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袁閥 >188防範
    郭嘉揮揮羽扇,幽幽說道:“出兵在即,看來咱們也該籌謀籌謀了。”

    “咱們手上最有用的一枚棋子就是劉備,只要用得好,可讓曹cāo後院起火。”顧雍說道。

    “恐怕曹cāo也早有防備,這一枚棋子不足以牽制曹cāo。”田豐搖搖頭:“曹cāo雖然派兵駐防徐州,但那畢竟不是他的根本,要緊時放棄掉這四戰之地便是。”

    袁熙表示贊同,曹cāo確實是個狠絕的人,該放棄的時候他不會猶豫。想着想着他建議道:“不妨假設咱們就是曹cāo,看看能有什麼計策反制冀州軍大舉南下。”

    郭嘉笑着放下議事堂懸掛的行軍地形圖,用羽扇由南向北一指,說道:“以攻代守!”

    “怎麼會!”顧雍驚訝道:“因爲缺糧,我方兵卒僅能出十餘萬。曹cāo地小人少,又經徐州之消耗,能徵發的兵卒不過六萬。面對一倍之敵,他怎麼以攻代守?”

    郭嘉笑着問道:“我方佔據青、冀、並三州皆沿河水,可供渡河地點十分之多。那公你說,他們五六萬人該防守何處?”

    “這個嘛,重兵把守白馬、延津、濮陽一線。以拱衛陳留吧。”顧雍思量後答道。現在陳留是曹cāo的治所。

    “那我軍於河內下潁川,再向東攻略陳留,如何?”郭嘉繼續問道。

    顧雍思考了一會,說道:“如此我軍折返的路途多了不少。不過曹cāo軍可多派斥候偵察我軍動向,屆時也可將白馬、濮陽一線的兵力南調啊!”

    郭嘉笑道:“如此,戰場設在他們地盤,還是他們喫虧呀!曹cāo會如此算計麼?”

    “他們兵少,分兵處處設防又犯了兵家大忌,又怕我方攻入他們腹地,故此會集中一點,反守爲攻?”顧雍恍然道。

    “渡河北上地話,曹cāo軍糧草就會供給不上。他們如何能在河北持久作戰?”袁熙問道。他記得歷史上曹cāo是,重點防守延津、白馬,而袁紹還真的從這個方向進攻。但是歷史改變了,他保不準曹cāo他們會採取什麼策略。

    “集中jing兵渡河北上,憑藉銳氣挫傷我方一部兵馬,隨後再退守陳留北面門戶的白馬、延津。”賈詡不急不慢地補充道。

    袁熙明悟,這不就是歷史上,曹cāo在官渡之戰用的法子麼?歷史是改變了。但是雙方實力、雙方地地理位置沒有改變太多,所以同一場衝突還是會用相似的策略。

    而此舉被自己事先洞察了,關羽這個大將也沒有被曹cāo招攬,結果肯定不會一樣。但呂布的投靠,讓袁熙心中隱隱不安,這可是比關羽還強悍的猛男,變數實在不少。

    “元嘆,立即起草發往冀州的文書,將曹cāo會派jing銳北上的設想稟報上去。”袁熙正色吩咐道。

    顧雍答應一聲,立即起草文書。

    聽了他們的分析後,鍾繇問道:“我軍出三萬兵馬,只是不知該到冀州集結呢,還是作爲偏師自行出擊?”

    “沿河水逆流而上,與冀州中軍合擊濮陽。”袁熙徐徐說道。這是去年袁紹等人定下的計策,如今他也不需要隱瞞什麼。

    “那樣地話,即使決戰取勝,我青州不能乘勝追擊,以擴充實力啊。”顧雍不無遺憾道。

    “呵,那倒未必!”袁熙擡手指着行軍圖。說道:“我青州的存糧,雖然不能支撐大軍持久作戰,但節衣縮食的話,還是能趁機發兵,攻佔泰山郡的。”

    “不錯,泰山跟我齊國近在咫尺,能趁機拔出這顆毒牙再好不過。”田豐也贊同道。

    鍾繇聞言不住搖頭:“庫府的糧草,已經供給大軍出征之用,哪還有多少餘糧供給,另一支兵馬攻佔泰山郡。”

    “泰山距我青州十分之近,糧草供給不會耗費很多。”袁熙露出一個自信的表情,神sè帶有幾分高深,說道:“再說攻佔泰山,未必就要很多兵馬,只需一員得力戰將即可。”

    郭嘉一拍羽扇。會意道:“公子說地可是臧霸!”

    袁熙點點頭:“臧霸是泰山人。他對那裏山水地形可謂瞭如指掌。而且他在泰山應當還有舊識,攻佔泰山一事非他不能辦到。”

    對於青州來說。泰山郡是個要地。拿下泰山郡不僅能解除它對臨淄的威脅,還能將青州的防線大大向前推進,直接威脅兗州腹地。

    袁熙早就想拿下泰山郡,只是牽一髮而動全身,沒有跟曹家決戰前是不能妄動的。

    “只是不知如何勸說臧霸歸順我軍。”袁熙不無苦惱道。

    自從徐州北上後,臧霸雖然領袁熙的情,屯駐所部兵馬,於青州徐州交界的平昌。但是他對袁熙和劉備都是態度曖昧,沒有言明歸附哪一方勢力,頗有觀望之態。

    “公子寬心,臧霸現在地兵馬不過兩千,他的糧草用度也多要仰仗我青州。相信他是個明白人,知道該何去何從。”賈詡再建議道:“公子可讓糜竺去做說客,再許諾封賞,委託以重任。如此不難說服他。”

    “委以重任?”袁熙喃喃道,說着他信手書信一封,吩咐道:“元嘆,讓王叔治去一趟東萊,跟糜竺會合後,一同去平昌勸說臧霸,並將這封信交給他。”

    顧雍猶豫了下。說道:“少將軍,前次您讓我聯絡劉備,商議收復徐州。他趁機提出借兵借糧之事,還指明要先時陶使君的丹陽兵。”

    袁熙直皺眉。說吩咐道:“他本就有萬餘兵馬,平ri裏咱們不時地供給他一些糧草,這已算是仁至義盡了。你只管敷衍他借兵之事,等發兵徐州時,再給他們半月的糧草,之後就是他自個的事了。”

    “這次縱虎歸山實在是萬不得已。不知這頭老虎咬傷曹cāo後,會不會再反噬咱們。”郭嘉意味深長道。

    兗州,東郡濮陽。

    此時的濮陽一派忙碌地景象,一車車的糧草物資不斷運到這裏囤積。馬伕揮鞭拍打催動馬匹。兵卒役父則打着赤膊,喊着梆子使勁推動獨輪車。

    此時雖然是chun末,但連綿的雨季已經過去,冒出頭來地太陽散發地暖意,到了那些兵卒身上後,變成**的痛楚。

    曹cāo騎在爪黃飛電上,他指着連續不斷的車隊。說道:“三ri內要將所有糧食物資都送到濮陽。城防也不能鬆懈,要ri夜不停地加強。”

    “主公放心,經過三個月修繕,濮陽已經如鐵桶一般。任憑他十幾萬人來,也是要無功而返。”跟在後面的呂虔說道。

    “憑着一萬多人和足夠的糧草,就是守上一年也不成問題。”另一員守將滿寵也自信道。

    “只是主公怎麼能確定冀州軍會主攻濮陽、白馬一線?”呂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