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袁閥 >196用奇
    劉備營中。

    張飛灌了一大碗涼水後吼道:“太他媽痛快了,俺挑了五個小校。不過遠不及二哥多。”

    關羽淡笑着一撫長髯。說道,“只是幾個小校而已,要是曹仁敢出城應戰,我取他的首級又有何難?”

    “兩位賢弟都立功甚多,這兗州軍就是被你們逼回去地。”過了一會,劉備苦惱道:“可是我等缺乏攻城器械,始終打不下開陽,進而南下東海等地。”

    “要俺說,袁熙那小兒忒小氣!”張飛忿忿道:“俺們幫他袁家打曹cāo,可是連攻城的傢伙也不送幾架過來!這算個什麼事兒!”

    “三弟休要胡言,小心給人聽去破壞我兩家關係。”劉備呵斥道。

    劉備面上看不出喜怒,但心裏卻是不滿。自從打下琅琊三縣後。青州就停止供給糧草。至於攻城器械,更是讓劉備自行籌集打造。

    而最讓劉備惱火的是,袁熙吞併下了陶謙的很多東西。比如糜竺、陳登等士族和大批工匠,還有jing銳地丹陽兵。

    起先劉備是有兩萬多徐州兵,還有三萬多兵卒家眷。但是他們這些人都要仰仗青州地糧食供給,對於袁熙的所作所爲他只能忍下來。

    這時劉備雖然佔據了琅琊北部三縣,但要拿下整個徐州,單靠自己還是不行的,還需青州的支持,所以劉備是敢怒不敢言。

    關羽一皺眉,說道:“可是青州那邊也真是欺人太甚,他們憑什麼吞併了丹陽兵,和臧霸的人馬!”

    “誰叫咱們弱小可欺呢!臧霸、糜竺他們投靠過來,咱們又拿什麼東西,養活那些人馬?”劉備苦笑道。

    “好憋悶窩火啊!”張飛坐到地上悶聲道。

    “主公,主公!”簡雍匆匆走進了營帳。說道:“在下幸不辱命。向青州的田元皓討來一批攻城器械,請主公驗收。”

    “啊!現在何處?”劉備急問道。

    “就在營外!”簡雍說着取出一封信函:“元皓先生讓我交給主公,說這是破敵良策。讓主公依計行事,青州那邊一定會盡量配合。”

    劉備拆開信函看了看,驚訝道:“要我軍分兵南下?”

    簡雍點點頭:“田豐先生說我軍人多,可遣一大將分兵南下威懾東海。再輔以勸降的話,必能策反東海各城。那時曹仁處於被兩面包圍之勢,其必敗無疑。”

    劉備來回踱步,顯得十分猶豫。

    “大哥,這倒是個好辦法,雖然青州那邊未必按什麼好心,但確實能打破目前的僵局。”關羽說道。

    “田豐先生說曹仁將重兵屯駐琅琊,其東海、下邳等地必會十分空虛。他還派來一些徐州的舊吏,協助我等進行勸降。”簡雍說道。

    劉備看看信函,再看看關羽,吩咐道:“二弟,你率一萬兵馬南下東海!”

    白馬,曹cāo軍大營。

    白馬不過一個小城,它的城牆是黏土夯築,不見得有多牢固。所以兗州軍連着城牆築起營壘,跟白馬城互相照應,形成了一片立體的防禦工事。

    濮陽、白馬一帶早被堅壁清野,白馬地百姓也被遷移到後方。曹cāo的中軍大營就按紮在城內。

    “轟隆!”又一塊炮石拋shè到這邊,擊毀了一處井欄。

    兗州兵舉着盾牌被壓制在柵欄後面,要是冒出頭來就成爲,對面井欄上弓弩手地靶子。他們的井欄是搭起一座就被擊毀一座,於是兗州兵這邊只有被動挨shè的份。

    正在巡營的曹cāo眉頭緊皺,怒道:“我軍地工匠呢。投石車都不反擊嗎!”

    荀攸搖搖頭:“主公有所不知,我軍的拋石機體積龐大,很難在營壘後安置不說,單是炮石jing準上就不如冀州軍。有幾輛拋石機甚至是,被他們的炮石直接砸中!”

    “河北之地果真是物產富足。人才輩出啊!”曹cāo嘆道。

    “主公,如此狀況,白馬是守不下去了。是戰是退請儘早做決斷。”程昱說道。

    “不能退啊!”董昭急道:“要是退縮陳留,守不守得住不說。還有可能將冀州軍引向許縣去,怕是引起騷亂啊。”

    “是極!我軍兵少。即使是固守也未必能受得住。要是一味退守,就會像公孫瓚那樣坐困消亡。”戲忠也同意道。

    “兗州、豫州之地廣袤,我軍還有很多腹地,暫避鋒芒有何不可?”隨軍的李通問道。

    “李將軍有所不知,所謂兵敗如山倒,要是退卻到豫州,那麼士氣就會一瀉千里,兵卒們畏懼冀州軍如虎狼,前番地作戰也白費了。”戲忠解釋道:“再說,要是冀州軍佔據了,河水南岸幾個要地。就停駐不前,那我軍豈不是白白丟失了這些要衝?”

    “那就是戰!可是冀州軍兵多。野戰的話咱們處於劣勢啊!”隨軍地夏侯淵擔憂道。

    “校之以計,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發令孰執,兵衆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

    衆人看去,出聲地是戲忠。他念地正是計篇中一段話。說地是按照七種情況判斷作戰雙方的勝負。

    曹cāo笑了笑,說道:“還是志才知我心。袁紹跟冀州軍其實,並不如你們想的那麼強大!”

    “願聞其詳。”李通說道。

    曹cāo指向遠方的發石車,朗聲分析道,“冀州軍器械jing良、兵馬衆多是不假。但是袁紹志大而才疏,sè厲而膽略不足,猜忌而任人唯親,兵多而不善統籌,將驕而各存私心。前兩次交戰就可以看出來,冀州兵並不如咱們兗州兵jing銳,要真是出兵突襲,只要籌謀得當,他們人雖多卻未必是我軍對手。”

    戲忠不住點頭:“按兵家料敵七法,咱們起碼佔據了君主、將帥、地利、發令、士卒、賞罰六樣優勢。袁紹只不過是外強中乾而已,只要巧妙佈局,一戰可將其擊潰。”

    戲忠不愧是曹cāo心腹謀士,對曹cāo的想法一清二楚,還能極力地配合。

    雖然曹cāo和戲忠說得頭頭是道,但是他們心中也存在疑慮。在曹cāo心裏,能將冀州軍擊退已經是最好結果。

    “囤積白馬的兵糧已經不多,請主公早下決斷,否則就要從陳留調集糧草過來了。”董昭提醒道。

    “報!陳留來信。”傳令官送上了一封信函。

    曹cāo拆開,看了一陣後笑道:“是文若的來信,他說後方一切安好。並建議咱們捕捉戰機,出奇制勝,以迅速擊敗袁紹。”

    “那文若可說有破敵計策?”夏侯淵問道。

    曹cāo笑了笑,說道,“此前我跟志才、公達他們商量過,用兵之道不過虛實奇正。戰勝貌似強大的冀州軍,就要照兵法上說的,讓安逸的敵軍疲於奔命,在他們混亂時尋找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