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他路過了一個廣場,中央巨大的噴泉,展現出流暢動感的水流。在水幕的噴灑下,顯得更加絢爛多彩。
熙熙攘攘的人流急匆匆地走過,在奔波和消費間徘徊。在這條街道上,每一面牆都和傳奇人物或是詩情畫意的場景聯繫在一起。這裏的繁華與富貴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它是日復一日的變幻着。
這一切的開始,都是從身後的唐樓開始的。
如果沒有唐樓就沒有現在的長安城。
唐樓承載着大唐發展的開始。
走着走着,看看來來往往的人們。
他心想,如果自己可以快點加入盛唐集團的話,那一定可以更加快速的改變着人們的生活,改變着一切的一切。
他想着魏徵的話語,那麼他要不要這麼做,他能不能說服自己。
這一切,讓他頭疼得很。
可是,不說服自己的話,就得好好呆在朝廷裏,李世民是不會讓他這麼快就離開的。
這就是朝廷,這就李世民的作爲。
因爲戴胄太優秀了,而且又是他看重的老臣。
如果他也要離開自己,那李世民身邊的人真的是沒有多少了。
戴胄走着走着,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戴胄!”
戴胄一轉身,看到了來者,正是房玄齡,於是他問:“魏國公,怎麼了?”
“你也在啊!”房玄齡問道。
這問題問得,怎麼有點像是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是,我出來辦點事。國公您這是?”
“我也是出來辦點事,一起走走?”房玄齡又問。
戴胄看出了房玄齡一定是有什麼事要同自己說。
一般來說,二人不會有過多的交流,大家都是爲朝廷而做事。
一般是不會有過多的交集的。
可是今天房玄齡卻是主動找自己。
這讓戴胄會誤以爲房玄齡一定是聽了李世民的話,而來找自己聊天的。
他也想知道,房玄齡想說點什麼。
於是答應了。
“行,走吧!”
“請!”
於是二人一左一右的往着北邊而去,那裏是戴胄的府邸所在,往西北邊就是皇城的所在。
“戴胄啊,你入朝廷爲官也有好些年了吧?”
“從武德四年到現在,二十一年又三個月了。”戴胄記得很清楚。
當時他是爲王世充做事,在李世民東征王世充的時候,戴胄被俘虜,而一心幫着李世民。
當時李世民就十分看重戴胄。
戴胄也是十分給力,爲李世民做了許多事。
“是啊,時間不短了。”
“國公,您怎麼突然問這個?”
戴胄大概明白了房玄齡的話中有話。
但還是這麼問。
他想讓房玄齡主動說出來。
房玄齡卻是說:“我只是好奇的問問。”
“是陛下讓你來的嗎?”戴胄也不裝了,這麼問。
房玄齡乾笑兩聲。
最後還是說:“戴胄,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是這樣的,是陛下讓我過來關心一下你,生怕你有哪裏想不通的!”
房玄齡這麼說,戴胄算是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的。
李世民真的是十分用心啊。
因爲自己想要離開了,誰也攔不住。
魏徵也提供了方案,他覺得可行。
所以呢。
這事還是得做。
就看自己要不要去做了。
“國公,我沒有哪裏想不通的,我十分的好!”
“關於你請辭的事,我也聽說了,咱們爲大唐付出了大半輩子,纔得到現在的地位。爲什麼不做到結束呢?現在我們還能爲大唐發光發熱!”
戴胄卻是說道:“是啊,大半輩子都是爲了大唐,而今是要有自己的生活了!”
這話一出,讓房玄齡不知道怎麼應對。
他本不想這樣說的,他的意思也不是這樣的。
可是戴胄的話讓房玄齡直接啞然了。
甚至於有可能影響着房玄齡的心境。
房玄齡的心有點動搖了。
甚至於有可被策反。
但戴胄並沒有打算說服房玄齡,因爲他自己一人離開就好了,沒有必要讓李世民的身邊再少一人。
那不是他想做的,他與李世民也是沒有仇恨,也沒有必要那麼做,真的。
那麼做,只會讓他愧疚。
要走,就讓他一個人離開就好了。
“戴胄,你聽我說,關於你的事,我聽陛下說過了,從今天起,朝廷的事,你可以少管一點,甚至於只要做好你的尚書之職就行了,其他的,交給其他人來做。”
“國公,如果這樣,那我不成爲廢人一人嗎?與其這樣,不如放我離開的好!”
戴胄的話再次讓房玄齡啞然了。
雖然房玄齡也是堅定的跟隨着李世民。
但是怎麼說呢。
這種跟隨讓房玄齡心生懷疑。
自己是不是與戴胄一樣,去追求自己的生活。
“不是那樣的,這是陛下體恤於你,所以才這麼決定的!你也是的,事情那麼多,都沒有休息的時間,甚至於,陛下說過,如果你想休息的的話,也可以給你一個月,甚至於兩個月的時間讓你好好的休息。”
話到此,房玄齡自己都說得有點虛了。
與其放假,真的不如放戴胄離開。
他佔着一個職位卻是不做事,那怎麼樣也說不過去啊。
所以呢?
房玄齡越說越沒底。
“你看看天,此時已經落幕,到了黃昏,沒有了活力,就像是我們一樣,趁着黃昏的景象還漂亮,不要等到夜晚看不清一切時再說離開,那個時候,再離開就看不到漂亮了!”
戴胄說這話有點深意在。
而房玄齡怎麼可能聽不明白?
他說:“戴胄,你聽我說,咱們這事,還可以再聊聊,別說這麼喪氣的話!”
“哎!我只要我想要的生活,怎麼就那麼難呢?”
戴胄又說。
這時的房玄齡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
他說:“你是不是去了唐樓,是不是先生告訴你什麼了?”
房玄齡懷疑是不是李愔又從李世民這裏搶人了。
這也不是李愔第一次這麼做了。
而是做過很多事。
但關於這一點,戴胄表示說:“國公,這是我自己決定的,與先生無關,我早就想要離開了,現在在朝廷之中做事,我一定都不開心,這麼說,你明白嗎?”
“這……”
房玄齡不知道要說什麼了。