了一眼相柳。
對方倒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孩子想去,就讓她去吧,不過我可把話說在前面,祕境裏的紫氣鬼物、飛顱不在少數,雖然都是些實力銳減的殘魂,但要是一窩蜂似的圍攻,你們就會有一定危險。”
聞聽此言,卿凰、若桃齊聲說道:“既然這樣,我們都去,也好有個照應。”
“呃,娘子軍全員出動?聲勢浩大,不管是什麼鬼物邪祟,估計都得退避閃躲。”關橫苦笑一聲:“相斐兄,你看有我們這些保鏢跟着,你此行還有什麼害怕顧忌嗎?”
“我肯定是沒有。”相斐低聲笑道:“此時此刻,我開始可憐那些祕境裏的飛顱鬼物了。”
就在此時,相柳說道:“好啦,天色漸晚,大家休息一夜,咱們明天清晨再前往祕境。”
關橫一伸懶腰說道:“好,終於可以歇息了。”
小黑悄悄湊到少族長身邊低聲道:“相斐哥,讓你的兔兔陪我玩一會。”
聞聽此言,相斐只得點了點頭:“好吧,不過我這妖兔膽子很小,你可不能再讓吞鬼喵欺負它了。”
相斐之所以會這麼說,那是因爲之前貓兒看到那隻較小的妖兔飛顱好玩,追得對方在屋裏不住亂竄躲避,苦不堪言,弄得關橫和卿凰都很不好意思。
小黑此時聽到他的話,吐了吐舌頭:“我知道了,要是吞吞再敢欺負妖兔,
我就把它捆起來丟到牆角去。”
聞聽此言,衆人都是莞爾一笑,下一刻都回到自己的房間歇息去了。
……
一夜的工夫,眨眼就晃了過去,就在天濛濛的時候,關橫覺得有些口渴,於是揉着眼睛從牀上爬了起來,想去抓桌案上的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