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還同有來得及反應過來。
老者已經開口了。
“愔兒，寡人來找你了，你有空嗎？”
來者，正是李淵。
此時的李淵感覺像是老了好幾歲一般。
頭上的頭髮已經全白了。
感覺整個人都憔悴了。
因爲中風的問題，讓他這一年來，老了十來歲，以前的他，還十分有活力，現在每走一步，都要慢慢的來。
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妃子，年紀貌美，可是他卻只能看着美麗的年輕的妃子發呆。
今天，他過來找李愔是想幹什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態度也變得如此的情況。這是有求於人的表現！現在李愔是人們爭相懇求的對象！誰都要過來巴結一下。
而李愔也沒有多想什麼，直接招呼他坐下。
並沒有行禮什麼的！
“太上皇啊，來來來，坐下來喝點熱茶！”
自從李淵被李愔的醫院救回來之後，他與李愔關係更加親近了。
對於李世民，李淵有着大量的怨言要說。
有時候，他會過來與李愔吐槽一下李世民的所作所爲，然後纔回去休息。
近一段時間，因爲過年期間，他來得少了。
今天又出現了，似乎有滿腹的話語要說。
“不必了，不必麻煩！寡人站着就好了！”
李淵這麼說道。
很明顯，他這是在客氣什麼。
李愔沒有理會之，而是泡着茶。
邊問：“太上皇怎麼有空過來呢？”
“寡人昨天來尋你，你卻是在忙，沒有人爲寡人引見，今天便尋思着早點過來！”
原來他昨天就來找自己了。
那定是有很重要的事纔對。
“喔？是有什麼事嗎？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嗎？”李愔問。
“確實有一事，前天與昨天，寡人想了很多，都要睡不着了。所以，一定要過來與你說說！”
看這情況，李淵因爲什麼事而睡不着，感覺有點不吐不快的樣子。
“太上皇有什麼事你說吧！”
老人家，有時候說什麼話，也不直接說，而要先說說自己的感受，說說自己的故事纔會講，這種拐彎抹角的說話，讓人十分難受。
“那寡人就說明白吧！”
李淵說道。
“請說吧。”
李愔漫不經心的泡着茶。
李淵這纔開口說：“近一年來，寡人感覺越來越力不從心，雖然中風好了，但是身體是越來越不行！”
他說話間，還要看向身邊的妃子。
又說：“寡人可不能讓妃子們守着空房啊！”
李愔腹議，既然如果，你何不讓你的妃子再嫁人？
何必苦了她們呢？
但是，他沒有說出來，畢竟這種事，會損了李淵的面子。
而且，這些妃子們感覺十分喜歡在宮中的生活。
“然後？你想要一些藥物對嗎？但我告訴你，藥物吃了，只會讓你的衰老加重，而不會有什麼改善！雖然可以讓你得振雄風，但最後，只會讓你退化得更快，而後，永遠的告別……那啥！”
李淵立即說道：“不不不，寡人不想要那種藥了，那種藥的副作用太大了，寡人聽說，你這裏在研究一種新藥！”
“什麼藥？”李愔問。
“永生！”
李淵說出兩個字的時候，都有些激動了。
隨後又說：“寡人聽說，你這裏在研究一種可以讓人年輕十歲的藥，不知道，這藥進行到什麼程度？”
可以感覺到他十分着急的要這種藥。
據李愔所測算，真要這種藥上市的話，李淵可能撐不到那個時候了。
沒有個三五年，怕是搞不定的。
李淵的身體越來越差，真的到時候他能活到那個時候，但是再年輕十歲，又有什麼意義？
不行的，依然是不行。他依然是回到目前的狀態。
也不會因此而讓他更好。
但總是要給人希望的。
於是，李愔說道：“太上皇，那藥是在研究，不過剛剛開始，或許，你可以期待，但是這個需要的時間可能會久一些，你懂我意思嗎？”
李淵道：“不是在研究了嗎？”
老人就是老人，不理解其中的過程。
“剛開始的，就完成，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這樣嗎？那什麼時候可以完成？”
“這個，我真的沒有辦法給你時間，可以告訴你，從研究完後，要試藥，試藥需要驗證安全性，還要大量的人蔘與，可能需要個三年，再到上市，可能要一年時間。所以，就算現在研究完成了，四年打底是要的！”
“四年以上！”
李淵有些心寒了。
但是他突然道：“如果研究完後，由寡人來試藥如何？”
他這是鋌而走險啊。
想試藥。
不管有沒有安全。
“你確定？試藥可能帶來的後果十分嚴重，但是安全性如果通過，起來的作用也可能是喜人的！”李愔可沒有拒絕他，既然他想要試，那就讓他試。
“是的！反正寡人也這麼老了，何不試試？”
現在的李淵已經七十好幾了，再回到十年前，他必生龍活虎。
這是他心中所想的。
“怎麼樣？愔兒？不！子立先生！”
李淵爲了得到試藥的機會，甚至跟着別人叫起了李愔爲子立先生了。
從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了他的渴望。
李愔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妃子。
似乎也是這樣的感覺。
於是，他道：“好，等藥出來，我定是會讓人送入宮中給您服用！”
“如此甚好！”
李淵大喜。
“還有其他事嗎？如果沒有，我這裏不便多陪了！”
李愔自己還有很多事，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明天的很多事，都要好好做完纔是。
不然大婚之日一到，他可不希望一直在工作。
“沒沒了！”
李淵說道，而後又說：“那寡人就不在這裏多留了！”
“對了，明天就是你大婚之日，寡人讓人送了點禮過來，雖然東西不值錢，但也是寡人的一番心意，希望你不要拒絕！”
“怎麼會了！”
“那寡人先行一步！”
最後，李淵總算是離開了。
李愔嘆了嘆氣。
他總算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